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诗努力压制住嘴角的笑容,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但又不想让顾朵发现自己的异常,否则她肯定要说自己是个恋爱脑了。
顾朵盘腿坐在地上,手里捧着一包薯片,看着电视里搞笑的综艺节目捧腹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的。
一转头发现施诗不在,便看见施诗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看着手机发呆,“施诗姐,你干嘛呢?一起来看电视啊,这个好好笑啊哈哈哈哈……”
施诗被叫得一愣,随意找了一个借口,道:“我有点口渴,去倒杯水喝。”
赶紧去了厨房,喝了杯水压压自己悸动不已的心,透明的清水在玻璃杯中荡起一层层涟漪,就像此时她的心一般,窗户里透过来的光照射到白色的大理石上。
席惟霆啊席惟霆,你还真是个坏蛋。
也不禁感慨自己,明明都是那么大个人了,早就过了青春年少时期那么冲动的时候了,怎么偏偏席惟霆的一个不经意间的小动作,自己就先乱了阵脚?
看着手机状态栏里并没有来自席惟霆的消息,知道他现在还在飞机上,也就没有再发什么了。
还没到中午的时候,顾朵就开始在捂着自己的小肚子开始喊饿了,嚷着要定外卖被施诗给阻止了。
“吃外卖对身体不好,我去看看厨房里有什么好吃的吧。”
施诗叹息地摇摇头,真是拿她没有办法了,昨天光顾着买零食了,冰箱里的食材寥寥无几,只有今天早上还没有吃完的早饭,总不能用这个招待自己的朋友吧。
施诗正在发着愁,又怕自己的厨艺不好,照顾不周。兀地门铃响了起来,施诗和顾朵皆是一愣,顾朵先开了口:“是谁啊?难道席惟霆又叫了其他人?”
施诗疑惑地摇摇头,也很好奇,在海城她除了顾朵这么一个好朋友还真的没有别的人了。顾朵从地上爬起来去开了门。
在厨房里的施诗听到顾朵惊呼了一声,她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立马放下手中的活小跑了过去,就发现封官家和于妈提着一大袋蔬菜在门口站着,顾朵热情地和他们拥抱了一下。
顾朵能认识她们一点也不奇怪,从小就和席惟霆司徒枫他们一块长大,今天不是去你家吃饭就是去他家吃饭。
而封官家和于妈又是长时间呆在老宅看着这些孩子长大的,他们之间自然都是熟识的。高兴之余,才问出自己的疑惑。
“封叔叔,于妈,你们怎么在这里啊?”
封官家没有急着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到出现在顾朵身后的施诗时才说出自己此行前来的目的。
“我们是来帮夫人和您做饭的。”
空气一时间静默下来,几个人都处在自己的状态里,封官家和于妈前几天在御龙华庭就接到席惟霆的电话,说是今天要去出差,怕施诗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便让他们多来看看,做好一日三餐。
而顾朵就完全被封管家的那句“夫人”给震惊了!她知道他们两个是情侣关系,两个人住在一起她可以理解,但想不到才几天的程度都已经动用自己的贴身管家了!
施诗处于懵懵的状态,她也没有料到封管家他们尽然不辞万里从御龙华庭来到这里,只为了给他们做一顿饭,当然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谁的托付。
哎,除了席惟霆还能有谁。
“夫人?这是怎么回事儿?”
关系再怎么亲密,严谨如封管家这样的人,也断然不可能说出“夫人”二字,顶多是小姐之类的。
顾朵从这称呼中嗅到了一丝“奸情”,还是把她瞒在骨里的那种劲爆八卦。
封管家选择闭嘴,他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他好像没说错什么吧,施诗确实是他家少爷“明媒正娶”的少夫人啊!
施诗错愕了一下,现在这个局势有点乱,她和席惟霆的故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才能说得完的,准备等一会儿再讲吧。
她冲顾朵示意她先让封管家和于妈进去再好好跟她说说。
顾朵给她递了一个眼神,那仿佛在说:“本小姐待会看你怎么跟我解释,哼!”随即就像变了脸似的笑嘻嘻地帮封管家和于妈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于妈,自从我小时候搬走之后好久都没吃到您做得菜了!封叔叔,我真的好想你们啊。”
于妈和封管家相视一笑,对顾家这个小丫头还真是喜爱得不行,不像那几个司徒枫那几个臭小子整天闯祸。这个小姑娘皮是皮了点儿,但耐不住那一张小脸讨喜啊。
并不像其他豪门贵族的小姐一般嫌贫爱富或者瞧不起底层人,她父母不在家的时候就喜欢围在他们周围转,一些幼稚奇怪的举动常常惹得他们苦笑不得。
转眼间都这么大了,他们也老了。
封管家和于妈眼里都有些许的湿意,叹了一口气,“朵朵你要是想吃,都可以来找我们,反正我们两个都是老头老太太了,哪儿也不去了。”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伤感起来,施诗有意活跃一下,抱了抱顾朵说:“好啦,别伤感啦,现在不是可以每天都见到了吗?也不迟啊!”
顾朵点点头:“嗯!不迟。”
随后封管家和于妈两个人进了厨房,也不再需要施诗亲自动手了,她被顾朵一胳膊拐到沙发上,开始问起正事来。
顾朵一张可爱圆溜溜的脸努力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但她不知道这个表情是由多么地滑稽,施诗看了之后还是憋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不许笑!老实交代,不然……家法伺候!你跟席惟霆是不是已经?”
施诗故作不懂装傻,学着她的问题说道:“已经什么?”
顾朵“嘶”了一声,咬咬下唇瓣,眯眼上下打量着她,“看不出来,你现在完全看不出来已经是一个少妇了。”
施诗拍了她一下,“乱说什么呢!我和席惟霆还没有发展到那一步好不好,你这小脑袋瓜能不能别瞎猜。”
但脸已经不可抑制地红了起来。
顾朵嗤笑一声,半仰在沙发上拿起一袋曲奇小饼干大口大口地嚼着,重重地哀叹一声,边吃边摇头,道:“某些人啊,都没有把我当作真正的好朋友,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真是让人桑心呐!”
施诗明知道顾朵是故意这么说的,但她有一点说的没错,她是自己最好最好的朋友,永远也不可能发生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