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不是只喝了几口酒而已吗?怎么醉成了这个样子,脑瓜子嗡嗡的,不太清醒。
回想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温穗就头疼。
特么的,她该不会还喝断片了吧?
什么酒这么厉害?
温穗意识朦朦胧胧的,只记得和霜一起去了酒吧,然后点了一杯酒。
霜说老样子,然后酒保给了她一杯鸡尾酒,接着她说跟霜来一样的就行。
温穗:“……”
沉思几十秒之后,温穗忍不住再次爆发:“草!”
温穗现在想提着大刀去找她算账的心都有了,可是看到霜拿着一杯牛奶站在她房间门口的时候,只能一声不吭。
算了。
打不过。
温穗憋着起床气,说:“你那是什么品种的鸡尾酒,喝了能死人?”
霜说:“特制的,度数高,但对我来说,小意思。”
她的语气里还有几分不屑的意味。
温穗这白眼翻起来之后就没停过,霜将牛奶端过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可别抽筋了。”
她皱着眉头,很嫌弃地说:“难看。”
“度数这么高你也不跟我说。”温穗接过牛奶想喝一口,想想还是先去洗个澡,洗漱一下再喝吧。她现在嘴巴里还都是酒味,自己说句话都能把自己恶心到。
隔着浴室的门,霜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听着里面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说:“是你变弱了。”
“我昨晚没干什么糗事吧?”温穗扯着嗓门在里面喊,“我这么美,可不能醉了之后尽干一些丢人的事儿。”
毕竟她觉得自己的酒量还挺好的,喝醉之后酒品也还可以。
可就是因为酒量好,已经很久没有喝醉过了,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酒品还保持在什么样的阶段。
温穗猜测了一下自己喝醉了之后会干的时候,沉默几秒之后继续说:“撩男人也包括其中。”
现在宁解对她还是不冷不热的呢。
这男人生起气来,也确实挺难哄的。
温穗还是少干那些可能会惹他生气的事情吧。
霜一本正经地思考了一下,“都没有。”
她说:“挺正常的。”
温穗闻言,心里的一块石头算是放下了。可是洗澡的时候,抬起胳膊还是觉得酸得要命。
温穗洗完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问:“但我怎么觉得浑身酸痛呢,我昨晚喝醉酒之后,该不会找人去打架了吧?”
温穗纳闷不已。
霜还是那样没什么表情,摇头,“没有。”
温穗半信半疑,“是吗?”
昨晚她好像也没接触过什么人,再她意识不清醒之前,跟她说过话的,也就只有霜和酒吧的那个酒保,以及另外五个男人来着。
那是宁解派过来找她回去的人。
温穗着实是没把具体的事情给一一想起来。昨晚虽然喝得不多,但是酒烈,现在醒过来,胃有点儿难受。
温穗拿起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口,还是温的。
霜说:“你那个是属于单方面的殴打别人。”
“噗——”温穗还没咽下去呢,就被她这句话给惊呆了。
温穗:“什么单方面殴打别人?”
她都干什么了?!
霜懒得再开口说什么,直接扔了一个手机过去,“自己看,都帮你记录下来了。”
温穗只觉得脑袋嗡嗡的,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昨晚肯定发生了一些什么不好的事情。她硬着头皮打开手机,里面只存了一个视频,时间是昨晚去酒吧喝酒的时候。
光线不是很亮,但朦朦胧胧的,还是能看到个大概。
温穗朝几个男人走了过去之后,聊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脸色一变,嘴角的笑容瞬间收住,就突然将手中的酒瓶子给打碎了,接着就是惨不忍睹的单方面殴打画面。
至于为什么是单方面的殴打,那完全是因为他们都不敢还手,躲也躲不掉。
看完全过程的温穗也算是把整件事情的起因给想起来了。
“我觉得这战斗力还行吧,起码当时没有人敢上去劝架。”霜很认真地点评道。
温穗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什么叫没人敢上去劝架啊?这儿可是战斗民族群居的地方,要是她不小心误伤了谁,她还能毫发无损地走出这间酒吧吗?
而且看这个拍摄的角度,霜已经上了二楼的看台了。
她完全就是在看戏。
温穗有些生无可恋,将手机扔回去,然后倒在床上,说:“行吧,算我命大,下次你别叫我出去喝酒了。”
霜侧眸过去,“你怎么回事,真跟温求说的一样,怕死宁解了?”
霜说:“你有骨气一点行不行。”
连霜都这么说她了,看来她在宁解那里,还真是一点骨气都没有了。
温穗侧身躺着,单手撑起脑袋,姿势性/感妖娆。
她朝霜抛了个媚眼,说:“在骨气和男人面前,我当然是选男人了。”
霜冷漠地评价:“恋爱脑。”
温穗并不赞同,说:“我哪有恋爱脑?我一直都是事业脑兼备恋爱脑好吗。再说了,恋爱脑怎么了,恋爱脑很丢人吗?”
霜说:“其实我也挺好奇的。”
温穗问:“好奇什么。”
霜看向她,那个目光,仿佛要直视人心,看到她内心的最深处。温穗没由地一阵心虚。
“你当年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宁解的事情。”霜说,“我知道你不是那种自轻自贱的女人,宁解也不是那种好到可以让女人这样卑微地去服侍他的男人。所以当年,你一定是亏欠了他什么。”
这个猜测,完全中了。
温穗垂着眼眸,不太想说什么。
霜也清楚,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她起身,不在这里坐了。
只是说:“没事,我随口问问。”
。。。。。。
夜里,温穗辗转反侧,怎么睡都睡不着了。
倒也不是因为白天的时候霜问了那天问题,导致她还内疚得睡不着。
亏欠宁静的事情归亏欠,该睡的觉还是要睡。
奈何昨晚打架打得太累,她倒头就睡到第二天的大中午,导致现在已经接近凌晨一点了,还是一点困意都没有。
温穗躺了一会儿又觉得口干,于是出去找水喝。
霜没有烧水喝的习惯,到这个点了,温穗也懒得去烧了,将就着喝口凉的。
结果杯子还没沾到嘴边,背后的玻璃窗就突然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