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吃醋,我只吃你。”
苏晁心里有些火气,低头狠狠地在女人唇上咬了一下。
“疼!”
叶云繁用手推他。
还知道疼?当初在景州城,她和方致远出双入对时,一个含情脉脉,一个言笑晏晏,苏晁想想都觉得窝火。
就这样,苏晁抱着叶云繁一路回到了落霞院。
门打开,厅中安坐的方致远见平南王抱着平南王妃进来,忙关心道:“王爷,王妃这是怎么了?”
叶云繁跳马确实有严重内伤,但经过落花楼那位名医的医治,行走早已无碍。
今日这般,莫不是又受伤了?
“方太医不必过于担忧,王妃不过是腰酸腿软,下不了地而已。”平南王瞧了瞧方致远一眼,面无表情道。
腰酸腿软?这是什么话!
脸藏在苏晁胸膛里的叶云繁,立刻想起之前苏晁说的要在费尽全身解数,让她腿软下不了地跑不了路,不由脸上燥热难耐,几乎要被热晕过去了。
亏他还是一军统帅,怎么张口就是这些浑话。
“为何会腰酸腿软?”方太医还没转过弯来,追根到底问道。
说完抬头一看,正好看见叶云繁发髻上那朵红艳的山茶花。她脸埋在男人的胸膛上,却藏不住那此刻红如茶花的修长脖颈。
“咳咳----”苏晁连忙行走两步,将方致远的视线挡住。“这都怪本王,行事鲁莽。”
平南王已经抱着叶云繁进了卧室,将她放在床上,而后起身放下了纱帐。
“请方太医进来把脉。”
方致远闻声进来,坐在早已安置好的小凳子上。
隔着纱帐,看不清女子的身影,只有一只白皙的手臂伸了出来。
方致远例行公事把完脉,起身对平南王道:“王妃内伤虽无大碍,但仍是体弱之躯,望王爷于房事上,适当节制。”
方致远一板一眼的医嘱,将苏晁心中的得意呛了回去,但面如城墙的苏晁仍绷着脸道:“方太医说得是,本王会注意的。”
纱帐后面的叶云繁恨不得在床上挖个洞,把自己整个人藏起来……
这狗男人,害她又在外人面前丢脸。
……
在叶云繁养病得这段时日,秦晓霜离京的日子越来越近。
这日,司马霆从落花楼出来回到了忠武侯府,一进门就被司马夫人请去问话。
“这么些天没见着人影,又去哪鬼混了?”司马夫人开口便骂道。
娘,你不是没见着我,你是压根就没认出我来。我可是每天都看你去听雨楼‘逍遥快活’。司马霆在心中腹诽道。
见司马霆不说话,司马夫人以为他是“做贼心虚”,无奈摇摇头,说起了正事。
“今日来是要跟你说件正事,前些日子,靖安侯给你爹透了个口风,六公主马上就要及笄了,周贵妃正在四处打探京城各世家公子的底细。”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司马霆不以为意。
“怎么跟你没关系?上回那大皇子的庆功宴上,那么多人见六公主跟你拉拉扯扯,后来你们去打马球,六公主还特意去找你,这些宫里都看着呢。你不明白了?周贵妃相中你了。”司马夫人恨铁不成钢道。
司马霆瞠目结舌,怎么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可是,我跟六公主什么都没有,我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我。”
司马霆对六公主没有任何感觉,他帮她只是因为她是公主他是臣子而已。
如果没猜错,六公主喜欢的是贾公子,可是贾公子都回扬州了,人都找不到了。
“六公主不喜欢你,她为什么三番两次来找你?”
这简直就是灵魂拷问,司马霆百口莫辩。
“不是,娘你不是一直喜欢秦晓霜吗?明里暗里地撺掇我娶秦晓霜。”
不说还好,一说司马夫人气得肚子都要爆炸了。
“你还有脸说,晓霜多好的一个姑娘,又漂亮又乖巧还会武功。这么多年,你有没有脑子,天天欺负她一个姑娘家,把人家姑娘逼成了悍妇。我原先不管,想着你早晚会开窍,我呸,你个没用的东西,现在人家跑了!你也别去祸害晓霜了,让她远走高飞吧。”
司马夫人越想越气,换做别人家的青梅竹马,早就成亲生娃了,哪里像司马霆十几年都没开窍。
司马霆背上挨了司马夫人几巴掌,躲闪了两下,逃了出来。他也不是怕挨打,他就是听着“远走高飞”那几个字,心里就着火了。
不行,他得把秦晓霜追回来。
他不要娶六公主,如果可以,他宁愿娶秦晓霜。
对了,就是这样,司马霆终于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正大光明挽留秦晓霜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