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长得好标致啊,刚毕业?”刘总监问着。
“没有,我在母公司呆了两年调过来的。”陈飚回答。
“噢,那你也不是新手了嘛,那个公司的环境不错啊,你怎么愿意被调这儿来了?”刘总监问着。
“这儿离家近。”他笑了笑。
“这有道理,在哪里工作都不如离家近的好。”刘总监说着。
我想起我的家,除了我的单身公寓,估计没有哪里才是我的家了吧。
“来来来,走一个!”刘总监指了指桌上的江小白。
陈飚愣了愣。
“你不能喝白吗?”我低声问他。
“我喝啤可以,喝白的就……”他也低声回着。
“总监,他身体不舒服,不能喝白的,不然……”我正想说不然喝啤酒。
“云潇潇啊,你代酒代上瘾了啊?这么能喝就直接跟我对瓶干嘛!”刘总监拿了一瓶江小白放在我面前,挑衅般的看着我。
“潇潇姐,你不用……”陈飚正要抢那瓶江小白。
“好,”我比他更快的把那瓶江小白抢过来,站起来,将酒盖拧开,往地上一扔,对着刘总监说着,“总监,这可是您说的,对瓶干,您先倒了怎么说?”
刘总监哈哈笑起来:“爽快,我就喜欢这样爽快的人,我倒了,我就任你派遣!”
“您说的,还有几个文件,还差您审批呢,您不发话,我们后面的工作难做啊。”我说着,脸上带着假笑。
李主管有丝紧张的看着我。
我知道这块工作是他在做,我这样说,其实僭越了,但是李主管几次为此加班,他大着肚子的老婆开车过来满腹抱怨的就差指着他鼻梁子戳了……
刘总监也是露出诧异的眼神,不过他很快笑道:“小王说你是他得力助手,我总算见识到了,这个好说,你要是能干了这瓶……”
我没等他说完,对着瓶口仰头就灌。
辣,从喉咙到胃,火烧的辣,这种直冲冲的感觉比用杯子喝更冲击我的大脑。
其实我不喜欢喝酒,什么酒都不喜欢,也不喜欢这样的聚餐,看他们说着官场的话,打着含沙射影的黄腔,虚伪的笑容,一个劲的敬酒灌酒,看他们喝酒失态的样子,觉得很愚蠢。
呵,什么酒桌文化,什么舍命陪君子,喝了两杯就是兄弟了吗?太肤浅了吧!
但此时,我只想把这个油腻的胖子干趴!
眼见瓶里的酒刚减去一半,有只手按住了我的瓶子,随即被夺走了。
我不满的看着这只手的主人,陈飚。
什么玩意,我正进行着宏伟的壮举,你拦什么拦?
“潇潇姐,可以了,他已经趴了。”陈飚又拉了拉我袖子,我腿一软,顺势坐了下去。
看到对面的陈总监,真的已经趴靠在椅子上。
“刘总监?刘总监?”李主管拍了拍已经开始打呼的刘总监。
“小张,你帮着把刘总监送回去。”李主管说着。
“好。”小张起身,所幸他块头高大魁梧,把刘总监连扶带扛的弄出去也还算轻松。
“云潇潇,你要不要命了,这种事情你为我强出头做什么?”李主管瞪着我。
“少臭美了,我可不是为你,我是为了嫂子肚子里的娃儿出头,天天都见不到他爸的人影,你就不怕他出来不认你啊?”我感觉我有点醉了,说话也变碎了,一脚踩在李主管坐着的椅子边,戳着他鼻子,“再说了,嫂子也不容易啊,几次大着肚子接你下班,你好不好意思啊?!”
“云潇潇……”菁姐惊呼,“你喝多了吧?!”
“她是喝多了。”李主管摆了摆手。
“你好意思,我还不好意思呢!”我继续念着,“天天陪着加班,还没有加班费,还要被说闲话……”
“说什么闲话啊?”李主管皱了皱眉。
“呵,多了,说我是你小蜜啊!”我撑着桌子,低声对他说着。
李主管脸色一变,厉声着:“谁说的?”
“办公室说闲话的多了,你知道了有什么用。”我切了一声。
“我知道你辛苦,这样,我过段时间放你假,你好好休息下。”李主管闷了一口酒。
“还有,我们做事,就专注做事,不去管那些有的没的,你没有,我没有,咱们问心无愧!”李主管说着又闷了一口。
“我知道,你是真的在干事的,心无旁骛,我喜欢这种工作模式,虽然累,但没有别的破事打扰我,所以我才忠心耿耿的跟了你这么多年啊!”我说着。
“你说你,不是男的太可惜了,够仗义。”李主管感慨了句。
“你就当我是男的吧,最好所有人都当我是男的,乐得轻松。”我感觉有点晕,靠在椅子上。
“李主管,我们也敬你一杯吧。”菁姐和丽她们凑过来。
“好,你们辛苦了,待会要去哪儿玩,都算我的。”李主管举起杯子说着。
“潇潇姐,你还好吧?”瑶瑶拍了拍我肩膀。
“我没事。”我对她笑了笑。
“你刚好a啊!”瑶瑶眼里带着崇拜。
“瑶瑶,该敬酒了。”菁姐有点不悦的拍了拍她,瑶瑶怏怏的过去跟在她后面。
“菁姐,她不能喝,你就不要勉强了吧。”我说着。
菁姐更是不悦,但碍于在李主管面前,没发作。
“我喝一点没事的,潇潇姐。”瑶瑶主动打破僵局,给李主管敬了敬酒,喝了一口。
“行了行了,陈飚,你待会没事吧?送云潇潇回去。”李主管对陈飚使了使眼色。
“好。”陈飚起身拉了拉我袖子。
“李主管,陈飚刚来,应该也好好一起玩一玩啊,怎么这么快让他走了?”菁姐有丝不舍。
“菁菁,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小伙子你总拉着他做什么,还好你老公没看到你这样子,指不定要火冒三丈,找我麻烦了。”李主管揶揄着。
“你……”菁姐只好不说话了。
我觉得爽快,对李主管比了比大拇指,离开了包厢。
刚到门口,一股凉风扑来,我惊得酒都醒了一半。
“冷吧?”陈飚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回头,看着他也直打哆嗦,我这才注意到他身上只套了件卫衣。
“现在天这么冷了,该穿羽绒服了,你怎么还穿的这么少。”我说着。
“没事,滑一会就不冷了。”他指了指他手边的滑板。
我看着他的滑板,也来了兴致,说着:“借我玩一会。”
“好,”他递给我,又收了收,担忧着,“你喝了那么多,能行吗?”
“切,老娘玩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挂着鼻涕哭着找妈妈呢!”我甩了下手,“这点酒算个屁啊!”
“行,到那边广场上吧。”他笑着把滑板递给了我。
我们来到前面一个小广场上,将滑板放下,一脚踩上去,滑了起来,还没真正感受到随风畅快,就已经被陈飚一脸着急的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