这都快一个小时了,时樱还没有过来。
服务员过来问了两次需不需要点菜,万万已经坐不住了,问小a:“时樱姐还没回消息吗?她从来都不是迟到的人,就算是下班的*期,也应该早就过了呀。”
小a也很纳闷,刚刚打电话的时候还说没几分钟就到了呢。小a说:“会不会是老板生气了啊?然后放我们鸽子?”
“不过也不应该啊,老板才没有那么小气。”小a想也不想就推翻了那个想法,又拿出手机说,“我再打个电话问问看。”
结果拨出去,没有人接。
“或许……在停车?”小a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抬眼看了一下尤今,却没敢说出来。
尤今绷着脸,抬起眼眸时,目光清冷。
沉默几秒之后,尤今轻吐一句:“可能出事了。”
。。。。。
城外的一栋别墅内,装潢漂亮,透着典雅高贵的气息。全是金黄色调,奢靡无比。
时樱被他们蒙着眼睛带进来。
其中一个人带她到客厅之后,就说:“坐吧。”
时樱不动,绯红的唇瓣饱满莹润,说:“我可是客人,对待客人,不在前面加一个“请”字吗?”
“你……”那人明显被气得不轻。
时樱听她的声音,和之前在赌场那时那个人的声音重合起来,以及她那嚣张跋扈的态度,就很容易肯定下来了。
“叶子。”这时有人出声,含着一丝笑意,“时樱小姐说得对,她可是客人,你们怎么能对她这么无礼呢?”
时樱手上被绑了绳子,藏着肩上披的那件大衣底下,不细看根本就不知道。
虽然还被蒙了眼睛,但是时樱却是一脸的淡定,都没有一丝不耐烦以及恐惧。
她轻笑出声,然后说:“那可以给我松绑了吗?北庄赌王。”
俞铠闻言,瞳孔闪过一抹光,用眼神示意跟着她身后的那几个人给她松绑。
手刚要触碰到蒙在她眼睛上的那条黑布时,时樱头一偏,声音带着几分冷意,“我自己来。”
眼罩摘下,掉落,映入眼帘的,果然是那一头金发的北庄赌王。
棱角分明的俊容挂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意,一双眼睛很亮,但一看就能看出那是商人般精明的光,做惯了阴险狡诈的事情,眼神也很会骗人。
他看着时樱,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伸出手要握住她的,时樱想躲却被能抽掉。
俞铠力道不小,捉住她的手后便低头下来,在她那手背上轻轻一吻,说了句:“别来无恙,我的幸运女神。”
时樱背后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嘴角微抽,并没有像其他女人一样露出受宠若惊,亦或是惊恐万分的表情。
她的眼底,似乎还压抑着几分嫌弃。
“别这样,赌王先生,我可是有夫之妇。”她用力一抽,将手收回,藏着身后用袖子使劲地擦着手背。
俞铠将她这小动作收入眼底,不怒反笑,意味更浓,“哦?”
俞铠盯着她的眼睛看,眼珠漂亮似含着秋水,波光诱人。
那晚光线昏暗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双眼睛撞进了他的眼里。
俞铠嘴角噘着笑,问道:“你的夫,莫非是盛司霆?”
时樱眼神一冷,没有言语。
俞铠继续道:“应该不可能吧,一个收了顾家珊瑚项链的女人,怎么会是盛司霆的女人呢?再说,要是盛家的人,又怎么会这么容易地逃出边界?”
客厅内的水晶灯光微晃,时樱的手藏着袖子中,微握成拳头。
身边的那些人已经散去,只留了她和俞铠两个人在。
他嘴角含着笑意,身体朝她倾过来,带着一种迷离的香味。
奇异,古怪,又令人沉醉。
时樱的脑袋有些轻微的胀痛,他的逼近让她无路可退,重心不稳跌坐在*的沙发上。
俞铠顺势凑了过来,伸手稍微扶住她的脑袋,唇瓣贴近她的耳边,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不过,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估计也没那么容易逃出来吧。”
时樱脑袋嗡了一声,条件反射地他推开,两只眼睛瞪着看他。
“你什么意思?”
“那天,我去找你了。”俞铠笑眯眯地说。
可是谁知道,盛司霆居然这么不给面子,连门都不让他踏进。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巧合,给了她逃离的机会。
时樱眼睛微眯,“你是说,那天晚上你也在?”
“嗯哼。”俞铠很坦然地承认。
这么说……那天晚上,袭击顾时深的人,不是盛司霆,而是俞铠!
但是无冤无仇的,为什么会针对顾时深呢?
时樱冷静下来,问:“你知道那条项链是顾家的?”
不过是遗落在赌场,被俞铠捡到过去,他就能知道这条项链在顾家的地位。
俞铠坐在她对面,瞧着二郎腿,很是轻松地耸肩,“顾家闻名亚洲,我知道很奇怪吗?”
“只是,很难见上一面罢了。”俞铠说。
想要跟顾家攀上点关系,还很难呢。要是借助顾家的力量,说不定能更上一层楼。
只可惜,某人过于高傲,不屑于跟他们这些人合作。
要想将俞铠就定为那天袭击顾时深的罪人,还太草率。
时樱微微一笑,起身说:“抱歉,俞先生,我得走了。”
“除了那条项链,我还知道更多。”俞铠坐着不动,含笑看着她。
时樱倒是愿闻其详,“哦?”
他这么大费周章地“请”她过来,总不可能还真是叙叙旧而已。
俞铠起身,在桌上抽出一张照片,拿到时樱面前,“这个人,跟你很像,亲爱的。”
是那个女人的照片。
俞铠说:“她叫宁姗姗,是宁解的妹妹,你们见过面,对吧?她长得很漂亮,跟你很像,只可惜没你漂亮。”
语气有些轻佻,不过那惋惜的样子,倒是十分真诚。
时樱作出不在意的样子,“世界上相像的人很多,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你难道不好奇,她之前弄出那么多绯闻要坏你名声,现在为什么处理得那么快吗?”俞铠说,“之前h?l办事不力,怎么你一回来就效率提高了?”
时樱心头一惊,他的眼神像狼一样盯着她,自以为没有露出野心,可是那渴望却是压制不住的。
俞铠说:“是我在帮你,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