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反应真是诚实,都石更成这样了,烫得她都有点怕。

顾时深却偏偏动都不敢动一下。

丫的,我看你能忍多久!

顾时深闭了闭眼,语气忍耐,“不行。”

“为什么不行?”时樱固执地问,难道她真的没有魅力了吗?

正当顾时深又像昨晚一样要去浴室洗澡,自己动手解决的时候,时樱按住了他。

顾时深叹息一声:“对身体不好,你现在不能做这个。”

原来他是担心这个,时樱心里一暖,“我的脚已经差不多好了。”

“我说的是孩子。”

“什么?”

“不是又有了吗?帝风集团年会那晚,你和你经纪人说的时候,我听见了。”顾时深说,“时樱,你打算瞒我多久?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爱惜了吗?”

顾时一板一眼地教育她。

时樱听得发愣,好一会儿才消化掉他说的话。

她没急着反驳,而是不可思议地问:“所以你就因为这个忍着?”

顾时深挑眉,意思很明显了。那不然呢?他这么辛苦,还不是因为怕伤着她的身体。

时樱没忍住,笑得在床上打滚。

“哈哈哈哈哈哈嗝。”

女人笑得没心没肺,也不顾身上穿的是什么,就敢这么扭动自己的肢体,给他又造了一波视觉冲击,伤害值满分。

“别笑了。”顾时深被那诱人的肉体勾得心烦意乱,直接捡起她刚刚脱掉的浴巾盖在她身上。

“那你今晚继续忍着吧。”时樱笑得有点儿岔气了,捧着肚子,一本正经地说,“小宝宝承受不来,所以之后的日子你都得和自己的黄金右手过了。”

再傻的人到这个时候都明白了。

顾时深脸色黑如锅底,敢情这是骗他的呢?时樱根本就没有怀孕。

顾时深大手抓住她的脚踝,将人拉回自己身边,然后压了上去,勾起一抹邪笑,“是吗?不能直接上,我还有其他的方式教你,你要不要学一学?”

首富爸爸的尊严被人挑战了,怎么可能就此善罢甘休。

时樱秒怂,“不了不了。这个真的伤身体。”

顾时深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玩了火就想跑?时樱,天底下没这种好事。”

时樱咽了咽口水,“不玩了。”

男人低头下来,唇舌流连在锁骨,牙齿轻轻地咬住那细细的肩带,解开,滑落。

然后沿着肌肤,一寸一寸地吻下去,像是在耐心地点火。

顾时深哑着嗓音笑,“不行,我得让老婆感受到我的热情啊。”

时樱现在完全就是引火烧身,彻底玩过头了。

憋了这么久的首富爸爸,哪能是说放过她就放过她的?现在知道了这是假的,肯定是全力以赴地将她吃干抹净。

时樱哭天喊地都无力回天了。

时樱抽抽搭搭地哭,发出羞人的声音,整个人任他摆布。她身上的敏感点,早已被他谙熟于心,主导权最终还是落在他的手里。

顾时深将人拉到身下,大手摩挲着她姣好的面容,分外怜惜,“乖,今晚老公教你一点别的。”

时樱已被弄得浑身发软,动都不想d动一下了。他在说什么,时樱根本就没力气去思考。

接着,顾时深就忽然起来,将人给提坐在他身上,然后往下拉。

下身顶了顶,近得凑到了脸颊边,时樱想躲,顾时深却不让,嗓音哑到了极致,语气放软。

“乖,把它含进去。”

。。

折腾了几个小时,顾时深终于放过了她,将人抱起,又进浴室洗了一回澡。

时樱的嗓子已经喊得沙哑,一抽一抽地吸气,已经哭不出来了。

眼神幽怨地盯着顾时深,盯了半晌,才幽幽地开口问:“明天民政局开门吧?”

餍足过后的男人心情一般都非常好,顾时深挑眉,“怎么?”

