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带有些凉薄,和讥讽道:“现在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只是没有撕破脸罢了。他晓得你是假的,我也晓得他们猜出来了。对了,他处理掉了吗?”

‘柳随风’弯腰道:“已经准备好了,随时便可以处理。是在......”

他想说下是在哪个山,却被贵妃打断了。

她神色略冰冷的说:“不必跟我说在哪里,反正哪里最危险,便丢到哪里好了。”

“我只是不想污了耳朵,不是不忍心。”初笙在心里暗暗的想。

只是她这会儿的神色再冰冷无畏,也难掩忐忑。

‘柳随风’弯腰说:“是,方才外面有两个贱婢嚼舌根,娘娘看要如何处置。”

初笙的柳眉微竖道:“这种事情还要问本宫吗?直接杖毙就是了。”

从前的她被称为贵妃,因为她只能做个任人宰割的可怜虫。

可从今日开始,伴随着柳随风的离开,就代表着史书上,必然会刻下她初笙的名字。

这个女人从前是有冰雪之姿,却并无什么魄力。

但如今,却多了魄人的气势和戾气。

就像是逃脱牢笼的猛兽,见谁伤谁,不问缘由,不留情面。

外面的雨虽然停了,但依旧阴云密布,就像是柳随风行刺的那天。

只是地面有些湿漉漉的罢了。

同纪临渊在后宫里,就跟逛自家后花园一般,一点压力都没有。

赵锦瑟来回踱步,看着周围被雨水冲落,飘散一地的花瓣。

她略沉闷的说:“这里的人,心眼儿当真是的与马蜂窝一般多。”

还好自己没有穿到宫里,不然能不能活两集都是未知数。

听闻这话,纪临渊的目光一闪,第一时间想的是难道她不是这里的人。

可脑洞再大也想不到是其他平行时空来的,而且自己还是书里的纸片人。

所以这个想法不过一瞬便消失了,快的就像是流星的尾巴一般。

根本令人抓不到。

“其实想明白每个人的目的就可以。”纪临渊倒是没有这么多的愁绪。

毕竟与自己心悦的人在一起,把时光浪费在胡思乱想上,那真的是得不偿失。

赵锦瑟倒是没这个觉悟,但很成功的从愁苦思绪,被带到了好奇上。

她好奇的问:“难道你已经想明白了?”

模样看起来期待极了,一双眼睛都在闪闪发光。

但纪临渊还是摇了摇头,毕竟所有的事情都要循环渐进,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能太过笃定的说结果。

但看她似乎有些失望,他还是温声道:“我虽未曾明白,但贵妃今日的表现实在太过激进。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想,今日所见的柳随风是假的。”

赵锦瑟被他这么一说,才恍然大悟道:“所以她这么明目张胆的任由血渍留在那里,是仗着我们拿她没办法。亦或是故意想激怒我们。”

“可她这么做,能得到什么呢?”赵锦瑟只觉得所有事情又指向了同一个问题。

那就是贵妃的目的,他们一直都摸不准。

纪临渊与她并肩站立笑道:“既然摸不清她的目的,不如从旁的地方下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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