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的事情,顾时深确实没跟时樱说。她前段时间想回a市,还是他找借口故意留了差不多半个多月。
但是尽管他没有说,两人还是心照不宣。
回去之后,时樱挂在他脖子上,温热的气息喷洒着,痒痒的,像洁白的羽毛一样在轻轻挠着他的肌肤,一路痒到心里。
“顾时深,你都还没求婚呢?”时樱抬头,模样软绵绵的。
顾时深问:“求什么婚?”
他说:“你都是我的人了。”
时樱略微有些不服气,“那你还跟我结婚?”
顾时深假装没有听懂,只是说:“嗯,结婚证都领了,你还想耍赖?”
“再说,孩子也都生了。”顾时深说话的语气有一些恶劣,很坏,“你得负责,明白吗?”
时樱被他说得头晕,本来喝了点儿酒,人就有点糊糊涂涂的。
她挠着耳朵,指尖圆润白嫩,模样娇憨,“你在说什么啊。”
顾时深说:“怎么,假装听不明白了?小东西。”
时樱撇撇嘴,“我说的是三天后的婚礼。”
时樱说:“不是说好不办了吗?”
顾时深单手扶着她的腰,另外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揉着她的耳垂肉,软软的,不厚,有点儿薄,但是*特别舒服,让人十分上瘾。
顾时深做着小动作,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那你怎么猜到了?”
“我记得我第一天去现场的时候,你就让我闭着眼幻想一下,最喜欢什么样的布景,回头画给你看。”时樱说。
虽然当时顾时深只是说他们的策划的设计不好,想要参考一下她的意见。时樱当时确实没有多想,可是这是顾时深最亲力亲为的一个项目。
时樱虽然不知情,但是眼睛还没有瞎。
。。。。。
亲眼目睹了两人深情相拥而吻的画面,褚楚一句话都没说。立了规矩,说每天晚上必定十点前回家,十二点前必定已经卧床休息的褚大小/姐,*这样破了规矩。
大晚上的不回去,还要在外边晃荡。
其实喻之也不知道会在夜里的十一点,还看到褚楚坐在街头。
毕竟分道扬镳的时候,褚楚看起来还挺正常的,依旧高傲的小表情,知道了顾时深和时樱两人关系不简单之后,也只是十分平静地“哦”了一声。
褚楚说:“真是遗憾呐,又少了一个将就对象了。错过本小/姐,肯定是顾时深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了。”
虽然也不知道她是哪儿来的自信和底气。
夜里喻之睡不着,就开车出来吹吹风。g岛的风轻轻吹,风里有郁金香的香味儿,迷醉得就像和一位女郎共舞了一曲华尔兹。
喻之觉得生活在这里真是放松,也难怪顾时深带着时樱来了这里这么久都不愿意回去,还打算将婚礼办在这里。
这里宁静、美好、自由,是他们这种人最需要也最享受的东西。
但是喻之准备靠边停车去走走的时候,却发现路边坐着一个人,看着挺眼熟的。
“这不可能吧?”喻之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人了。
可是在g岛,能穿着皇家高定的小黑裙的女人,估计也就只有姓褚的那个女人了。
但是姓褚的那个女人,又怎么会穿着“黑天鹅”坐在大街上呢?
喻之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看花眼了吧,于是也没有去多管,就下车径直去店里买了罐冰啤酒。
出来的时候,一条洁白的长腿忽然伸了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喂。”
他不远处脚下坐着一个女人,披散着头发,光着脚,脚边有一双高跟鞋,有点乱,显然是主人心情烦躁的时候随便踢掉的。
喻之被她吓一跳,看清楚脸之后,更是被吓得不轻。
褚楚抬起脸来,看到他这副见鬼了一样的表情,瞪着眼问:“本小/姐有这么吓人吗?我长得也不是很丑吧?”
要说是见鬼,那也是漂亮的女鬼,是他的福气了。
喻之说:“我哪儿知道女王陛下您会坐在街头呢?臣惶恐啊。”
看到喻之手里拿的冰啤酒,褚楚心痒痒,想一把抢过,可是在地上坐得屁/股都麻了,想起来有点儿困难。
高贵冷艳的褚女王优雅地伸出手,精致的下巴维扬,对着面前正准备打开啤酒罐子的喻之,说:“扶我起来。”
喻之愣了几秒,但是也十分配合,还做了一个“喳”的手势,说:“奴才这就扶您。”
他倒是乐意配合。
褚楚忍不住噗呲一笑,“你这小奴才,可跟我这女王陛下的身份不搭啊,怎么说也是行个绅士礼才行吧。”
这个小太监,有些滑稽。
褚楚站起来之后,没有马上去捡起散落在地上的鞋子,而是直接拿过他手里刚打开的冰啤酒,喝了一口然后举起来说:“谢谢。”
极其坦然。
这种强盗行为,喻之几年前就习惯了。他没说什么,耸耸肩无奈地绕过她,捡起地上的那两双高跟鞋。
喻之说:“那么请问褚女王,你是心情不好吗?”
“哦不对。”喻之改口说道,“是因为什么事情心情不好?——失恋?”
一看她这个样子,平时就骄傲得跟只金孔雀似的,在上流社会的场所里都十分注重自己的形象,哪怕是在自己的家里,简直要保证自己优雅得一丝不苟。
像这样丝毫不顾形象地坐在大街上,连张报纸都不垫一下,还真是破天荒地*。
不是她主动拦住他,喻之都不会相信这人是她,只会觉得不过是有个跟她一样有钱然后耍脾气的大小/姐而已。
褚楚白了他一眼,“放屁,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小/姐心情不好了?还失恋?这天底下所有人都会失恋,只有我——褚楚,不会。”
她十分肯定地说,骄傲又自信。
“行~”喻之也十分给面子地说。
晚上没什么地方去,但是附近有一条河,很小,但是风景极为优美。柳树的影子在月光下婀娜多姿,和褚楚走过去的那一瞬间,居然让他脑海里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