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温穗这么凌厉的目光,小菊花心里也慌了。但面上还是嬉皮笑脸的,弱弱地举起了三个手指头。

“不多,就三斤。”小菊花笑着说。

“行。”温穗点点头,“那就扣三十万吧。”她倒也很好说话。

可是小菊花却急了:“啊?我我我——”

她可掏不出这么多钱给温穗啊!

温穗说:“不用急,不是让你现在给。这里有份剧本,好好看,看好了明天跟我去试镜,要是能拿下这个角色,那三十万就不用给了。”

小菊花接过剧本:“这是什么啊。”

温穗说:“《杀鸭》,一部网剧,里面有个角色还挺适合你的,可以去试一试。如果能拿下来,火了算你的,不火算我的。”

“对了。”温穗想起一件事,又用手叩了叩桌面,把她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温穗问:“上次让你想的事情,想得怎么样了?”

小菊花显然不太记得她问的是哪件事:“什么?”

“艺名。”温穗言简意赅地提醒她。

既然要开始去参加试镜了,不管能不能拿到这个角色,提前把艺名想好总是应该的。

毕竟把小菊花这个名号拿出去,也未免有些吓人。

而陆瑶这个名字,在E家出现的频率有点高。

既然已经离开了E家,那么也应该重新开始才对。

小菊花伸手抓了抓耳垂,说:“想好了。”

温穗:“嗯。”好整以暇的坐着,等她继续说。

小菊花两只眼睛都亮晶晶的,问:“你觉得狗蛋、二毛和铁牛怎么样?”

温穗嘴角一抽,就连一旁的祁仁都没憋住,忍不住笑出了声。

温穗和小菊花抬眼看过去,祁仁的耳朵又开始泛红。用手捂着嘴咳嗽几声,掩饰尴尬。

温穗看向小菊花,喝了口水冷静下来。

“这几个不行。”温穗平静地拒绝。

小菊花不理解:“为什么不行啊?我听说贱名字好养活,很多村里的老太太给小孩儿取名都是这么取的,我们家里的那帮人也都差不多叫这个,什么二狗子、虎子、猪毛、羊头和皮蛋。”

听起来是有一些道理,不过温穗带人有个原则。就是能把对方听懂的话说完,听不懂的也就不再多解释。

这个时代是快节奏的时代,他们走不快,那就得跟着她的节奏来。

于是温穗直接给她敲定了一个名字:“就叫六妖吧。你之前也用过这个,但是用得少,直接拿来也没关系。”

小菊花不再说话,默默地“哦”了一声。

不过也没事,这个名字也很好,还有点儿酷。

她很快就接受了“六妖”的这个名字。

六妖翻了翻剧本,温穗给了她一个小时把剧本看完。

其实都用不上一个小时,她拿的剧本是个小配角,基本上十几二十分钟就能看完。

所以这一次,六妖也只是花了十五分钟就把剧本看完了。

她从剧本中抬头,睁着迷茫的眼睛,问:“穗姐,我要演一个疯子吗?”

即便是一杯温水,但温穗喝得也很有味道,抿了几口,才抬眸看她:“嗯。”

六妖肩膀一塌,温穗还以为她这个小姑娘还没发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不敢出演。

却没想到六妖只是苦恼地叹息一声:“这不是要我本色出演吗?”

温穗没忍住,轻笑:“这不挺好,第一个剧本一不小心就找到了角色本人。”

六妖说:“穗姐,你取笑我。”

温穗说:“不敢。”

。。。。。

当下很多网剧都是热门IP改编,可是手里的拿的这本《杀鸭》,确实难得的原创。

原编剧本就是个爱好刑侦的狂热粉丝。

年轻的时候灵气十足,创作过不少好的剧本,但是近年来少了些。

据说是因为结了婚,灵气减了大半。

但是这几年潜心下来慢慢捡起了笔之后,把剧本投出去,没想到还不错。

只可惜没有人再想在这一块花功夫了。

好的悬疑剧太少了,制片方也不敢冒险,所以后面定来定去,只找到了个小成本的网剧团队。

拍成网剧,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

毕竟这几年也有不少网剧占大头。

剧本有点烧脑,主线六妖就不去理了。她只看了属于自己的那部分。

《杀鸭》并不是这部剧的剧名,剧名叫《失语者》,全剧由七个单元组成,而《杀鸭》只是其中的一个单元。

慧这个女人,应该是《杀鸭》里面最不起眼的一个女人,但是又最可怕的。

精神错乱,应该是被人贩子拐进大山里的女人,疯疯癫癫好几年了。

在这个故事背景的小山村中,以前都是出了名的人贩子窝。

很多姑娘都被拐来这里,慧就是其中一个。

但是事情过去了很久,许多秘密和龌龊事也都被淹没在时光以及这座山村中。

原本也就平平淡淡、相安无事地度过。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个村子里的青壮年都开始外出打工,村里也就只剩一些空巢老人和留守儿童。

几个村子并在一起,有一所民办小学,每年都会有支教的大学生过来。

但是也每年都有人离开。

只有一位支教老师一直在坚守。

事情就发生在平静的某个下午。

出现了shi体。

一具两具的,倒也不足为奇,但后面成堆的出现,也就引起了关注。

刑侦小队自然闻声赶来。

破案过程中,总能看到的一个疯子就是六妖要扮演的慧。

六妖抓耳挠腮了一阵,觉得这个人物还挺不好演的。

虽然是个疯子,但是这人心思也挺复杂的,而且这个单元的凶手也没明说。

给人感觉这个凶手就在村子里,但是又很隐秘,是本村人作案,但又不像。

六妖看着看着就把自己给绕了进去,然后抬头问温穗:“穗姐,这个凶手该不会是我吧?”

温穗其实也不知道《杀鸭》的凶手是谁,这个故事讲到的案件其实都特别隐晦,甚至有隐喻的成分在。

环境是七月半,这边人都热衷于在鬼节的时候杀鸭吃,其对杀鸭的过程渲染得特别阴郁,还有一些中元节的习俗。

再加上个“疯子”,虽然不是恐怖片,但那恐怖片的味儿立马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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