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同人]得偿所愿》
见静沅面色缓和,知道此事算是揭过了,白袍男子方才优哉游哉地溜达到封印着天后的冰柱旁,双手环抱,斜倚在冰柱上,一脸回味地深吸了一口气,“啊呀~刚才的火焰味道可真不错,要是能再多点就好了,老夫可还没尝够呢!想想老夫我真是太可怜了,自从离了本体,就再没机会尝到那些美味的火焰了~这么算起来,老夫还得好好谢谢你们母子俩呢!”
说着,白袍男子还故意一脸垂涎地看向了旭凤,眼中闪烁着渴求的光芒。
被他这么看着,不知为何,旭凤的心中竟然升起了一股寒意,似被什么可怕的凶兽盯上了一般,不自觉地后退一步,打了个寒颤,反应过来之后又立马恼羞成怒地向静沅发难:“静沅真人,你这带着的是什么妖物?还有,你快放开母神!她是堂堂天后,母仪天界数万年,岂容你如此折辱!”
静沅嗤笑了一声,道:“火神现在还顾得上天后?还是先来跟我算算方才你偷袭我的账再说吧!”
言罢,静沅也不与他多说,直接取出无垢,施展起了千方残光剑。对于天后,她还有些许对于强者的惺惺相惜之意,愿意予她对手的尊重,堂堂正正地与她比试一场,然后光明正大地打败她。
但对于旭凤这个背后偷袭的怯懦之辈,她是一点耐心都没有,也不屑于与他比试,直接就使出了自己最强的一招,准备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他。
旭凤见此,也取出了还未归还天帝的赤霄剑,抵挡起了纷涌而至的剑光,但千方残光剑之强连穷奇都不能匹敌,何况是实力还不及穷奇的旭凤呢!
眼看旭凤渐渐不支,一旁的穗禾终于压下心中对于静沅封印天后的震惊与忌惮,手中穗羽扇一挥,也加入了战局,助旭凤抵挡静沅的攻势。
静沅见此,微微皱了皱眉,操控着剑光将两人分隔到两处,随手设了一个困阵将穗禾困于其中,接着又专心对付起了旭凤。
白袍男子见此,唇角微扬,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意,暗道:恩怨分明,不愧是那人的弟子!
至于鎏瑛,在原地踌躇良久,好几次已经迈动了脚步,最终却还是停了下来,因为她知道就算自己上前参战,恐怕也于事无补,而且还会更加得罪静沅。
她可以不顾自己,却不能不顾忌卞城王府,既然静沅连天界一人之下的天后都敢封印,又岂会将他们卞城王府放在眼里?她不敢冒险……
而且,今日之事,说到底都要怪月下仙人为老不尊、胡言乱语,最后居然还对静沅真人胡搅蛮缠,以至于彻底惹怒了她!若是天后和凤兄都出了事,看月下仙人如何向天帝陛下交代!想到这里,鎏瑛忍不住气恼地看了一眼月下仙人。
月下仙人此时也早就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惊呆了,心中更是后悔不迭,他若是早知道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方才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去招惹这煞星呀!这下可如何是好哇?这煞星等下不会就要找自己算账了吧?
天后和凤娃都不是她的对手,润玉肯定更指望不上,现在只剩下皇兄了,皇兄您在哪啊?快点来救救臣弟啊!
