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顾时深也觉得奇怪。
而且刚刚听宁尊说的那些,隐隐约约听见一个“纤纤”。难不成,这个纤纤,就是宁家的另外一个孩子吗?
可是之前和宁解打交道的时候,他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还有另外一个妹妹。
要说宁姗姗当时年纪还小,不记得,可是宁解当年应该有六七岁了,不会不知道宁纤纤的存在。
“看来这个保姆还真是关键性人物啊。”喻之若有所思。
如果当年另外一个女孩没有死,那么是不是跟这个保姆有关系呢?
喻之说:“放心,这件事情我去查。”
“宁家都没有眉目的事情,查起来也没那么容易。”顾时深想的是,可能背后的原因更复杂。
一个保姆不见了而已,要找却找不到。想来这保姆背后,应该还有别的人。
。。。。。
回到电影节现场正好是晚上十一点,这一折腾就过去两个小时了。
顾灵犀到家之后给他发了一个晚安视频,小家伙已经洗好澡换了睡衣了,软萌的模样隔着屏幕都能闻到奶香味。
喻之用满是羡慕的语气说:“生个女儿就是好啊,天天粘在身边,又会撒娇,心都化了。”
顾时深说:“那你可就错了,这丫头撒娇都是装的。”
最会的,还是训人。
果不其然,视频后面加了一句:“爹地,你要早点回来哦,不许喝酒,要是超过十二点还不回来,我就凶你了。”
“我真是怕死了。”喻之笑着说。
这小家伙的威慑力不足啊,奶凶奶凶的,但是当爹的却很吃这一套。
顾时深看完了她发来的视频,没有回消息。
喻之说:“看来你今晚想十二点之前回去,是不可能了。”
看到对面有人过来,喻之说:“反正还有一个小时,具体在哪儿见面我们也不知道,不如再玩会儿?”
话音刚落,星华影视的老总就带着一个漂亮的女人走了过来。
微微发福的身子让他看起来有几分憨厚,身后的女人穿着一身亮片银色长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脸蛋也很嫩,化着与年龄并不相符的妆容,显得过于妖艳了。
顾时深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喻之捕捉到,嘴角扬起一抹小弧度,有些幸灾乐祸。
听说今晚的电影节有不少的大老板过来,还有一些是做投资的。
贺龙本想找一下宁氏的宁解,因为听说连宁尊都过来了,却不料不仅连宁解的影子都没见着,就连宁尊都没见到。后面去问,才知道宁尊早早地就走了。
不过要找宁尊这个老头子也不管什么用,他已经上了年纪,对娱乐圈的事情又不感兴趣。
原以为今天晚上会一无所获,不想看到了帝风集团的董事长——顾时深。
贺龙简直高兴得脸上都乐开了花,带着刚刚捧到的新人去敬酒,说道:“哎呀顾董,没想到你今晚也在,能见到你,还真是我的荣幸。”
顾时深眼神都没给一个,端起旁边的香槟抿了一口,脸色极为冷淡。
他这样目中无人,桀骜清冷的样子,显然让贺龙有些吃瘪,不过怎么说他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也和各色各样的人物打过交道。
像顾时深这样男人,不好搞定,贺龙这心里也有数。因此也不觉得尴尬,脸上还是笑呵呵的,脸皮比围墙还要厚。
只是旁边那个女人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眼神也有些闪躲害怕。
应该是第一次跟自己的大老板出来应酬。
不过也是,这厚厚的妆容底下,她这张脸应该才刚过十八岁,还嫩得很。
只是到底还是新人,一点小小的打击就承受不住了。
“顾董,今晚的电影节您感觉如何啊?”贺龙又问。
顾时深和刚才一样,没有任何反应。旁边的喻之倒是接上话了,似笑非笑地问道:“贺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好歹我也是帝风的执行总裁,你就这样对我视而不见?”
贺龙一脸惶恐,说道:“这怎么会呢?原来您就是喻总,之前看过报道,却没见过本人,都不知道喻总的样子,今晚是我眼拙,我自罚一杯。”
“哈哈哈这倒不用。不过贺总不介绍一下吗?”喻之眼中含着笑,眼神示意着他旁边的那个怕生的小美女。
贺龙立马领会,刚要开口,顾时深就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说:“我去一趟洗手间。”
留下他们三个面面相觑。喻之说:“没事,顾董已有家室,贺总给我介绍就好了。”
贺龙点头,表示他明白。
—
这种灯红酒绿的场合,顾时深并不喜欢。
到了洗手间之后,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还是十一点十五分,离约定的时间还早。
可是那个人,不提前说好地点,怎么会知道他十二点能准时到呢?
这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坑,也是无底洞,他看不见底,也摸不到。
心慌慌的,做什么都心神不定。
顾时深在通讯录找到银余的号码,然后拨过去,想再问问具体的情况。
虽然不真实,也古怪,可现在唯一的希望还是在这里。
银余倒是很快地接起了电话,知道他要问什么,就说:“深哥,这个人真的查不到,他藏得太深了。”
“那他拿悬赏令的时候,有没有什么证据表明,他确实找到了时樱。”
“这个……”银余回忆了一下。
当时是视频联系的,不过那个人没有露面,银余向他要证明的时候,他并没有拿出来。
样子十分不像帮别人寻人的,反而像是绑架勒索。
后面不了了之,银余也没放在心上。可随后一想,要是没有底气的话,对方应该也不会这样猖狂,就主动去联系一次。
可是,无果。
银余说:“一开始没有,但是后面我收到了一份包裹,是一条项链,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说着,切换成视频通话,银余就镜头对准一个包裹。打开,里面是一条精致的珊瑚红项链。
顾时深看到的时候,心头微震。
银余问:“是嫂子的吗?”
顾时深好久没回答,银余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法肯定的事情,他也不敢去揣测。
默了好久,才听到对面的顾时深闷闷地“嗯”了一声,嗓音沙哑:“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