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眼眸垂下,望着摇尾乞怜的郑天宇,淡漠无情的道,

“郑少爷,这个世界或许不公平,但我绝对是公平的。”

“你杀我,我就杀你!”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字字如刀。

世界黑白交织,无法做到公平公正。

可他阎王做事,却能保证公平。

你要杀我,我就杀你!

郑天宇跪在地上,身体筛糠一样颤抖,搂着陈长安的大腿,就差给他舔皮鞋了。

此时此刻,一旁的美女秘书,也已经吓傻了。

她只是一个拜金女,为了钱或许会仗势欺人,可从没有杀过人,也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心理脆弱得很,早就被这一幕给吓坏了。

现在听到郑天宇的求饶,她才回过神来,发出大声的尖叫,

“大侠……大侠这不关我的事,我没有害过你,你要杀就杀郑天宇好了,求求你放过我。”

美女秘书大声求饶,声泪俱下,如被风吹雨打的娇嫩花儿,泪水挂满了姣好面容,楚楚可怜。

“我绝不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的,我什么也没有看见,求您放过我,我真的求求您了。”

美女秘书磕头如捣蒜,刚才她还依偎在郑天宇怀里,郎情妾意,你侬我侬。

说着一辈子天长地久,永不分离,我爱你到永远……之类的肉麻情话。

这一刻死亡降临,人性的伪装被撕裂粉碎。

郑天宇怨恨的瞪着美女秘书,后者在对上他赤红的双眸后,眼神几度闪躲,不敢看他。

郑天宇神色狰狞,满脸惊恐,然而就在这一瞬,他猛然暴起,从地上站了起来,衣袖里一把袖珍手枪滑落到他手里。

一枪,顶在陈长安的脑袋上。

作为华府地产的公子,出门豪车保镖,暗中多少双眼睛盯着他,这种环境下长大的他,又怎会没有后手?

这把贴身的袖珍手枪,只有一颗子弹。

但足够了。

郑天宇的脸,就像演戏一样,从惊恐到得意,只用了一秒,他的枪口顶在陈长安的脑门上。

只需要一枪,一颗子弹,就能打爆他。

至少在郑天宇的认知里,是这样没错的。

“袖珍左轮,一颗子弹。能打死我么?”

陈长安面色平静,望着那黑漆漆的枪口,淡淡问道。

他似乎,根本不怕。

“装,你他娘的接着装啊,我现在用枪顶着你,试试看,是你脑袋硬,还是子弹硬!”

郑天宇几乎是癫狂的大笑,这反转,刚才在他脑海里可是完整的推演过一遍。

他迫不及待想要看陈长安下跪痛哭。

就像自己刚才向他求饶那样。

“再嚣张啊,杀我啊,不是说要杀我吗,怎么还不出手?”

郑天宇面目狰狞,他叫嚣的时候,手指已经扣动扳机。

“砰。”

子弹在枪膛内瞬间飞出,一阵火星从枪口冒出,一枚黄色的弹头飞出。

枪口距离陈长安的脑袋,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子弹出膛到击穿他的脑袋,整个过程只在电光火石间。

普通人,甚至连反应时间都没有。

可。

就在子弹要打爆陈长安脑袋的时候,他忽然冷冽一笑,就仿佛是看到了子弹射出的轨迹。

身体一动,猛然朝左边躲了过去。

那子弹贴着陈长安的头发而过,瞬间射入了他背后墙壁。

躲开了!

他躲开了子弹!

在这种距离下,陈长安居然躲开了这颗子弹。

这是多强大的反射神经能力,多强大的肉体才能在瞬间做到这种事。

郑天宇目光呆滞,他下意识地再扣动扳机。

可,枪只有一颗子弹。

他把所有希望,都放在这颗子弹上,然而陈长安,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躲开了。

世界上,居然有人能做到这种事?

“你不是人……你根本就不是人。”

郑天宇惊恐的大叫起来,他彻底的失控了,眼前一幕,颠覆了他二十多年的常识。

在他大吼大叫时,陈长安可并不想再浪费时间。

他的手,闪电般伸出。

咔。

白皙的手掌如铁钳般抓住他的喉咙,一股巨大力道,缓缓将郑天宇整个人提了起来。

“呃……啊。”

他双脚离地,胡乱踢蹬着,陈长安的五指,掐得他喘不过气,两眼凸起翻白。

“好了郑公子,我现在送你上路。”

陈长安声音低沉,蕴含着一种难以想象的寒意。

他很喜欢这样杀人。

因为这样不会流血,也不会弄脏他的手。

并且,这也可以为对方留个全尸。

一举两得。

被提在半空中的郑天宇,已经因为严重缺氧而脸色发紫,他的双脚踢蹬,越来越无力。

眼前一幕幕幻觉出现。

他出生名门,从小锦衣玉食,出门豪车保镖,夜晚美女傍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享受着这个人世间最好的生活。

可现在,他却被人死狗一般提在手上。

感受着自己身体一点点变凉,死亡蔓延全身。

在今天,他将会失去所有的一切。

而起因,只是因为他惹错了人。

阎王本不将他放在眼里,可他偏偏要去撞阎罗殿的门。

现在才后悔,已经晚了。

他的踢蹬动作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彻底停止,四肢无力垂下,发紫的脸色也开始变得苍白。

堂堂华府地产的公子,未来商业帝国的继承人,就这么归西了。

这一幕,全都落在旁边,那美女秘书的眼中,她已经吓得两眼无神,一股温热湿意缓缓流淌。

她吓得失禁。

陈长安把手上的尸体扔掉,看了一眼美女秘书,沉吟片刻,然后才缓缓朝她走了过来。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她就像是被定身了一样,看着陈长安走来,她害怕对方杀人灭口,可四肢根本动弹不得。

巨大的惊吓,已经让她脑袋几乎短路,没有昏倒已是不错,更别提逃跑。

“别怕。”

陈长安走到了她面前,轻轻将美女秘书颤抖的身体搂住,嘴唇在她耳边低语,

“这只是一场梦,你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发生。”

“睡吧……睡吧,醒来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他的声音,如恶魔的低语,极具穿透力,从她的耳中直达心间。

美女秘书颤抖的身体,忽然放松了下来,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然后一阵强烈的困意涌起,双眼迷离,眼皮子变得沉重。

“下楼之后一直走,坐车离开安临市,永远不要回来这里,你什么也没有记住,今天什么也没看见。”

陈长安继续催眠,他的魔音更具穿透力,好像有种让人遗忘世界的魔力。

过了一会儿,美女秘书晃悠悠地站起身,双眸朦胧,好似看不到场中一切,她的行为和陈长安告诉她的一样。

下楼,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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