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游戏养恐龙、开餐厅》

我走到院子里,脑子里一直想着小军的症状,全身无力,嗜睡,眼睛发涩发红,舌苔发黄,这不是城市里的年轻小伙子们经常的状态吗?通宵熬夜上网打游戏,喝酒蹦迪,白天睡觉。

“医生,吃饭了”名叫小琴的妇女对着我们叫道。

来到石桌前,看着桌子上的菜,~咕~咕~此时,我的肚子也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一个炒玉米,一个炖四季豆,一个折耳根炒腊肉还有一个黄瓜汤。或许是因为长途跋涉,又或许这是正宗的农家菜,我和叶帆一人吃了三大碗才意犹未尽的放下了碗筷。

饭后,村长带着我们去了另外几个发病的人家里了解情况,最后发现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是猎户和猎户的家人。自从三十年前开始学医,师父将他的所有本事都教给了我,还给了我一本古书《医典》,据师父所说,这本书是他在山里采药时在一个山洞捡到的,他的医术都是从里面学的,到现在为止也不过学了一半,但就是这一半,使得师父被外界称为游方医圣。

回到村长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拿出古书翻阅,每次翻阅都使得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又高了一层,越发觉得自己的渺小。看着《医典?温病篇》“凡病温者,始于上焦,在手太阴。伤寒由毛窍而入,自下而上。始足太阳。足太阳膀胱属水,寒即水之气,同类相从,故病始于此。古来但言膀胱主表,殆未尽其义。肺者,皮毛之合也,独不主表乎。”想起了一个段子,小花是小明的女朋友,一天,小花大姨妈来了,小明让小花多喝热水,小花说小明不关心她,只知道让她喝热水,给了小明一巴掌,于是小明带小花去看医生,医生的结论也是让小花多喝热水,小花又给了小明一巴掌,小明不解为什么打他,小花回答道:你都知道让我多喝热水带我来看医生干嘛。

看着看着书,突然,隔壁小军房间传来一阵惊叫声,我和叶帆赶紧起身去看,此时村长也走了过来。

“小军每次睡到一半总是惊醒,然后又继续睡,都习惯了,打扰到你们了,不好意思。”

我走到小军床前,看着他一脸惊悚的样子,发现他眼珠比中午的时候似乎更红了几分,给他号了下脉,发现他脉搏时快时慢,结合中午的症状,我有了些头绪,似乎在书上见过这样的症状,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对,书上,古书上一定有,跟着师父学医三十年,没有医典上不能医的病。我慌忙的回到房间拿起古书翻了起来,但是古书太厚了,又全是古文,晦涩难解,一时半会我也想不起来在书上哪里见过。

“师父,师父,我知道他是什么病了。”叶帆对着我高兴的喊道。

“别烦我,忙着呢。”我头也不抬的继续翻着古书,突然,似乎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来,发现叶帆正在我面前,把他吓了一大跳。

“帆仔,你说什么?你知道?”

“是啊,他得的是魇病,《医典》2875页第七行写的”

闻言我连忙将书翻到2875页,找到第七行,只见书上写道“魇病者,体乏虚弱,亡于梦魇,取魇之血、银花一钱、连翘一钱、菊花一钱五、甘草八分可除。”

叶帆从小就有过目不忘的能力,这也是我开始教他识字的时候发现的,只要他见过一遍的东西,他都不会忘,由于医典过于难以理解,他背了大概五分之一就背不下去了,实际运用方面却很缺乏,而我看了二十多年却也只记住一部分。叶帆缺乏实际问诊的经验,我便一直把他带在身边,希望以后让他成为没想到今天居然给了我一个惊喜。

据说,在深山中有一种动物名叫魇,和黄鼠狼很像,不过生有两条蒲扇般的尾巴,住在悬崖边上,喜欢吃鸟类的蛋,当它感到危险的时候,两条尾巴会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香味,吸入会让人得魇证,过度使人产生幻觉当场死亡,传说中的梦魇是以人梦为食,梦被梦魇吃了后会导致身体虚弱,严重的会导致死亡。其实就是人得了魇病,身体虚弱,免疫系统下降,精神恍惚。

第二天一早,我询问了几个猎户,有的不记得了,有的说在打猎的时候好像是闻到过香味,不过山里野花很多,他们也没在意,此时,我更加断定他们是得了魇证,找来村长,让他叫人去乡里把辅药买齐,剩下的就是去找魇了。

魇这种动物很胆小,想直接抓捕很有难度,而且他一紧张就会通过尾巴散发出异香,我们必须准备充分才能够出发,我的第一想法就是防毒面具,可是乡里不一定有卖,而且一般的防毒面具还不管用,那就只能自己制作防毒面具了。

防毒,还是防的魇的毒,结合当地的实际情况,我很快就制定出了一种方子,杜仲种子一份、当归一份、金银花两份,明党参一份,天麻一份,折耳根一点五份,磨成粉加童子尿熬八十分钟,把棉布放在熬好的汤中浸泡一夜。

说做就做,我和叶帆去山里找了一整天,终于将材料备齐,剩下的就是童子尿了,由于需要的童子尿很多,而且必须是新鲜的,不能超过一个小时,于是我让叶帆去收集童子尿,没一会他就灰溜溜的回来了,说孩子们不想撒尿,他也没办法。我见状,给他出了个主意,给孩子们举办个尿尿比赛,谁尿的多就奖励两颗糖,参与尿尿奖励一颗糖。

没想到才半个小时的样子,帆仔捂着鼻子就提了一桶童子尿过来,后面还跟了一群小孩子问他要糖,直到后来我们将当做疫苗使用的糖丸一人发了一颗这才散去。(糖丸是小儿麻痹疫苗的一种。糖丸疫苗需用奶粉、奶油、葡萄糖等材料作辅剂,将液体疫苗滚入糖中,即糖丸疫苗。糖丸疫苗为白色,对热非常敏感。)帆仔说要去教孩子们服用糖丸,接下来熬药汤的事自然就落在了我的头上。

药汤只能小火慢熬,由于是烧的柴,结果我熬了整整两个小时才弄好,熬完药汤,一身的柴烟味、药的怪味和尿味混杂,路上见到我的村民都捂着鼻子绕着走,村长见到我说了一句辛苦了就跑到厕所哇哇的吐了起来,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回去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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