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看到温穗下楼了,整个人懒洋洋的倚在楼梯的扶手边上,说道:“估计快了,应该还有半个小时左右就到了。温小/姐,您要不去换身衣服?”
这穿着睡衣,似乎不太好。
管家说:“换好之后,也刚好可以下来用餐了。”
温穗只懒懒地看了一下周围,白色的百合花、新添的家具、桌布换成了缀满蕾丝边的,地上的天鹅绒地毯也换了新的,客厅的色调都暖了不止一度。
新人的待遇,真是好啊。
温穗心里感慨一番,随手将那朵百合插回花瓶里,说:“不用了,我还有点儿困,再上去睡会儿。”
她才不想和宁解跟那个小贱/人一起吃饭呢。
温穗是这么想的,但是没能如意。
宁解那边本来是要在计划的时间内回去的,奈何翁怡刚回a市,看什么都新鲜,非要拉着宁解都转了一遍。好吃的美食也尝了不少。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下车时,翁怡挽着宁解的胳膊,显得十分亲热,说道:“阿解,你会不会生气啊?本来都想早点回来的,结果却在外边玩了这么久。”
翁怡说:“我知道你这人做事有计划性,可你今天又不用去公司,生活也都一成不变的,那多没意思啊。”
宁解说:“那这倒该感谢你了,为我的生活添加趣味。”
翁怡扬起下巴,像个骄傲的小公主,“那当然了,快夸夸我。”
两人说说笑笑,玩得还算开心。宁解问:“肚子饿不饿?”
刚才在外面已经吃了不少东西了,管家吩咐厨房做的饭菜,不知道她还想不想吃。
翁怡说:“当然饿了,我可是留着肚子回来吃好吃的。外面的小吃可别想糊弄我,家里的才是人间美味呢,你招的厨子肯定棒。”
宁解脸上挂着笑意,只顺着她的意思说:“好。”
—
管家在家里也等得挺着急的,原本应该是中午这样就到,刚好吃个午饭,结果到了下午三点多,宁解和翁怡才回来。
宁解刚才被翁怡缠着玩,就让张洺打电话跟管家说了。现在厨房重新将饭菜热了一遍,已经在餐厅布好了。
欢迎仪式一项不少,安排得妥妥当当。
然而温穗也在这个时间刚起来,衣服也没换,穿着那条红色的吊带小睡裙就去餐厅找吃的了。
桌上有不少好吃的,温穗看着还挺新鲜,都是俄国菜。她不挑食,桌上有什么自然就吃什么。
旁边的几个佣人看到,也不会拦着,只是表情有些为难。
一来宁家,翁怡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拉着宁解开开心心地去餐厅,还猜准备的菜有什么。
“肯定都是我喜欢的。”翁怡自信地说。
然而一进去,翁怡就傻眼了。
一个头发披散,穿着一件性感的吊带睡裙的女人,此时正坐在餐桌上用餐。
翁怡瞪大了眼睛,看着温穗这幅打扮,明显才刚起床没多久,脸上都还带着一丝起床气。慵懒妩媚,即便是素颜,也难掩美艳的气息。
宁解看到温穗,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稍微地皱了一下眉头,问:“刚起?”
如果不是刚起床的话,温穗是不可能素颜坐在这儿吃饭的。而且衣服都不换,看桌子底下的那双脚,连鞋都懒得穿,总是赤着脚走来走去的,也不怕着凉。
温穗插着一块烤鹅肝,放进嘴里嚼着,说话有几分含糊,轻轻地“嗯”了一声,也没怎么看他们。
嚼完之后,温穗才说:“我以为你们吃过了呢,刚起来肚子有点饿,就不等你们了。”
她看了一眼宁解身边气得有些脸色发白的女人,说:“也不是什么客人,就不客气了。”
温穗气定神闲的,淡然自在得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翁怡气得不打一处来,正想跟宁解说话,宁解却已经走到她的面前,说:“吃完就回去,把衣服缓缓,还有鞋子也穿上。”
温穗说:“知道了。”
看着这一桌子好菜,翁怡的胃口都没了。但是现在在这里大声质问,也不是件好看的事儿。
翁怡坐到餐桌前,说:“阿解,你不是说也要陪我一起吃点儿吗?”
其实宁解并没有什么胃口,将翁怡带到餐厅就好了。刚好这时有人打电话过来,是公司这边的事儿,宁解便要先去处理。
宁解说:“你先吃,都是厨房特意为你准备的。一会儿晚上回来,我再陪你去后花园逛逛,吃完记得先休息一下。”
他对自己说话的时候,还是很有耐心且温柔的,翁怡笑着,点头说“好”。
但是宁解离开之后,嘴角的笑容也一点一点地消失了。
面前的佳肴美味可口,香气逼人,没来之前,翁怡确实是想好好吃一顿的。可是现在,看着面前的温穗,胃口尽失。
温穗吃得津津有味,还颇有兴致,自己开了一瓶红酒喝。
“呵,你可真够有本事的,居然现在还敢缠着阿解。”翁怡冷哼一声,眼中难掩敌意。
她说:“饭菜好吃吧?这可都是阿解为我准备的。”
温穗点点头,十分认真地点评道:“确实不错,虽然是热过一遍的,但味道还是很好。你回来得晚了,多吃一点。我吃饱了,就不陪你了。”
“站住。”翁怡叫住她。
这个女人哪怕只是一个背影,还是美得令人窒息。翁怡盯着她那双白嫩的腿,还有背后露出的蝴蝶骨,都精致得不像话。
翁怡一肚子气,可还是咽下去了,只问了一句:“你一直住在这儿吗?”
她不撒泼,已经算是很有忍耐力了。
为了以后的和平相处,温穗也挺给她面子的,回头说了一句:“怕什么?我又不会介意你住在这里。再说这里房子这么大,我换个餐厅吃饭,每天能不能碰着面还不一定呢。”
温穗不介意,可不代表翁怡不介意。
她说:“是阿解让你留下来的,还是你死皮赖脸,硬要待在这儿的。”
翁怡和宁解一样,早在好多年前他们都认识了。所以她和宁解的那点过往,翁怡也是少数的知情人之一。
温穗很自然地说:“还用问,当然是我死皮赖脸留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