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颖,你还记得我们去过的无不欢酒楼吗?”叶云繁转头又问韩秋颖。

韩秋颖不明所以,“记得,那家专做西蜀菜,在京城很少见这样地道的酒楼。云繁,你为何说起这个?”

“我听你说过,秋璇姐姐一直怀念西蜀菜肴。”叶云繁笑道。

韩秋颖点头,突然转过弯来,“这酒楼莫不是林公子为姐姐一人开的?”

怪不得,那菜肴明明很地道很有特色,却偏偏选在一个隐蔽的巷子里,一般人根本找不到。

原来这酒楼根本不是为了赚钱,只是给一个人准备的。

仔细想想,那酒楼的位置,还是在相国府和落花楼中间,两边来去的距离都不远。

林公子竟然是这样一个细致的人。

韩秋颖突然心里觉得欣喜,姐姐终于找到了一个真心待他的人了。

“韩伯母,我外祖家虽然只是一介商户,但在林家有一条祖训,凡林家男子,只娶妻绝不纳妾。”叶云繁又说道。

只娶妻不纳妾?

韩夫人眉眼松动,认真看着叶云繁的眼睛,想要从她的眼神中确定这句话的真假。

“韩伯母,我舅舅你也看过的,身边就我舅母一人,哪怕是我舅母只有表哥一子,我舅舅,我外祖母从未多说一句。秋璇姐姐若是嫁入林家,我以平南王妃的名义保证,林家上下一定把秋璇姐姐当女儿一般疼爱。”

韩夫人这才有些动心了。

今日,女儿宁愿自己失了性命也要为林如清挡下那一箭,林如清对她的重要不言而喻。

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忍心让自己女儿心无所依。

若是依叶云繁所言,林如清对自己女儿也是这般看重,那林家也不是不行。

林家富裕,又有‘只娶妻不纳妾’这样一条祖训在,璇儿若是真嫁过去,这一生必是衣食无忧了。

林如清这个人温文尔雅品行端正,对璇儿又上心。身份上虽有些低,但他上进,愿意靠自身奋斗去求取功名,拉近两家的地位悬殊,这个态度十分讨人欢喜。

这样的男子,韩夫人其实还是很中意的。但怪就怪在,相国府是在今日这样危险的事件中得知了他和韩秋颖的关系。

如果今日林如清是用另外一种光明正大的方式宣告他和璇儿的关系,这门亲事,在韩夫人这里或许早就成了。

“云繁,你知道的,璇儿那性子,比不上你聪慧有主见,她就是个老实乖巧的孩子。外面是非险恶,我这做娘的总是要将她护得周全些,我们不想让他吃亏。你也是女子,应是知道名声对一个女子有多么重要。”

韩夫人虽然没松口,但语气和神色比方才已是和缓了许多,叶云繁知道韩夫人把自己的话都听到心里去了。

这亲事应是要成的,不是哥哥做得多好,全都是韩秋璇这一箭,表露了她的决心。

相国夫人和相国大人怎么舍得自己的女儿伤心流泪。

“伯母你说得对,这事上,是我哥哥对不住秋璇姐姐,对不住相国府。都怪我哥哥从小到大都没跟女孩子接触过,在男女相处上有些不开窍。”叶云繁又将林如清“数落”了一番。

又说了一些话,叶云繁总是变着法,明面是抱怨林如清,内里都是拐着弯地夸赞林如清。

叶云繁在相国府又坐了几刻钟,一直没等到林如清从书房出来,便起身先告辞了。

送走了平南王妃,相国夫人立马将韩秋璇身边的玉香拘了过来。

此刻,屋内只有相国夫人和韩秋颖二人,玉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请夫人恕罪。奴婢罪该万死。”

“现在知道错了,早先时候你去做什么了?让你好好照顾大小姐,你就是这样照顾的?”相国夫人气不打一处来。

私通外男,这要是被坊间嚼起舌根,韩家的门风还有渣剩吗。

“你的罪过,我后面再跟你算。现在给我老实交代,璇儿是怎么跟林家那位走得那么近的。一五一十给我说清楚,要是让我发现你扯了半句谎,我直接让人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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