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和陈飚一起退了房,在大厅就看到门口那辆塞着很多人的面包车,车里的人都齐刷刷的盯着我们俩,好像我们是被他们盯上的欠债分子,大厅处的旅客也不明所以的看了看面包车,又看了看我们,我逃似的催着陈飚进了那辆面包车。
就这样怀着复杂的心情被送到一个看上去很原始风格的木屋酒店。
“这里偏一点,但是安静温馨,非常适合一家人住,我们一家就住在这儿……”李总介绍着。
我知道李总手头有几个酒店在管理,虽然和他的办公室工作风格实在不搭。
小妹莱莱去前台打了个招呼,领我们去房间,这里都是一个个的小木屋,每个小木屋就是两个房间,木屋和木屋间有一段距离,中间是丛林小路,不远处就是大草坪,游乐园,泳池,和沙滩,确实很适合家庭住。
“潇潇姐,你们先放东西休息下,待会就带你们去吃饭。”莱莱说着,把房卡给了我们,然后跑开了。
“那我们今天吃完饭赶紧找李总签字,明天好回去。”我对陈飚说。
“我们明天不回去啊。”陈飚回着。
“什么意思?”我不解。
“李总说这两天要和李主管进行视频会议,商谈业务,我们要留在这儿待命。”
“你们什么时候聊的?李主管没给我说呢?”我一头雾水。
“他应该给你打过电话吧,你昨天不是不舒服吗,他可能打了你没接,他就给我打电话说了。”
“我醒了看了有未接来电,回了啊,他只说了送资料的事,没说这啊!”
“这……”
“而且他既然要开会,他自己怎么不来,逮着我们在这守着,结果还是要开视频会议,他怎么不……”我话还未完,看到莱莱正端着两杯奶昔小跑着过来,我立马把未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那边准备好了,你们一起跟我去吧?”莱莱问着。
陈飚很快速的迎上去,接过了奶昔,给了我一杯,并朝我使了使眼色,我只有跟上。
“潇潇姐,你就当我们是来玩的嘛,这儿风景这么好,那么着急回去干什么,如果我是你,我还想多请两天假玩一会。”陈飚在旁边悄悄说着。
“这趟旅行一开始就不在我的计划内,没心情。”我很沮丧。
“没有计划的旅行才会有惊喜。”他说完,冲我笑了笑。
“也是,”我点了点头,心情突然扬起来,“你那个朋友就是我的惊喜,快给我看看他帅不帅啊!”
“……”陈飚一脸无语的摇摇头,“没救了。”
吃饭的地方是个靠在私人沙滩旁边的露天餐厅,厨师是个胖大叔,他随着音乐节奏扭动着肚子,烤着串,煎着饼。
对,这儿在放音乐,声音巨大,脚掌都感觉到地面的震动,李总正牵着他太太,还有几个刚一同过来的员工,都在跳舞。
给我们领路的莱莱,向前跑去,叫着:“妈妈!”
那个太太朝她招手。
原来莱莱是李总的女儿。
“来啊。”李总朝我们招手。
陈飚也很开心挥了挥手,把奶昔递给我,跑过去加入了舞蹈part中。
经过这番颠簸,我只想吃东西,于是找了个位置坐着,桌上有些点心面包,我喝着奶昔,吃了点面包。
一直到一大堆串,菜盘,烤饼摆在桌上,跳舞的人们才坐到座位上。
陈飚这小子没坐我这边,他和李总坐在另一张摆满啤酒的桌上,勾肩搭背的热聊着,几个员工也在那坐着开始吃串。
“饿了吗?坐下来吃吧。”李太太坐在我旁边,莱莱也坐在我另一边,已经抓起两个肉串吃起来。
李太太看着很热情,莱莱很活泼,她们时不时用地方话聊聊家常,对着我也没有故意多寒暄,只是偶尔笑一下,示意我多吃点,这顿饭吃着也舒服。
“云潇潇,你过来嘛。”李总叫着。
我看向那桌,李总已经喝蒙了,黝黑的脸上看着明显的红,正撑在桌上,朝我招手,其他几个员工,也是东倒西歪的靠着。
陈飚好像还好,他看着我,眼里带着笑。
他给我挪了凳子在旁边,我坐了过去。
“我们还没喝呢,来来来。”李总递了瓶啤酒过来。
“李总……”我正想拒绝。
“他已经被我灌的差不多了,你就意思意思喝一杯吧。”陈飚凑过来小声的说着。
他挨在我耳边很近,带着淡淡的酒气,有点痒痒的。
我挠了挠耳朵。
“好。”我拿起一个杯子倒满了。
“云潇潇,虽然之前我没见过你,但是我一直知道你在做这个项目,是李主管最好的帮手,我们从零做到现在这么多年,真的得到了你们不少帮助,真的是非常感谢!”李总说着就一口干。
他说的是真的,我想起当初我们电话帮扶他们时的场景,他们的人什么都不懂,我还加了几天班,做了ppt,结果发过去,他们还看不懂……
“没有没有,我应该做的。”我笑了笑,也一口干,“你们现在做的这么大,还是靠李总的本事。”
“愿我们合作无间,友谊长存!”李总又干了一杯。
然后就起身,吆喝着旁边的员工,一帮人歪歪扭扭的互相搀扶着去旁边草坪上跳舞。
“李总挺有趣的。”陈飚在旁边说着,又喝了口酒。
“你喝了多少?”我看了看他脚旁边的空酒瓶,大概也有五六瓶了。
“其实我还可以喝。”他朝我笑了笑。
“你酒量可以啊,那天我还给你挡酒。”我啧啧着。
“白酒我是真不行,这个没骗你,啤酒可以再撑一撑。”他脸有点泛红晕了,看着我。
“喝那么多干嘛,我可抗不了你。”我拿了桌上的肉串,咬了一大口。
“额……好辣。”我赶紧吐出来。
“那盘是李总特意放了很多辣椒的。”他笑出声。
“你怎么不早说啊。”我横了他一眼。
“我没看到你拿的是那盘啊。”他辩解着。
“我靠这辣椒,阴着藏挺深啊,我刚开始吃,还不觉得有多辣,还得那坨肉嚼的可以咽了才满腔的冲我鼻子,这到底是辣椒还是芥末啊……”我直灌啤酒。
他好像被点了笑穴,两手趴在桌上脑袋埋着不停的抖肩。
“有那么好笑吗。”我撇了撇嘴,又灌了一口酒,还是辣的我直吐舌头。
“我突然想起有人说舌吻可以解辣。”我想起是那个女生说过的,还是有点感慨。
“哦。”他总算止住了笑,手撑着脑袋看着我,眼里不知是不是刚笑出来的泪,亮晶晶的,还透露着点什么。
温柔?
“要不要试试?”他的嘴型撑了一个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