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晁带着叶云繁,当天立马从梅庄下来,赶回了平南王府。

一进院子,就被小苏译抱怨:“娘亲,你们又丢下译儿偷偷私会去了!”

小小的脸蛋上是满满的委屈,两只眼珠子好似从水里洗出来的葡萄,水汪汪的。

“译儿,来,快,你看娘亲给你带了什么?”

叶云繁赶紧招呼流萤把苏晁今日猎到的蠢兔子,这兔子有些发抖,但周身并未有伤痕。

小苏译果然立刻眉开眼笑被那兔子吸引过去,“小兔子!来给我抱抱。”

“外头冷,要玩进去屋子里玩。”

小苏译抱着小兔子欢欢喜喜跟着叶云繁进了屋子。

“娘,这兔子是外面买的吗?”

“不是,是你爹在山上逮到的。”

“爹爹打猎猎到的吗?有伤口?”

小苏译把兔子放在地毯上,仔细检查了一遍。

叶云繁看了苏晁一眼,苏晁说这兔子是他在山上捡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恩,没有伤口。因为这兔子是只母兔子,看见你爹那举世无双的盛世美颜,立刻就被迷得晕头转向,然后一不小心就撞到了树上,给撞晕了。”

苏晁笑了笑,“王妃这是吃醋了吗?就因为这兔子多看了你夫君一眼?”

“好了,你们聊,我走了。”

小苏译知道爹爹娘亲又要开始“耍宝”了,抱着小兔子回自己屋里玩去了。

……

京城某隐蔽暗室。

“叮铃铃----”

阴暗的房间里,只有一掌烛火在摇曳,好似一只阴冷的眼睛,望着地上痛苦翻滚的女人。

“叮铃铃”阴暗处传来一声清脆的摇铃声。

“啊----疼!快停下。求你了----”

女人捂着肚子,五官扭曲挤压到了一起,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那铃声并未因为女人的痛苦求饶而停下,反而是更加剧烈的震动起来。

“叮铃铃----”

“叮铃铃----”

“啊----”

如有几千万只毒蛇在女人身体里肆意游窜,吸她的血,啃她的骨,痛不欲生。她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翻滚,可是这一点都不能减轻她的痛苦。

“尊主,救--救--我!救--救--我!”

被称作尊主的人似乎终于消气了,铃声停止。

“陆巧儿,你不是不怕死吗?连本座的命令都敢不听了?”一道冰冷的好似死人嘴里才能发出的声音说道。

“我,我没有----”陆巧儿趴在地上狼狈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哼,看来你还不知错!”

“叮铃铃----”

“啊----”

铃声一响,陆巧儿立刻又开始疼起来。

“最后问你一次,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我错了,是我在迷药里又加了一味毒药。我,我只是想帮尊主尽快解决叶云繁那个女人!”

“叮铃铃----”

“啊----”陆巧儿嘴里只剩下呻吟。

“少自作聪明,别以为本座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今日便明白告诉你,叶云繁的命,本座保了。不但你不能伤她一根寒毛,若是别人想要伤她,本座绝不姑息。”

陆巧儿眼里都是震惊,“尊主,你答应过我的……”

“哼,本座答应给帮你回到苏晁身边,可没答应说要叶云繁的命。这是两件事,只要你乖乖听话,本座答应你的自然不会食言。若是再有今日这样的事,本座定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话音落,屋子里唯一盏烛火随之而灭,无边无际的黑暗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

陆巧儿趴在地上,她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只能等着身体里的蛊虫恢复平静。

在这黑暗里,无声无息的安静反而给了她一些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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