“……离婚。果断离婚,明天就去。”时樱恶狠狠地说。

顾时深将人捞进怀里,然后抱回床上压着,低头在肩膀上咬了一口,嘴角勾出的笑容霸道又带着邪气,“想都别想。”

。。。

安医生给的要出奇的好,没过几天,时樱的脚就完全好了,蹦蹦跳跳都不是事儿,恢复到元气满满的状态。

当然……恢复到元气满满的状态的前提上,首富爸爸不再抓着她每天晚上行苟且之事。

都说只要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可是再这么下去,时樱都感觉首富爸爸还没有肾亏,自己就要被榨干灵魂了。

顾灵犀看着这一天天消瘦下去的妈咪,无精打采面黄肌瘦的,都心疼得不行。

“妈咪,你怎么了?”顾灵犀上前就是一个抱抱。

软萌软萌的小奶娃子总是这么治愈,被她抱抱时樱都感觉自己活过来了半条命。

顾时深似笑非笑,替她回答,“你妈咪上课太累了,你平时没事的时候少要她抱。”

“顾时深!”时樱立马低声呵斥。这么羞耻的话,他怎么可以这样云淡风轻地说出来呢?而且还是给小灵犀听。

“啊……我什么都没听见。”小家伙捂着耳朵转身就跑了,滚进她的专属大沙发里,像只小肉团子。

时樱微恼,瞪了顾时深一眼,“你都要把灵犀给带坏了。”

顾时深:“带坏她的可不是我,是她的辛博表叔。”

时樱认命地叹息一声,然后说:“哼,你们这些人以后休想再污染我纯洁可爱天真乖巧的小宝贝儿。”

顾时深心想,你那纯洁可爱天真乖巧的小宝贝儿的段位说不定都比你高了。

a市的冬天,已经下了初雪,寒风凛冽。

一辆低调的林肯车缓缓驶入锦瑟园的别墅区,停在里面最奢华的一所门前。

一位身穿管家制服的男人下车,头发剪的精短,虽然已有些发白,但还是显得精神和英俊。

麦伯打开后车门,搀扶着一位老人下车。

华贵的毛绒大衣裹着年老的身体,被岁月留下过的面容仍有着年轻时的风韵,如今更多的是福态。

“老夫人,锦瑟园到了。”麦伯恭敬地对老人说。

小年夜的时候,顾时深就没有回顾宅吃饭,如今除夕夜看来他也是不打算回去了。

就连顾灵犀,都只是打了个电话回去祝平安。

老太太坐不住了,身边有莫婧妤陪着,可还是清冷,不能和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相比。

“进去。”顾老夫人沉吟一声。

在里面的周嫂看见有人进来,眼尖地认出是顾家的老夫人,连忙出去迎接。

最近因为到了年底,顾时深也多安排了几个佣人在家。

得知是顾老夫人来了,一个个地都恭敬地侯着。

“爹地,是太奶奶来了。”顾灵犀小脸一呆,有些紧张。

顾时深放下手中的笔记本,先把远洋寄过来的汇报放一边,站起身来出去迎接。

顾老夫人走进来,顾时深说:“奶奶,您来了。”

“嗯。”顾老夫人冷冷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对于他的这种行为,顾老夫人当然知道是意味着什么。他在做无声的反抗拒绝莫婧妤,所以现在连顾宅都不回去了。

顾时深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让人进来,别冻着了老太太。

顾灵犀小跑过去,扬起粉嫩的小脸蛋,露出一抹甜笑,“太奶奶~”

看到小曾孙女的笑脸,顾老夫人的脸色才有所缓和,笑着将她抱进怀里,亲了一口,“我的心肝啊,太奶奶想死你了。”

顾老夫人笑意盈盈。

但这种画面,也维持不了多久。

待在厨房准备大显身手的时樱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挽起袖子,露出白嫩如藕的小臂,出来问顾时深他们:“宝贝儿们,你们今晚想吃什么呀?”

声音戛然而止。

客厅里的老人站在原地,转头看向她。

时樱张了张嘴,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请问您是……”

顾老夫人看见时樱的时候,瞳孔一缩,但面上倒是自然,死死地盯着她的连,语气严肃,透着一丝威严。

“你居然回来了。”

气氛一下子凝固到了极点,就连顾灵犀都敏感地感觉到了其中的危险性。

顾时深趁顾老夫人说出下一句话的时候,走过去拉住时樱,将她挡在自己的身后。

“奶奶,您误会了。我们先吃饭。”

时樱说:“可是我还没做呢。”

他们吃什么?

