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雅都轮流试了一遍,果然试到倒数第二遍的时候,门开了。

室内安静,没有开灯。

张让柏公寓的装修风格特别带有个人色彩,客厅和厨房什么的,都是空荡荡的。

客厅除了个游戏机,也就没有别的了。厨房也就是个摆设。因为P哥在,才摆了台冰箱,P哥时不时过来充点东西。

但是此外,几百平的公寓,进去之后也就一目了然了。

最多的就是游戏设备。

踩着螺旋楼梯上去,就是一间大卧室,还有浴室。

室内没有开灯,黑暗填满了整个房间,肖雅虽然知道自己在张让柏心中的地位比不上温穗,但依然很开心。

因为这里是张让柏的私人住所,在外面还有一套房子,别人都不知道这个地方。

所以对于肖雅来说,这里就是张让柏的秘密基地。

之前他只跟P哥分享过——还只是因为P哥和他是工作关系,可是现在,这个地方,她也能来了。

而且是刚确认关系没多久之后,她就可以随意进出。

前段时间,张让柏情动的时候,还录入了她的指纹。

尽管现在删去了,但是也代表过,肖雅于他张让柏而言,还是与众不同的。

至少,他只带她这一个女人回来过。

......

这么想着,肖雅也没有开灯,换了鞋子之后,就凭着记忆摸黑上楼。

这每走一步,肖雅就感觉心中的不安被抚平了一分。怀揣着满心的欢喜,她走上了二楼,然后站在张让柏的卧室门前,抬手——

正准备敲响,又担心他在睡觉。

来这里的人不多,所以张让柏睡觉也没有锁门的习惯,一般就直接关着,外面拧着把手就能打开。

有的时候,他干脆连门都不关。

现在置身于黑暗中,站了好一会儿。肖雅才看清楚,其实张让柏今晚也没有关卧室的门。

而也正因为如此,室内的声音没有了阻碍,十分清晰地闯入了她的耳膜。

身体碰撞的声音,男人的闷哼,还有女人娇滴滴服软求饶和哭泣的声音。

这些响声,在黑暗中都被无限地放大。

室内忽然发出轻响,“吧嗒”一声,一片光亮刺入眼瞳。

Chuang上那边传来的声音忽然就停了下来,像是被人用手扼住了喉咙般,齐刷刷地全部静默下来。

当然,也带着一丝慌乱。

Luo着背部的男人回头,看到肖雅站在门口。

“怎么了?”女人也起身,然后看向张让柏所看到的那个方向。

见到肖雅的时候,她也没有一丝惊慌,只是羞答答地躲在张让柏的怀里,小声地撒娇:“哥哥。”

张让柏看到肖雅的时候,眸光只暗沉了几分,但是很快也就视若无睹般的,移开了目光,然后继续低头下来。

咬着女人的耳垂,轻声安抚:“不用管她,我们继续。”嗓音是她所熟悉的沙哑。

可是现在,他亲wen的对象已经不是她。

肖雅怒火中烧,已经有些疯了。

从听到那些声音到开灯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肖雅浑身的血液就像是被冰冻了般,双脚也都被钉在了原地。

听到张让柏这么说的时候,她终于反应过来,直接冲过去,把张让柏扯了下来,然后抬手就是扇了那个女人一巴掌。

“给我滚。”肖雅红着一双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就如同看着一团垃圾般嫌恶。

她的语气算不上重,但是却是难得的又冷又狠,“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这张chuang你也配爬上来吗?”

女人瞬间就娇滴滴地哭了。

捂着刚才被肖雅扇过的脸颊,疼得眼睛直冒泪花。

模样看着又羞又气,求助似地看向张让柏。可是后者却一改刚才的痴缠动人的模样,此时被肖雅扯开,只冷冰冰地站在一旁,好似没了灵魂,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

后面女人是被肖雅直接赶出去的,连衣服都没让穿好。

重新回到卧室的时候,张让柏已经穿上了一条裤子,可上身依旧什么都没有。

碎发凌乱,上次染的发色如今又换了新的。

十分妖冶的冰蓝色,看着非常难以驾驭的颜色,可是因为有那一张不可挑剔的俊容,却美得像是天神下凡一样。

这样俊美的天神,刚才在卧室的那一幕,却像是被人拽下了神坛一般。

现在冷冰冰地站在卧室一角,远远地看着卧室门口的人,那眼神遥远得好像是又回到了神坛一般。

...

张让柏手指捏了一根烟,正要点燃,肖雅就已经快步走过去,把那根烟一手夺下,扔到了地板上。

张让柏的目光钉在她的脸色,顿了三秒,然后露出一抹笑容。笑声微哑,带着男人独有的xing感。

他笑着说:“你真的爱多管闲事。”

肖雅冷漠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张让柏的眼神很复杂,像是不耐,可又滋生了对她前所未有的兴趣。

以及,一点点愤怒。

张让柏看着她,问:“没有听说过吗?事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

像是在表达刚才的不满。

于是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漂亮的眼瞳微微敛住一分光芒,然后又低头,抽了一根新的出来。

结果肖雅又抽掉。

她看着张让柏,也是十分固执。

“刚才还没做完,怎么算事后?”

张让柏笑了,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笑得有些轻浮和残忍。

“怎么?你以为接下来,我会碰你吗?”张让柏说,“我没兴趣了。”

肖雅自嘲地笑笑。

她看到了张让柏说这些话背后的,那个藏着的,孤独又悲伤的灵魂,在发抖、颤栗和害怕。

以及用这种方式,宣泄着他被人抛弃之后的所有愤怒和悲伤。

肖雅冷静地问:“是因为刚才温穗说的那些话吗?你拿自己的事业赌上去,结果她还是连看都不看一眼,所以你——”

“够了!”张让柏忽然爆喝一声,然后掐住她的脖子,连带着人往桌上压。

张让柏红着眼睛,眼底怒气冲天,“你去见温穗做什么?和她说那些话什么意思?谁允许你去见她了?肖雅,我现在就可以像甩掉垃圾一样甩掉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谁准许你跑到温穗面前说你是我的女人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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