然而,月下仙人不知道,此时还在省经阁用观尘境观看栖梧宫情形的天帝可没空管他,而是在犹豫要不要出手相助旭凤。
事实上,从天后刚与静沅动手之时,他便察觉到了此处的动静,当即便启用了观尘境时刻注意着战况。
原本他是想着先由天后母子联手替他试出静沅的深浅,然后他再去救场,不让他们伤及静沅的性命。毕竟,以他所料,静沅虽强,但应该还略逊于自己,不可能敌得过天后母子联手。他在静沅重伤之际赶到相救,想必定能得到静沅的感激,一举将其拉拢过来,让她为自己所用。
没想到,静沅暗藏的底牌竟如此厉害!旭凤之举虽然将其试了出来了,可天后也彻底败了,现下眼看旭凤已是独木难支,而静沅是否还有其他的暗手却是不得而知。
若是他出手相助旭凤,倒是还有望试出些什么来,可这样一来,恐怕就要彻底与静沅撕破脸了,这代价未免太大了些,似乎有些不值得……
罢了,今日收获已然不小,还是不试了,就让旭凤败于她手,稍解其怒气,之后本座再开口让她放出天后,想必她也不会不给本座这个面子……
刚做下决定的天帝就在观尘境中看到旭凤终于支撑不住,弃剑化作凤凰原形,想要冲破剑光的封锁,却最终被数道剑光穿过翅膀,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之后无力地坠落在地,重新化为人形,身上鲜血淋漓。
见到自己付出了几分真心疼爱着的儿子被伤成这样,天帝的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低声斥道:“岂有此理!此女简直是无法无天,竟然丝毫不将我天界放在眼中!”
然而,静沅接下来的举动,却让他顾不得生气了,身形一闪,消失在了省经阁中。
“住手——!”
当天帝赶到栖梧宫时,只来得及匆匆喊了这么一句,就见静沅已经彻底将旭凤修炼多年的琉璃净火从他的身体中强行剥离了出来,化为一团青红二色的莲花状火焰,被她托在掌中,而一直勉力抵挡却最终无济于事的旭凤则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口中恨恨地叫着静沅的名字,脸色迅速地灰败了下去,显然是元气大伤!
“静沅真人,你下手未免太过了!”天帝气怒道。
不止天帝,被冰封的天后也是能看到外界场景的,从方才旭凤受伤开始,她就瞪大了眼睛恨不得生吃了静沅,还不停地咒骂着,最后还是白袍男子受不了她那聒噪的声音,以火焰化作一道屏障阻隔了她的声音,才算是消停了下来。
这会儿到见到旭凤的琉璃净火被夺,满腔的杀意和愤恨已经充斥了她整双眼睛,通红的眼珠中似要沁出血来,想来若她此时能动,恐怕要不惜一切代价与静沅同归于尽了!
“无论是谁,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不是吗?”静沅淡淡地回了一句。
说到底是她这几日对旭凤的态度太过于容忍了,才让他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对自己出手,既然之前的杀鸡儆猴不管用,那就让他自己来亲身领教一番,知道一下得罪一个他得罪不起的人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吧!
想来,感受过这番深入骨髓的痛之后,他大概就该懂得什么叫敬畏了!
包括天后,对付她这样心如铁石的强者,伤她的身有什么用,要伤就要伤她的心才行,否则她永远也不知道什么叫痛!而对天后来说,心中最重要的莫过于旭凤了,她当着天后的面废了旭凤的琉璃净火,无异于在剜天后的心,让她痛彻心扉!就像此刻,她的脸色远比旭凤来的更加青白可怖!
杀人诛心,这种手段她不是不会,只是向来不喜欢用罢了。但这母子俩都一心想要她的命还差点就得手了,她还有什么好留情的呢?自然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何况,真要论起来,她下手可不算重,至少这两人的命和修为都还好好的留着呢!
至于天帝,对于他为何姗姗来迟,且迟得时机如此巧妙,静沅心知肚明,忍不住微带不屑地冷笑了一下,也懒得与他再多解释什么了。毕竟,身为天帝,偌大的天界有什么事是他第一时间知道不了的呢?而且此处的动静并不小,还持续了那么久,但他却这会儿才到,甚至一来就是阻止自己伤害旭凤,如此,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在她看来,今次之事,孰是孰非一目了然,她丝毫不觉得理亏,但这位天帝陛下可不会这么想,既然不可能与他说得通理,那她又何必多费唇舌呢?
