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歌摇头道：“不是……”

九凌天紧紧捏了捏玄清歌的手，道：“为什么？”

玄清歌忍不住狠狠地掐了他一下：“当意识到那声音不是福安公主发出后，我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当福安公主掉下水之后，我一直观察着水下的动静，我能肯定，在侍卫出手救人之前，水中除了福安公主挣扎的声音，没有其他声音。”

被狠狠教训的王爷依旧一派淡定地抓着玄清歌的手，时不时地捏两下。

玄清歌彻底放弃，嫌弃地望了一眼九凌天，继续道：“而且，福安公主掉入水中之后，发出的挣扎声音，确实是濒临死亡，而不是假装出来的。”

九凌天直接无视玄清歌地嫌弃，道：“这你是怎么知道的？”

玄清歌解释：“水波，人在水中面临死亡时，挣扎所发出的水波声，和假装挣扎发出来的，是不一样的。”

九凌天点头：“也就是说，你非常肯定，当时水下只有一人？”

“对……”

“可是，如果福安不是自杀的？她为什么不呼救？”

“我也不知道。”

九凌天戚眉：“会不会有人给她下了药？”

玄清歌沉思了片刻，突然抬头道：“阿九，我需要验尸，需要去船上看一看。”

“只能暗中进行！”

“为什么？”

九凌天分析：“一来，公主的尸体，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碰的；二来，声音的事情，本王不想太多人知道；三来，你这双耳朵，太过于神奇，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本王不想让它暴露人前；第四，你觉得皇家的这种秘闻，皇上会让你调查吗？”

玄清歌有些焦急：“可是，如果有人破坏了案发现场或者对死者的尸体动了手脚，要怎么办？”

九凌天安抚道：“我会派人暗中盯住，如果有人做手脚，正好能抓住把柄。”

“那我什么时候能验尸？”

“今晚……”

玄清歌心下稍安：“好……今晚我等你！”

此话一出，九凌天突然拉着玄清歌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道：“歌儿，你是在邀请我夜半私会吗？”

玄清歌瞬间红了脸，忍不住嗔怪道：“又不正经！”

九凌天不以为然：“本王和自己的未婚妻，谈情说案，怎么不正经了？”

“你……”玄清歌实在不知道说九凌天什么，只得摇摇头，不予置评。

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玄清歌和九凌天身上，但唯有一人例外，那就是文锦尘。

他亲眼目睹两人如此亲密，心中五味杂陈。

他勉强压制住心底翻江倒海的痛楚，让自己看上去不至于有失风度。

一步一步缓慢而沉稳地走到两人身边，低声说道：“清歌，我能断定，福安公主死前的声音，是她自己发出的。”

九凌天听到他的声音，表情顿时一变：“你偷听我们说话？”

玄清歌拉了拉他的手，声音略带威严：“阿九……”

九凌天顿时收起那副要吃人的样子，只是依旧将玄清歌抱得紧紧的，以示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