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赵姨娘的女儿玄菁莲,一直以来,都是玄晴水的狗腿子。

而她旁边,则站着一脸看好戏的玄晴水。

她们身后,跟着大大小小一群丫鬟。

而玄清歌,因出来时,留晚枫和白桦在屋子里做饭,此时就只她一人。

此刻,她孤零零站在人群对面,显得很是凄凉。

玄清歌却不以为然,她嗤笑道:“三妹妹这嘴巴臭,得治!”

说着,不由分上前,一把抓住玄菁莲的下巴,迅速将一粒药丸塞到了玄菁莲的嘴巴里。

玄菁莲震惊不已,想要往出呕吐的时候,却发现药丸早就化在嘴里了。

她愤怒地望着玄清歌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玄清歌冷笑道:“自然是治嘴臭的良药。”

“玄清歌……你……”

玄菁莲想要继续说话,可是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了。

她目眦欲裂地望着玄清歌,后者则是一派淡然处之。

玄菁莲焦急不已,只能拉着玄晴水的袖子向她求助。

玄晴水内心忍不住骂玄菁莲废物,但是面上却友善地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她稍安勿躁。

玄晴水正要开口,这时,玄铁怒气冲冲地疾驰过来,指着玄清歌的鼻子,道:“玄清歌,你竟然去做了仵作!”

玄晴水和玄菁莲听到这话,面上皆是一惊,但是两人随即默契地退到一旁,一派看好戏的模样。

玄清歌早料到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切来得如此快。

她不过是去了鲁王府一次,玄铁就得到了消息。

但无论如何,她玄清歌都无所畏惧:“是,女儿是去做了仵作!”

玄铁见玄清歌有恃无恐的样子,怒火中烧:“玄清歌,你当这是什么体面光荣的事吗?”

不料,玄清歌竟斩钉截铁地回答:“是!”

玄铁目眦欲裂地望着玄清歌,咬牙切齿地问道:“玄清歌,为父今天就问你一句话,你是坚持要去做这个仵作不是?”

玄清歌淡淡一笑:“女儿意决不可回。”

玄铁更生气:“玄清歌,你若一意孤行,不顾及玄家脸面,就别管为父不讲情面。”

玄清歌眸光流转,戚目望着玄铁,问:“情面,什么情面?”

“自是父女情面。”

玄清歌盯着玄铁,眼神中闪过一股浅浅的哀怨和愤慨:“父亲这是要与女儿断绝父女关系吗?”

玄铁见到这样的目光,突然想到了多年前,也曾有人用这样的目光望着他,期期艾艾地问他:“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思及此,他心中生出了一丝怜惜:“清歌,父亲也是不愿的,所以,也愿你别逼父亲这么做。”

玄清歌听到这话,突然哈哈哈大笑起来。

那笑声说不出是凄厉还是哀怨,回荡在大家的耳边,让人竟生出一丝凄凉感。

玄铁疑惑地望着玄清歌,道:“你笑什么?”

玄清歌似笑出了泪花,她轻轻地擦了擦眼角的流光,道:“我笑,父亲为那所谓的脸面舍弃女儿也就算了,最后还说成是被女儿所迫,真真是女儿听过最最好笑的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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