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歌自信道:“我玄清歌,从不打没有准备的杖。”
九凌天还是有些担心:“可是……”
玄清歌打断道:“好了,阿九,你要学会相信我,锦尘不也是寻遍天下名医,都没有治好吗?还不是被我一个手术就解决了!”
九凌天摇摇头,道:“文锦尘不同,他的病,这天下没几个知道的,他虽然访遍名医,但是为了隐瞒病情,所以其实并没怎么去治疗。”
“但是良左垣,天下名医,甚至包括各国的太医,就连玄机那老头子都看过,都未能治好。”
玄清歌却道:“爷爷也没能治好锦尘的。”
“我怎么没听说过文锦尘找你爷爷医治过?”
玄清歌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急忙含糊带过:“好了,阿九,你就放心吧!良左垣的病,对别人来说也许是疑难杂症,但是对我来说,却是小菜一碟。”
这真不是玄清歌吹牛,像良左垣这种手术,她在现代,都是手到擒来,甚至在战场上也曾经做过。
见玄清歌如此信誓旦旦,九凌天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道:“好吧,不过清歌记住尽力而为,就算医治不好,有本王在,也不会让你吃亏的。”
虽然玄清歌信心十足,但是听到九凌天这话,心里还是暖暖的,她忍不住问道:“阿九,是不是我把天捅一个窟窿,你都会想办法帮我补上。”
“自然,谁让你是本王相中的未婚妻呢?”
玄清歌听后,开心地笑了起来。
望着玄清歌这样的笑容,九凌天心头一暖,他暗道:能一辈子看到这样的笑容,就算付出再多都是值得的。
“阿九,我一会儿要去找爷爷问一下关于声蛊的事情,你呢?一会儿还要出去忙吗?”
“嗯嗯……我也还有一些事需要处理一下!”
“好,那晚上,你……”
话说到一半,玄清歌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急忙捂上了嘴巴。
九凌天却眼睛一亮,贼笑着望着玄清歌道:“歌儿,你说什么?”
玄清歌摇摇头,不说话。
九凌天亦步亦趋地向玄清歌靠近,一把抓住她,道:“歌儿,刚刚你是在邀请本王同床共枕吗?”
玄清歌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她一把推开九凌天,道:“阿九,你不是说还有事情要忙,快去吧!我也要快些去找爷爷了!”
说着,落荒而逃!
身后传来九凌天爽朗的笑声。
玄机院。
“爷爷,你听过声蛊吗?”
玄机听到这话,脸色顿时一变。
玄清歌见他这般,试探性地问道:“爷爷,你真的听过?”
许久后,玄机开口道:“听过。”
“爷爷能跟我说一下具体情况吗?”
玄机叹了口气,声音里充满了凄凉与无奈:“十几年前,九凌国一个大医学世家,一夜间全部化成了血水,只留下一具具干尸。”
“当时,这个惨案震惊了整个九凌国,弄得人心惶惶,所有人都以为是鬼魂作祟。”
“我当时听到这个惨状,便想到了自己曾经在一本书上见到过一种蛊虫——声蛊。”
“书中记载,声蛊食人血肉,遇水则发,人化干尸,血流成河。”
“联想到惨案的惨状,我便想可能是声蛊在作怪,便连夜去查看了一番。”
“只可惜,惨案发生后不久,下了一场大雨,将所有的一切都冲刷了,爷爷赶到的时候,什么也没有查到。”
玄清歌听到这话,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道:“十几年前,竟然发生这样的事,当时皇上没派人去查看吗?”
“自然是查了,只是一直无果,最后只能变成了一桩悬案。加上,后来类似的案子也没有发生过,人们也渐渐淡忘了这件事。”
玄清歌点点头,陷入了沉思,暗道:这件事,难道会和宫里的案子有所牵连吗?
玄机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清歌,你今日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玄清歌回过神来,道:“宫里的芳嫔和小莲,是死于声蛊。”
玄机听到这话,脸色变得异常凝重:“这声蛊重现江湖,怕是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
“爷爷,你对声蛊了解的多吗?”
“爷爷也只是偶然间得到一本古籍,见到上面有记载,才知道那么一点点。”
“爷爷,那本古籍,还在吗?”
“还在。”
“能不能给孙女看一看。”
“好,爷爷这就给你拿去。”
玄机给玄清歌的,是一本名为《蛊志》的古籍。
里面记载了各种各样关于蛊的知识,关于声蛊的记载,和玄清歌知道的差不多。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玄清歌总感觉,这本古籍透露着古怪,似乎和现在这个案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所以,隔天,玄清歌便将这本《蛊志》带到了特案门,夏书生看到这本古籍,脸色顿时一变,他抓住玄清歌问道:“仵作,这古籍,你是从哪儿里得来的?”
“书生,这古籍有问题吗?”
夏书生听到这话,沉默不语。
“书生,你放开仵作!”
夏书生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对不起,仵作,我刚刚……”
“无妨,只是书生,你以前见过这本古籍吗?”
夏书生沉默了好久,才道:“这本《蛊志》,是我们夏家的传家之宝。”
这是夏书生第一次提及自己的曾经,而且一说就是一枚炸弹,炸的大家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许久之后,玄清歌才道:“书生,这本书,是我爷爷给我的。”
“爷爷?玄家家主玄机?”
“嗯……”
夏书生的脸色瞬间变了:“我夏家的传家之宝怎么会在玄家家主的手里?”
玄清歌心下一惊,顿时想到了玄机说的那桩惨案。
她晃了晃神,然后问道:“书生,十多年前一夜之间被灭门的医药世家,是你家吗?”
夏书生一个踉跄,险些站不稳,幸好被元捕快和林厨子扶住了。
夏书生一把甩开两人,表情也变得有些狰狞:“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