静沅的漠然以对反倒让天帝的理智恢复了不少,他压下心中的怒气,转而朝月下仙人斥道:“丹朱,看看你惹出的祸端!你素来就喜欢胡言乱语、任性妄为,以往本座念在就你这一个弟弟,虽然见你天性顽劣、好惹是生非,但也不忍多加责备于你,可如今你早都是当长辈的人了,竟还如此不稳重!今日竟然还出言冒犯静沅真人,本座实不能再纵容于你!
来人啊,传本座口谕,将丹朱带下去——”
“皇兄、皇兄!臣弟、臣弟不是有心的啊!你饶了臣弟吧!”月下仙人没想到天帝不但不帮他,还一副要拿他问责的样子,顿时慌了起来,急忙打断他的话,开始连声告饶。
天帝此举到底是专门做给她看,好让她出言放过月下仙人,还是真要牺牲月下仙人给她泄愤,静沅一时之间还真看不出来,但无论是哪一种,天帝这种避重就轻的处理问题的方式着实有些膈应人。
更有甚者,静沅猜测,若非是她此时占了上风,天帝这会儿怕是连这点对月下仙人的责难都不会有!
只是,静沅又岂是那等不分青红皂白,只要找回了面子就愿意息事宁人、顺势而为的世故之人?孰是孰非,她绝不可能混淆!
月下仙人对她出言不逊、胡搅蛮缠不假,可他也阴差阳错地受了自己一击,算是得了教训,想必日后也不敢再冒犯她了,她自然也不会小肚鸡肠地抓着他不放。
说到底,今日之事会发展到这一步,月下仙人不过是个引子,真正把事闹大的是蛮不讲理的天后,和这个背地里出手的火神,静沅还不至于像天帝这么没品到专挑软柿子捏,轻轻抬手放过真正惹事的人,而拿月下仙人这种小角色发泄怒气。
欺软怕硬这种事,她还不屑为之!
因此,静沅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琉璃净火,一边似笑非笑地开口阻止道:“慢着!天帝陛下难道当真以为我会把今日之事算在月下仙人的头上吗?”
“哦?莫非静沅真人宽宏大量,愿意饶过丹朱?”天帝装作听不出静沅的未尽之意,故作惊喜道:“如此,那本座就替我这不成器的弟弟多谢静沅真人了!”
“这个好说~”静沅这会儿也不急着戳穿天帝的假面,她倒要看看天帝接下来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果然,天帝状似无意地说道:“既然真人都已大度地不与丹朱计较了,那就也原谅旭凤一回吧!
这孩子秉性纯良,先前不过是担心长辈,一时激愤才会朝真人出手,其实并无伤人之意,说穿了也是出于一片孝心,真人便看在本座和润玉的份上,高抬贵手,放过他这一次!
琉璃净火是旭凤多年苦修所得,与他的修为息息相关,一朝被夺,恐会损伤他的根基,旭凤毕竟是我天界战神,在六界的地位也是举足轻重,他的修为关乎天界乃至六界的安危,断断不能有所伤损,不如真人还是将此火还给他吧!
左右真人修的是水系,就算得到此火也无甚用处,不是吗?”
听着这话,静沅心里的想法简直是一言难尽!她觉得,天帝这一大家子人真是在不停地让自己长见识,前面这几个就已经让她震惊不小了,没想到天帝更胜一筹,居然能说出这么厚颜无耻的话来!
在此方世界,上一个让她有这种感慨的人还是水神,怪不得这两个人虽然都喜欢先花神,却照样还能成为知交好友,原来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啊!
还旭凤秉性纯良,并无伤人之意……天帝怕不是瞎了!
而且居然也把润玉拉出来说事,他和旭凤这父子俩是商量好的吗?有什么好事从来想不到润玉,遇到这种事了,就把润玉拉出来挡枪,润玉是天生欠了你们的吗?
也不动脑子想想,如果自己真是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之人,那任谁来了也是于事无补,把润玉推出来又有什么用呢?就算自己不是那种人,可若就此妥协,日后岂不次次都要受这种要挟,她看上去有那么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