顾时深态度强硬,不让她再动手了,直接吩咐了周嫂,订了醉仙楼的外卖。

二十分钟后,菜就已经送到了锦瑟园。

满满的一桌菜香,却是没有人动筷。

时樱显得有些拘谨,扯了扯他的衣袖,压低声音问:“你怎么不告诉我她是你奶奶啊?还有,她刚刚说的那句‘你居然回来了’是什么意思?”

时樱怎么感觉,顾老夫人看她的眼神很不对劲呢?像是充满了戒备、警惕、嫌恶,还有……浓浓的敌意。

这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而且,顾时深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就连顾灵犀,都有点儿沉默了。

气氛古怪。

顾时深安抚性地握紧了她的手,却不回答,只是说:“别怕,有我在。”

所以,首富爸爸这是在给她保护吗?突然感觉很暖是怎么回事呢。

时樱也不紧张了。怕什么嘛?这奶奶级别的人物,应该没有婆婆这种难对付。

只是顾老夫人的目光像空气似的,无处不在,粘在时樱身上,感觉很不舒服。

看了约莫三分钟,顾老夫人才动筷,“今天除夕,一家人就应该一起吃顿年夜饭,动筷子吧。”

顾老夫人说着,然后夹了根鸡腿放进顾灵犀碗里,“我的心肝要健健康康的长大啊。”

顾灵犀懂事乖巧地收下,“谢谢太奶奶。”

顾老夫人看向时樱,脸色有点淡淡的不悦,“时樱,四年前你走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以后都别想再进我们顾家的门。如今看来,你倒像是把我说的话给忘了。”

“啪”地一声,顾时深扣下筷子的声音把人给吓了一跳。

“奶奶,你认错人了,她不是时樱。”

顾灵犀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一眼爹地。

时樱懵了,“我就是时樱啊。”

顾时深点头,“对,你是时樱。但跟奶奶口中说的那个时樱不是同一个。”

顾老夫人微微愣住。之前莫婧妤就告诉过她,说时樱回来了,她不可能有机会嫁进顾家了。

顾老夫人一开始还不太相信。现在看到了,顾时深却说她不是时樱。

……

吃完饭之后,顾灵犀被保姆带回了房间。

时樱隐约感觉到,顾老夫人应该是把她跟灵犀的生母弄混了。

毕竟她们长得那么像,之前都已经被好多人认错过了,现在顾老夫人这么觉得,也不奇怪。

顾老夫人进了书房,顾时深跟着进去,把门关上,不让外人看见听见。

“你连过年都不回去,就是因为这个女人?”顾老夫人语气严厉。她实在是没想到,时樱居然还会回来,而且这么迅速就回到了顾时深的身边。

一种难以抑制的反感,迅速占领了心头。

顾时深淡声说:“我说过我会结婚,成家立业,为顾家延续血脉,但不是和莫婧妤。”

“那也不能是时樱!她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她生下灵犀就足够了,她还想得到什么?”顾老夫人说话的声音拔高,开始有些激动,“四年前她就离开了,现在也别想再踏进我们顾家的门!”

尖锐的语气,以及坚决的态度,让人心情烦躁。

顾时深微微握紧了拳头,嘴角冰冷,紧绷成线。

半晌,他忽然轻笑一声,问:“所以……四年前小樱离开,根本就不是她不想跟我在一起,而是您逼她离开的,对吗?”

顾时深不敢相信,自己曾经敬爱的奶奶,那么糊涂,相信一个算命的话给他找了一个女孩。

等他爱上的时候,她却把人送走,硬生生地剥离他的生命。

“我以为奶奶您不会这样做,用这种残忍的手段,让一个女人离开她的丈夫,还舍弃自己的孩子。”顾时深轻勾起嘴角,露出淡淡的嘲讽,“看来,是我想错了。”

顾老夫人差点站不稳,脸色越发难看,“她知道自己的定位,当年用不着我逼她,她自己也会离开。你还没有出国的时候,难道你自己感受不到她的态度吗?阿深,时樱是我买来的,她和你在一起,不过是履行我们的约定。至于感情,是你一时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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