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人为了席惟霆做到这种地步,施诗有些料想不到。
那些女生看到施诗以一种特别怪异的方式摔倒,出糗的模样让她们忍不住哈哈大笑。
“小户人家就是小户人家,连个路都走不好,还真是可笑,劝你别在这逞能了,好东西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随随便便就能配得上的。”
“以为自己有点姿色就能得到席少的青睐了?还真把自己当成正牌女友了?别做梦了!”
“就是,蹬鼻子上脸,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嘲笑着,把施诗说得一无是处,她们心里才觉得爽快一些。
离得近的服务生们也大概了解事情经过,虽然觉得这个女生很可怜,不过他们暂时还不敢有过多的动作,不敢擅作主张地制止这个闹剧,更不敢替那女孩儿说几句话。
豪门的水深的很,不是谁想淌就能淌得住的,他们还是静观其变,少插手比较好。
施诗咬了要牙,不听她们对自己的嘲讽与不屑,也顾不了这么多,想尝试慢慢站起来,可惜失败了。
她穿的高跟鞋,刚刚摔得时候好像扭到了,脚踝微微发痛。
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被拽入一个温暖有力的胸膛,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了。
一双大手托住她的后背和小腿处,轻轻松松地就将她抱了起来,施诗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将她的脸埋进了他的胸口。
施诗摔倒的动静不小,除了周围的人,就连席惟霆他们也听到了玻璃酒杯碎裂的声音,司徒枫和杜厉琛还在震惊中,一抹黑影就冲了过去。
施诗现在别提有多么得狼狈了,刚做好的头发被红酒弄得湿答答的,散落在两肩处,小腿膝盖因为磕得太凶,早已经红肿起来。
一只高跟鞋挂在脚上,另一只孤寂地躺在了地上。
席惟霆在抱起施诗的时候从容不迫地捡起了高跟鞋,提在了手上,美男配高跟鞋,还真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看着怀里缩成一团的小人儿,万千的怒火在胸中涌起,他微微抬眸,逐一向挑事的人扫过去,看不出生气的模样,却足够让人害怕。
声音冷得不能再冷,仿佛是一个个冰锥子。
“管好自己的手,不该管的别管。”
不言而喻,他早就猜出这里发生了什么,施诗又为什么会跌倒,受了什么样的委屈,依她那种性格,怎么会是争风吃醋的主?
那些女生被席惟霆的话吓坏了,本来想让席惟霆注意到他们,也想让施诗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席惟霆无聊的时候一个消遣品罢了。
谁也没有料到,这个叫施诗的女人居然让席惟霆这么上心,对这个女人也更加好奇了。
“我先带她走了。”
席惟霆抱着施诗对一旁傻眼的司徒枫说道。
杜厉琛点了点头,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说会妥善处理好现场的一切。
席惟霆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外面的晚风有些许凉意,施诗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不自觉地往席惟霆的怀里躲,他也察觉到了一些,不禁又抱紧她三分。
两个人靠的越来越近,近到席惟霆一低头,就能闻到施诗发间的红酒味道和原本的清香味。
施诗小手抵住他的胸膛,略带挣扎:“席惟霆你放我下来吧,我可以……”
现在路上也没有人了,脚好像没有之前那么疼了,应该可以自己走了。
“闭嘴!”席惟霆不耐烦地开了口,他的气应该好像还没有消下去。
真是暴躁啊……施诗怕他一个松手把自己丢地上,便乖乖地闭了嘴不说话了,抬起头来看到男人刚毅的侧脸,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还有凸起的喉结。
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孤冷清傲又盛气逼人。
走到车门前,席惟霆虽然嘴上凶巴巴的,但把她放车后座的动作却极为轻柔。
施诗一个不留神,脚踝不知道碰到了哪里,牵扯起神经,又开始疼了起来。
等完全坐到车上,静下来的时候才发现真是哪哪儿都疼。
席惟霆坐在她的旁边,神情依旧冷淡,拿出手机给林亦发了个短信:“买些药送到车上来!”施诗低过头小心地看了一眼席惟霆。
洁白的衬衫上还沾着少许鲜红的血迹,应该是他刚刚抱她的时候不小心弄上去的,施诗顿时有些尴尬,看着自己身上还挂着彩的伤口,手足无措。
那件衬衫应该不便宜吧……她得省吃俭用好几个月才能赔他一件。
不过他到底在生什么气呐?是在怪她给他丢脸了?她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刚刚有人在背后推了她一把。
如果她知道自己会摔倒,一定会摔得好看一点儿!
根据之前的站位来看,自己与酒台的位置比较远,离那些女生比较近,一开始并不打算走向酒台,那个人明显就是把自己往那边推的,不存在自己被绊倒可能性。
那要不要跟他解释一下?
正踌躇着,林亦买完了药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将药递给了席惟霆。他也知道施诗摔倒的事情,但他察觉这件事儿绝对不简单。
根据他在席惟霆身边这么多年来看,经验无数,他家老板可从来都没有在结束语后面加个感叹号的习惯。
拿到药后的席惟霆才正眼朝施诗这个小女人看过去,冷哼一声,强势霸道地拉过她的手来,先看看有没有碎玻璃渣残留的。
之后拿出棉签给她上药。
“嘶!好疼!”施诗不满地看着他,“你就不能轻点儿嘛。”
席惟霆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施诗后背有些发凉。
“你还知道疼?刚刚摔的时候你怎么不喊?我不是让你别走太远了吗?怎么,想给我表演一个平地摔跤?”
一口气说那么多,噎得施诗无法反驳。
突然觉得手臂痛意减少,一阵阵凉爽的微风吹过来。
席惟霆低头居然在给她的手臂吹气?再次抹药的时候轻了不少,席惟霆还是头一次给一个女人上药,自然不太懂得轻重缓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