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的可是本餐厅的招牌,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能跟宁先生一起吃早餐。”
这时,昨晚那个肥腻的男人走了过来,笑眯眯的,脸上的肥肉又油腻了三分。
费普斯基穿的是jun装,上面还挂了不少勋章,象征着男人的荣耀。
这个形象和昨晚温穗看到的格格不入,但是看着她的那个眼神,令温穗同样感觉到恶心和恐怖。
他今天这个形象,还是很符合他的身份的。
至于他昨晚为什么会出现的低等舱,原因可能就是温穗在那儿。
来到这场活动中的人,身份大都非富即贵,但是也不排除一些普通人。
——而这些普通人的定义,就是相对于这些非富即贵的人来说的。
所以低等舱也会住一些活动的参与者,包括没有亮明身份之前的宁解。还有一些住在低等舱的,是他们这些人带的随从,或者是船上的一些杂役。
温穗是被秘密带上游轮的,自然就在那个船舱。
关一个少女在低等舱的房间,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了之后再回自己的房间。
这种令人作呕的行为,在一些圈子里,早就见怪不怪。
昨晚那一闹,其实闹不到高等舱那里的,但是宁解的身份一亮,这件事也就自然而然地传开了。
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宁解也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既然他宁解的身份能这样掀起一定的波澜,那么也说明他也确实有这个足够的实力。
面对费普斯基的请求,宁解并没有回应,更没有理睬,连个眼神都不曾施舍。
还是一旁的张涛开腔,说了一句:“抱歉,我们不接受跟外人一同进餐。”
礼貌又直接的拒绝,在众目睽睽之下,挺打脸的。
但是费普斯基并不在意,他真正的意图,也并不是要真的跟他们一起吃早餐。
费普斯基的目光一直都是落在温穗身上的,毫不遮掩,肆无忌惮。
他笑着说:“宁先生,如今在这艘游轮上,哪怕是上了岛,可都是要抱团取暖的。您这样把界限划得如此清楚,之后孤立无援可怎么办?”
他表现得十分关心,可话里头,隐隐约约带着一丝威胁。
宁解并不害怕,从头到尾都把他当成空气。
张涛则是笑眯眯地回应,说道:“zhong尉说得是。不过现在是用餐时间,我们z国有句话,叫食不言,寝不语,这是我们z国的餐桌礼仪。因此,还请zhong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用餐,彼此尊重。至于其他的,我们稍后再谈也不是不可。”
说完这些话,张涛便不再客气了。话已点到为止,费普斯基再纠缠,就显得有些过分了。
因此,费普斯基只能不甘心地看了温穗一眼,又带着一抹势在必得的浅笑,转身离开了。
一顿早餐,吃得极其心累。
—
游轮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岸,但是在没有靠岸之前,在这艘船上就是富人的奢靡世界。
高等舱内应有尽有,什么娱乐设施都齐全了。不过船上的人,几乎都是清一色的男人。
温穗觉得,在这里找一个人应该是容易的。
然而没走几步,就被人扯着衣领给拽回去了。
“啊啊啊,干嘛啊。”温穗吓得扭头一看,宁解那张阎王脸就对着她。
“不是说不能离开我半步?”宁解冷着一张脸警告她。
温穗说:“我没想离开你半步啊。”
“回去。”宁解说,“这里人太多,回去藏着。”
也不知道宁解是在开玩笑,还是说认真的。他说:“我决定还是叫人把饭菜送到你房间吧。”
早上不过是吃个早餐,就有那么多人虎视眈眈。看来这些人,比他想象中的要难以对付。
张涛不知道去哪里了,估计还真是“其他的事情之后再商讨”,然后就去商讨了。
宁解像拎着一只小鸡一样,把温穗给拎了回去。
这一路上同样受到陌生人的注目礼,温穗只能捂着脸和眼睛,以此掩耳盗铃,让宁解给拎回房间了。
宁解将房门一关,就径直走到温穗面前,那模样颇有气势汹汹的感觉。
温穗吓得缩了一下脖子,也不走不躲,说:“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宁解说的话也很是无情,“你的存在,就已经是麻烦了。”
然后这句话是温穗认识他的第一天听到的,肯定会气得跳起来,然后再冷嘲热讽一波,甩脸走人。
但是现在不。
现在情况不同,而且温穗也差不多知道宁解就是这个臭脾气了。
如果宁解不管她的话,当天晚上他就不会多管闲事来救她。
现在立下这样“两个不许离开”的规矩。
但是那句话也是真的,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麻烦。
所以,想救她是真的,她是麻烦是真的,觉得她很麻烦但是依然不会放弃管她,也是真的。
温穗也是个讲道理且理智的人,现在这情况,不是后悔为什么会让这样的问题发生,而是怎么避免更多的问题,把危险降到最低。
温穗深思熟虑了一番,问:“这艘游轮要开去哪里,你们说的活动是什么活动,大概多久结束?宁解,我知道我自己现在是个麻烦,但是我也不会做没有任何用处的麻烦人。我想以我的能力,还是可以做到避免更多的麻烦的,所以我需要对这艘游轮和其他的事情,有更多的了解,而不是一昧地让你们保护我。”
温穗觉得这番话,应该不幼稚吧。她有那个实力,也有这个自信。她虽然是个麻烦,但绝对不是没有用的人。
然而看起来已经是个大人的宁解,这一刻就像智商掉线一样,去厨房和卫浴室捣鼓了一阵,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把温穗的话给听进去,拿着一碗东西就走了出来。
冷冰冰的一张脸,真的活像个阎王爷。
他走出来看着温穗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有没有什么办法把你弄丑一点?”
温穗:“???”
温穗:“什么?”
她怀疑自己的耳朵有点儿问题,并且大脑还没有运转过来,思考他着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阎罗爷本爷已经明显不耐烦到极致了,说:“我问,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你变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