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穗瞬间就想通了。
温知遇这么好,她都眼瞎没看上,宁解这样臭脾气的人,她没看上也很正常。
但是心里的那股怪异感却让温穗觉得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这好像不太真实啊。
看到温穗沉默,时樱以为她已经信了,不会再继续追问,
结果温穗眉头一皱,看着她说:“那他都是怎么追我的?”
时樱差点没被刚才那口饭给噎死。
她思考了一下,决定睁着眼说瞎话:“......就,给你送花?请你吃饭?天天豪车接送?”
时樱也想不到她那个破哥能怎么追求温穗,于是把各种狗血的桥段都掰扯了一遍。
“你不知道,上次你发着高烧,下着暴雨的夜晚,宁解都亲自背着你去医院。”
“还有夏天的时候停电,你热得睡不着,宁解就拿着扇子在旁边给你扇了一夜的风。”
“以及我们吃水果的时候,宁解都把最大的那颗梨拿给你吃,说你是他心爱的女人,应该把最大最甜的梨给你。”
说完,时樱郑重点头。眼神真诚无比,诚不可欺。
温穗听完之后倒是没有继续追问了,只是表情微微有些呆滞。
“.......所以,宁解这是参考了教科书来疯狂追求我吗?”
时樱也有些说不出话:“反正,他对你特别好。你也知道我哥那个脾气,不知道怎么讨好女人,所以只能去翻教科书了。”
言之有理,温穗缓缓点头,半信半疑。
低头的时候又看到自己的肚子。
时樱看到她抬起疑惑的双眸,在她问出口前就马上编了个理由堵回去。
“那天晚上我们出去谈合约的事情,你在酒吧喝醉了,被人下药。”
“所以刚好遇到了宁解。”时樱又是满眼真诚地看着她,“是他,为你解了媚/药的毒。”
温穗:“......”
一/夜/情?
一次中奖?
温穗的表情感觉被雷劈了一样,外焦里嫩的。
后面把饭吃完了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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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把温穗的情绪安抚好了,一下子塞了那么多信息量过去,消化也要消化好久。
不过这次一见,穗姐的性格似乎变了很多。
时樱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温穗卧在沙发里的身影,总感觉这几年过得都不太好。
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回到房间打电话。
手机页面已经全部被宁解给占领了,还有几个是首富爸爸的,可怜兮兮的被压在下面。
“喂,顾时深。”
时樱娇娇软软的声音传过去,男人很快就说:“小金说你接了个电话就跑了,戏也没拍完,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这句话砸下来,时樱才猛然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哭丧着小脸哀求:“不是大事,但是急事。首富爸爸,拜托拜托,导演那边帮我赔个礼吧,我真不是故意跑路的,是急事!比三急还急的事!”
男人低笑,缱绻的话语中勾着一丝坏:“哦,请我帮忙啊?叫声老公听听。”
为了温穗,时樱咬着牙,忍了忍然后掐着软嗓喊:“老公~”
媚得人骨头都酥了。
顾时深低低的笑。
时樱却是已经涨红了脸:“你还笑!到底帮不帮嘛!”
“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害羞?”男人就像个妖孽,隔着电话都能把人勾得春/心.荡漾。
时樱红着脸不说话,顾时深那边已经应了下来。
“好,我帮你。”顾时深敲着如意算盘,“不过我还要另外的补偿。”
时樱警觉起来:“什么另外的补偿?”
顾时深只低声说了一句话,时樱的脸就已经红得像被开水烫过一样。
“不要,我才不要跟你做这种事。”
“夫妻生活要有新鲜感,我的顾太太。”
“那也不要这样。”
“好。”顾时深假装很失落的样子,然后说了句,“那宁解那边,我可能帮不了什么了。”
糟了!
时樱暗叫不好,她给忘了温穗能找到她,宁解能给她打电话,却不知道宁解其实还可以去找顾时深!
等了几秒,想来时樱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
顾时深好笑地问:“想好了吗?”
时樱咬牙切齿地说:“成交。”
就这么达成了不平等条约,时樱已经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卖了。
不过目前温穗是安全的,宁解一时半会儿也找不过来。
宁解之前对穗姐这么恶劣,时樱也想趁这个机会报报仇。
你老婆孩子都在这儿,哼!可我就偏偏不告诉你。
。。。。。。
宁解这边。
电话打了无数个,地方也都跑遍了。
只知道温穗最后出现的地方在哪儿,但现在身在何处,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
底下人都战战兢兢的,害怕得直发抖。
毕竟这可是夫人丢了啊。
夫人丢了还不止,夫人还带球跑,这是什么狗血剧情照进现实。
宁解坐在皮椅中,一手捏着眉心不说话,周身的气息冷得渗人。
面前张洺带着众人站成一排,谁都不敢先开口说话。
感觉到实在窒息,张洺才吞了吞唾沫,小心翼翼地说:“宁总,时小.姐那边没有消息,但是顾董传来口信,说他站自己太太那边......”
傻子都知道,温穗和时樱一向交好。
失忆之后的温穗什么事都不记得,但还记得时樱是她自己捡回来的宝贝,她的摇钱树,也是她的好姐妹。
在A市,温穗没别的人,第一个要去找的肯定是时樱。
宁解也知道。
关键是就算是他知道,也没有办法把人给要回来。
而且时樱现在还有个顾时深撑腰。
长久的沉默。
他们都在外面找了一天了,虽然没有找到人,但是也得到了个准确的信息。
所以宁解也没有为难众人,只摆摆手让他们都出去。
张洺终于松了一口气:“宁总,那我们要不要去一趟顾家?”
宁解扯着嘴角冷笑:“顾时深这么护老婆,估计这会儿时樱也不在顾家。她要藏人的话,怎么着也不会把人往家里带。”
张洺不解:“那夫人会在哪儿?”
宁解眸色一暗:“不知道。”
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已经有了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