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下来,马一鸣对楼危楼的态度有了很大改观,首先,他觉得这人挺上道的,该说的都会说,尤其还在楼氏总部上班,虽然不太好意思问具体做什么位置,但看样子还是个高官,算起来挺有前途。

马一鸣对他整体印象很不错,甚至对他这张出众的脸还有点可惜,要是能出道自己保管让他大红大紫,不过他也就是在心里想想,别说这人的性子不像混娱乐圈的,怕是盛青玉那一关都难过。

饭毕,回到酒店,马一鸣和盛青玉又聊了一会第二天的安排就回了自己房间,他刚梳洗完就听到一阵敲门声。

酒店门外,沫沫虽然抬手敲门,但神色还是有点犹豫,她原本是想让马一鸣来发现大佬身份的,但也不知道是大佬太低调还是小马哥太正直,大佬的身份居然一直没被发现,小马哥居然还把人当高管来看,想想就觉得好笑。

马一鸣打开门,看见的就是沫沫绞着手指头一脸纠结的样子,他还用毛巾擦拭着湿头发,让她进来后就将毛巾丢到了沙发背上:“怎么了,看你一脸纠结的?”

沫沫坐到沙发上,抬头看他:“小马哥,我是来和你说说大佬……就是青玉姐男朋友的,本来我不打算说的,但这事要真出了问题,你要处理,要是不知道真实情况可能容易出笑话。”

马一鸣:“?”

他一懵,有点没懂:“什么意思?”

沫沫一旦打开了话匣子,那话可就多了:“其实青玉姐男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可不是什么高官,他是楼氏总裁,名副其实的大佬本佬。”

马一鸣:“?”

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马一鸣觉得自己此刻已经是被丧尸咬了一口,要不然怎么会出现幻觉。

过了有两分钟,他才后知后觉的喊道:“……啊?”

沫沫点头:“你没听错,大佬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大佬。”

马一鸣忽然觉得有点口干舌燥,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等下,你先别说话,让我理理思路,你说,青玉男朋友不是我想的楼氏高层,而是老板?”

沫沫点头:“是。”

马一鸣还是觉得有点不可置信,先是觉得惊异,继而觉得震惊,到最后呼吸忽然有点急促,他捂着胸口,脸上皱作一团,沫沫一见他捂着胸口作弯腰状,还被吓了一跳:“小马哥,你这是怎么了?”

沫沫家里人有人有心脏病,心脏病发作的时候就会习惯性的捂住心口,她以为小马哥也有这个毛病。

见她作势要来扶自己,马一鸣连忙抬手将她挡住:“别,我没事,我就是……”

沫沫见他脸色还是有些难看,她可知道心脏病是一点也不能马虎的,连忙问:“你药在哪里,我给你拿过来,你吃几粒药丸就没事了,可不敢耽搁。”

马一鸣知道被她误会,干脆捂住脸闷声说:“我这哪是什么心脏病,我这是愁得。”

沫沫一愣:“嗯?”

马一鸣无奈,干脆仰头躺在沙发上,生无可恋的说:“沫沫啊,我今天在饭桌是不是态度很不好?”

沫沫瞥了他一眼,何止不好,简直都快上天了,幸亏他不是青玉姐的爹,要不然保管棒打鸳鸯,可这话她能说吗,当然不能了,她只好宽慰道:“其实还好了,毕竟是自己的艺人,你身为经纪人当然要格外留心一点了。”

“……”得,不用说了,马一鸣哀叹一声:“你不用说了我也明白,我这是得罪人了。”

打认识马一鸣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见马一鸣这般颓丧,以往那次见了不是一副精明能干的模样,看来是人都有弱点。

让人,在大佬面前,任何人都要收敛。

沫沫说:“不知者无罪,你又不是故意的,何况我观察过了,大佬从头到尾都没生气。”

马一鸣问:“真的?”

沫沫连忙点头:“真的真的。”

见他脸色稍缓,沫沫又说:“何况,这不是还有青玉姐在,大佬要真为这点事就生气了,青玉姐铁定会出面,可我看她一直没开口,这不就代表大佬没生气嘛。”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啊,马一鸣有点有气没力:“说到底,这事的症结还在你们俩身上,青玉也就罢了,怎么连你也瞒着我?”

沫沫脸一僵,这事说来还真要怪她藏着掖着,一个分寸没把握好,弄了个大误会。

不过马一鸣也没有真怪他的意思,他就是觉得丢人,常年和人打交道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不,也不能说看走眼,就是没想到对方来头那么大,超出他的预期太多。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盛青玉看到马一鸣看着她的眼神里满是怨念,她愣了愣,扭头看向沫沫,沫沫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尴尬的笑。

盛青玉干脆走到她旁边,低声问:“怎么回事,他怎么看起来精神不太好?”

精神何止不好,昨晚自己离开后估计都快哭了吧,沫沫一边揣测,一边悄悄把自己告诉马一鸣大佬身份的事说了,盛青玉听完后哭笑不得:“我还当什么事,原来是这个呀,你没劝他?”

“劝了,不过看效果不大好,早知道我就不说了。”

盛青玉摇摇头:“算了,稍晚点我找他说说吧。”

沫沫也点头说:“对,这事还是要你去说,我说再多好话不顶你一句,何况你说了也算是变相的给他一颗定心丸。”

马一鸣虽然心里有点懊悔,但知道盛青玉今天还有比赛,也没敢去打扰她,只等着晚上和她说说,一整天里也有点忐忑,总是担心自己要是遇到大佬要怎么应对,如果在一天之前他还很有自信,但是在自己闹了乌龙之后不仅觉得脸皮子烧得厉害,还真有点担心大佬会把自己对他的不敬记在心里,而且越想越觉得难受,到最后甚至都演变成坐立不安了。

沫沫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也越发后悔自己怎么就要故意逗他,要早知道会让他如此不安,肯定早早就说了,事到如今,除了陪他一起忐忑,也只能安静的坐在一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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