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在外边吃了一个这么大的亏,他就算是死,也要死个明白。
可是老维克多却说:“你不该问,就算问了,我也没法回答你。”
那个人的身份,他还真是一时间回答不上来。
他跟安东说:“我知道今晚f区发生什么事情了。但是安东你记住,不管今晚f区造成了多大的损失,都必须含泪接受。因为你千不该万不该,去碰了他的女人。”
安东不解,“父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那个女人还真是那个七号房间买家的太太?
老维克多知道f区经营的是什么样的交易,这是他们维克多家族扎根的基础。自从安东接手管理之后,年轻人玩得大,还喜欢追求刺//激,所以也会增加一些新花样。
比如,在黑市现场物色新商品。
活生生的人,还是买家。
他们物色的对象,通常都是挑那些不怎么起眼的,看着又有几分姿色的新手买家。今晚他们的下手对象,恰好就是温穗。
长得漂亮,新手,看着也没什么背景。就算被欺负了,被他们当成了商品买卖,也只能怪社会险恶。
可是这种玩法,却在今晚踩了雷,反倒让自己惹了一身的麻烦。
老维克多的反应,让安东彻底相信这件事是真的了。
物色到的对象,通常都会被他们下/0药弄,然后扒干净用红布裹着,当成礼物,送到f区交易点的中心位置。竞价购买次数。
当晚温穗就是在竞价的时候被人劫走的。虽然还没来得及和那群竞价疯子发生点什么,可光是靠下//药和扒光衣服这两件事,是个男人知道自己的太太被这么对待之后,都会受不了。
这么一想,安东瞬间觉得,今晚在七号房间的时候,那个男人的态度都已经算是温和的了。
安东喃喃道:“至少,只是废了一个人的手腕而已。”
f区的那些烂事,他过后再收拾就行了。今晚损失的,不过就是冰山一角。虽然得处理那些后事,会有些麻烦,但是丢给其他兄弟去处理就行了。
钱少了没事,耳根清净就好。
正当安东这么自我安慰的时候,老维克多却说:“我倒是真的希望,今晚只是废了一个人的手腕而已。安东,你确实强过你其他的几个兄弟,但是我认为你还是需要再历练几年,把你冲动行事的性子再好好磨磨。”
安东说:“你放心吧父亲,就算今晚那个人大有来头,可在俄罗斯,我们维克多家族还是有发言权的。今晚的事情,就当是卖给他一个面子。我安东也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吃一点小亏,不会有多大损失。”
安东觉得今晚的事情,就这样了了。他一般不在家里住,所以见完老维克多之后,便又出去了,边走边交代,“今晚的事情,好好善后,跟西瓦里家族那边,也别再纠缠了。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他倒是会给自己下台阶。
然而就当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有人打电话过来说:“维克多先生,不好了,今晚在f区值事的那些兄弟,一走出黑市之后,就都被人乱杀在街头了。”
他说完这些话的意思,是叫安东过去收尸了。
。。。。。
宁解说过,碰过温穗的人,今晚一个都别想躲掉。
虽然解决完这些事情了,可霜依旧没有让他把温穗带走。
宁解说:“温穗还是留在我身边更安全。”
霜冷笑,“那你想她一醒来,就告诉她你来俄罗斯的真实目的吗?顺便告诉她,你是在哪里把她带走的。”
一提到这个,宁解就会像被拿捏住软肋一样,再也无法吭声,只是说:“起码,我能护她周全。”
“可以,我跟你一起等她醒来,看看她到底选择跟谁走。”
霜说,“你所谓的护她周全,也不过是刚才那仗势欺人的一幕罢了。别忘了,冒着枪林弹雨,带着她逃离虎口的人,是我,而不你是宁解。那时候的你,估计连温穗在哪儿都不清楚,心里只想着怎么帮那个女人弄到药。”
逞英雄,谁都会。最重要的,其实不是实力,而是真真切切的关心和爱。
宁解忽然开始犹豫。他的摇摆不定,让霜更加瞧不起他。
霜说:“不管我今天有没有带走她,我都会跟她说实话。你也不必时时刻刻想着隐瞒她。温穗,她应该得到知情权,我也会尊重她的任何决定。”
说完这句话,霜将温穗带走了,宁解也没有再挽回的任何意思。
—
温穗醒来的时候,是在第二天的下午。药效已经过去了,可是有后遗症,浑身酸麻,非常难受。
“我//槽!”
温穗清醒过来,爆出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霜闻声过来,站在卧室门口看她,冷冷淡淡的注视。这一幕,格外熟悉。
温穗醒来之后,赶紧做起来,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对霜说:“我们是回来了吧?我有没有缺失什么东西,比如身体的哪个部位,哪个器官?我没有毁容吧?”
温穗慌张极了,说:“我真是ri了狗了,那帮人居然算计我,可恶。”
霜说:“没残疾,还完整如初,醒来就起来,已经下午两点了。”
温穗看着霜,睁着眼,小嘴一撇,一脸委屈巴巴的。看了几秒之后,忽然大哭起来——倒也不是真哭,眼泪都没有一滴,但是就爱这样虚张声势。
温穗爬起来,跑过去跳到霜的身上熊抱着,哭得倒是那叫一个真情实感。
“啊啊啊霜儿啊,我真的怕死了,你不知道那些人有多可恶,他们居然把我骗到洗手间,然后把我给弄晕了,我打不过他们,我还以为我要死了呢。”温穗哇哇叫。
霜还没有见过这么失态的温穗,虽然有些夸张的成分在里面,但是霜抱着她,感觉到她有些颤抖的身子,可以感觉到她其实是真的有些害怕。
本来想骂她“滚下去,别这么矫情了”的话,瞬间就从喉咙里咽了下去,伸手,有些笨拙地拍了拍她的背,说:“好了,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