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她都差点给忘了!

看到时樱的表情,小a也差不多是猜到了,说:“时樱姐,你该不是忘记了吧?”

小a说:“他已经盯上你了。从那晚查房开始,我就觉得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劲。”

还有刚才在旅馆房间的时候,夏铭突然阻止岚姐动手,硬是留了她一条命。

时樱在装睡可能不太清楚,也看不到夏铭的表情。可是在隔壁偷偷观察这一举一动的小a,却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那男人的眼神,一刻都没离开过时樱。而且那眼神,似乎还挺复杂的。最明显的,就是透露出非常浓厚的兴趣。

总之,小a想起那个眼神,都觉得毛骨悚然。就像猎人忽然盯上了一只猎物的感觉。

时樱的表情很糟糕,她丧着脸,说:“不是吧!”

简直难以置信。

她已经这么低调了,普普通通的,就是想装一次没品位的土暴发户,怎么还是吸引了男人的目光!

时樱很是悲痛,说:“虽然我承认自己长得是挺好看的,但是这辈子碰到的桃花也太多了吧!而且我已经结婚了!”

小a默了一下,然后仔细想了想夏铭的那个眼神。确实是很有兴趣的样子,但是那个兴趣……不像是好色吧?虽然有几分轻佻,可是给小a的感觉,是那种阴冷的,而不是暧昧。

小a打断她,说:“时樱姐,作为男人,我觉得很有必要提醒一下,因为男人最懂男人的眼神,夏铭不是喜欢你。”

时樱说:“那是因为什么?”

“是想吃了你。”

“……”

时樱回过神,认真琢磨了一下,然后反问:“这又什么区别吗?”

小a看着她:“……”

算了,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两个人在草丛里几乎蹲了快半个小时,脚倒是不怎么麻,蹲累了就换姿势。

可是长夜漫漫,加上之前在船上就没休息好。时樱这会儿都犯困了,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正想叫小a帮忙望一下风,有危险就叫她,她先打一下盹。

结果扯过他的袖子,时樱就看见小a长着大大的嘴巴,像是要吃人一样。

一个哈欠长得又慢又久,眼眶里还溢出了些湿润,小a迷迷糊糊地回头看她,问:“怎么了时樱姐?”

时樱说:“你也困了?”

小a摇摇头,小声说:“不知道,刚刚突然很想打哈欠就打了,现在确实有点困。”

时樱:“……”

她忘记了,打哈欠还是会传染的。算了,现在真是危险的关头,还是撑住吧。

可是她观察了这么久,也没有看见岚姐和夏铭带人出来找她。

带人……

“糟了。”时樱忽然想起来,暗自叫了声不好。

小a问:“怎么了?”

时樱说:“我把旅馆的清洁阿姨和服务生都关在仓库了,岚姐他们不会发现了吧?”

小a安抚她,“放心,就算是他们找到了,也不知道我们躲在这里。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小a话还没说完,这个被他称之为“最安全”的地方,立马就暴露了本质,变回了“最危险”的地方了。

夏铭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到他们在这里了,听了小a说的话,“啪啪”鼓起了掌,说:“真是聪明的言论,我很欣赏。”

时樱一惊,抬头的时候,看到夏铭就站在他们两人的身后,他后面还跟了一支jun队。

夏铭看着时樱,嘴角噘着一丝笑意,说:“不过我还是小看了你,看着柔弱的女人,下手也挺狠的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时樱已经敢确定,他已经发现仓库里的人。

但是时樱还是想赌一把,笑着装傻,“帅哥,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还有,你晚上怎么还带这么多人出来逛街。”

时樱踢了一脚还蹲在草丛里的小a,示意他先别来硬的。

毕竟现在打不过,他们人多势众,而她和小a只有两个人。

还是先周旋一下,看能不能蒙混过关。

夏铭眸中含着笑意,说:“听不懂吗?”很友好的问题,语气也十分温柔。

要不是因为她知道旅馆里死了那么多人,还是夏铭干的,而且他还盯上了自己。发现她不仅没有被迷晕,还好好地蹲在这里,时樱可能还会相信这确实只是一句“亲切”的问候。

看他没有现在就要动手的意思,时樱硬着头皮,干笑着说:“是啊哈哈哈哈,我*来艾诺岛嘛,有点图新鲜,晚上就想出来吹吹风。那个……”

时樱编不下去了,“要是没什么事儿,我们就回去睡觉了?”

这时岚姐赶过来,急匆匆的,脸色还不太好看,跟夏铭说:“让人去查过了,她这张卡里,一分钱都没有。”

是张废卡。

岚姐十分生气,眼神带着浓浓的恼怒,说:“她还将梅姨和丁九麻醉在仓库里了,发现了我们的事情。指挥官,这个人留不住了,还是趁早干掉吧。”

反正在h区,多了一具尸体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而且艾诺岛的人,也没有少。

死的都是外人。

时樱的命确实毫不可惜,而且刚刚搜房的时候,只发现她带了那么一点现金,卡里的余额也是零。这样的人来到岛上,不仅做不成生意,让大家都发财,还可能知道了他们的秘密。

加上她的身手,可能不是普通人。

艾诺岛可以接待外人,但是最欢迎的,是富商。而不是身份不明,又带有武力的人。

夏铭看着时樱的眼神,更加意味深长了。

时樱咽了一下唾沫,自知是瞒不住了,要不要撕破脸,就在一瞬之间。

于是时樱小声问旁边的小a,说:“目测要二打三十,有把握吗?”

小a整个人都还是懵的,沉浸在“自己这么好的打算,怎么就被抓住了呢”的郁闷中。听到时樱这么问的时候,他刚想拦住,说还是逃命要紧。

结果时樱就抽出了她仅有的两把武器,一只手握着刀,一只手握着叉子,看着对面的人,说:“既然如此,那么我也就不客气了。”

然后咧嘴一笑,风吹过她的发丝,掉了几缕下来,拂过笑容的时候,竟然有一丝惊心动魄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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