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穗踩着软软的步子下楼,嘴角都是上扬的。

看到前台还在那儿坐着,面前还摆了几瓶茅台,看着空掉的一瓶,想来他已经自己先喝掉了不少。

“好酒,好品味呀先生。”温穗走过去,笑着打招呼。

前台看到她下来,只裹着浴巾,*的肌肤透着一点红润,像水蜜桃似的。

更像水蜜桃的,还有她的脸蛋,以及浴巾裹了一半的地方。

他的眼睛都看直了。

但是却没有更多的表情。

“请问您还有什么事情吗?”前台问她。

墙上挂着时钟,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温穗含着笑,“倒也没什么事情,就是一个人无聊,脑子会装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然后睡不着,想找个人谈谈心。”

温穗靠近,上半身几乎趴在了前台的桌子上,身子带着一阵暖香凑近男人,那股温热的气息都钻到他鼻子里了。

温穗说:“不知道你有没有空呢?”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这个前台似乎有些害怕,甚至在她靠近的时候,还想往后躲。

嘴角的肌肉控制不住地*,但是还是强装镇定,说:“乐意为您解答,小///姐。”

温穗也不废话,将手心里的几个微型摄像机拿出来,摆在他面前。

她笑眯眯地说:“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呢?先生,这家旅馆应该是您自己开的吧?就跟自己家一样,在自己家放什么东西,是自己的事情。可是我住的地方,就是我的地盘。你想看什么东西,跟我说就是了,有事好商量,这么偷偷摸摸的,真想让人把你的几几都给掰断呢。”

她说话的语气软软的,睫毛长长的,像羽毛扇子一样,眨眼的时候都要扇到人的心里去了。

可是说起话来,却带着一丝狠意。

前台暗自冒着冷汗,解释的话几乎都千篇一律。说这个东西不是他放的,他也不知道。

估计是之前住的哪位客人装的吧。

他自己都很少进这些房间,打扫都是阿姨在做,他只负责前台工作,这些事情他都不知道。

前台说:“我真的不知道,也不清楚你会住进那间房里。”

如果她要赔偿的话,他也愿意给。

他是真的惹不起她们两个人。

温穗也知道,他就算是有这个心,也没那个胆。她相信他不敢偷看自己是真的,但绝对不会信这些东西不是他放的。

前台有一台电脑,几乎是有人一来就会关闭的。

温穗不用猜也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

她微笑着,“好啦,我知道了,这不是什么大事,不用紧张。”

温穗说着,然后掏出一把枪,指着他的脑袋,“真的,不过是件小事,给你个小教训就好了。乖乖听话,明白吗?”

说着,枪口往下移,然后抵着他的手指头,压在桌面上,他想抽都来不及。

温穗扣下按板,是消过音的,就一眨眼的瞬间。桌面上流淌出殷红色,温穗若无其事地收回,没什么表情地说:“你尽管可以针对我,但是你也会清楚,针对我的下场是什么样的。”

说完,温穗就上楼了,还顺走了一瓶茅台,优雅地挥手道别:“谢谢了,晚安。”

等温穗走了之后,前台还保持着正襟危坐的姿势,丝毫不敢动弹。眼珠子直愣愣地朝前等着,冷汗就已经从鬓间流了下来。

指尖的鲜血流着,受伤的手指也止不住地颤抖。

疼,疼得唇色发白。

可是他不敢动。

刚才进来的男人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帘布中,等温穗离开的三分钟后,才走出来。

而他手里,一直拿着一把枪,抵在前台的背脊上。

他腰杆挺得非常直。

“刚才那位小/姐住的是哪一间?”男人阴沉沉地开口。

另外一只手,拿起桌面上的微型摄影机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但又表现出像是十分好奇的样子。

前台浑身哆嗦,拿了一张新房卡出来。

。。。。。。

喝了点小酒,心情霎时愉悦许多。

温穗还晃着去敲霜的门,想邀请她一起来喝一杯。

“姐姐,出来玩啊,别一个人闷在房间里,出来聊聊天喝喝酒。”温穗说,“别不是红酒觉得不浪费,就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吧?”

“真这么无情吗姐姐?”

但是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

霜根本就不会理睬她。

她的作息习惯一直都很好,睡眠质量也好得出奇,根本不存在什么杀手的生活就是连眼都不敢合上。

在霜那里来说,不合眼是几乎不可能的,就看是合哪只眼了。而且这女人还有着不合眼也能睡觉的绝技。

总之,她需要休息。

温穗在门口喊了老半天,霜都没有任何回应,她要硬闯也几乎是不可能的。讨了个没趣之后,温穗就只能自己回房间了。

只是可惜了这瓶好酒没人一起品。

打开房门进去的那一瞬间,温穗在门口停了一下,可随后还是若无其事地进去了。

她懒得再开灯,窗外有光,只是有些昏暗而已。

她这间房的暖气虽然不是很足,但还算舒适,喝了点酒之后,身子也暖洋洋的。

她没有直接到床上躺着,而是坐在沙发上——一个小旅馆,沙发的质量也没多好,硬硬的,不是很舒服。

温穗长腿迈着,搭在前面的桌子上,修长白皙的双腿从浴巾下摆露出来。她双眼迷离地看着窗外,雪花缓慢飘落,接着惨淡的灯光,别有一番韵味。

在黑夜里看雪景,原来是这样落寞的事情。

“来了就别藏着了。”温穗轻声说,她光着脚丫子,踢了踢桌上那瓶已经打开的茅台。

“一起来喝点儿。”她说。

从进房间的那一秒,她就感觉房间里藏了人。

一个男人,他的气息,她再熟悉不过。

因为,那是她的男人。

宁解从暗处中走出来,才刚刚近身,温穗就伸腿勾住他,将人往自己这边一带。

宁解重心不稳,顺势跌向她,两只手撑在她的两边,稳住没有压到她。

温穗就在他身下,他的两只手臂无形中形成了一个圈,将她圈在怀中。

她娇媚的面容鲜艳、漂亮,朝着他憨笑了一下,眼睛亮亮的,说:“不是说没来俄罗斯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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