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看这玉璧熟不熟悉?像不像扬州总商宋正送你那块。”叶云繁举着玉璧说道。
容珣看了一眼那玉璧,心中大惊:这玉璧此刻应在他的库房里才对!
她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出入王府,睿王府的守卫都是摆设吗?不对,她怎么知道这玉璧是宋正送的?
“王爷最好不要想着端了我的落花楼,你要是动我落花楼一人,本公子便杀你王府十人作陪。苏家,林家你也别打主意,否则,我一炮轰了你的王府,你的飘香楼,还有你那些镖局赌坊,一个人你也别想活着!”叶云繁厉声说道,坚定的眼神里,还有铺天盖地的寒意!
容珣从未见过谁有眼前这女人这般的气势,带着仇恨的眼神,隐忍的神色,铿锵的态度,还有那难以抵抗的威严。
容珣脑海里回旋这一句话:他低估她了,他一直低估这个女人了。
叶云繁比他想象的厉害,这几年,她背后一定经营了许多势力,落花楼只是冰山一角!
容珣压住心中的惊骇,与那双布满仇恨的双眸四目相对,他心底一直有个疑问。
“你为什么总是和我作对?”容珣认真问道。
叶云繁收回自己的视线,嘴角浮现一个嘲讽的幅度,“这是你前世欠我的!”
眼看着叶云繁走远,睿王容珣还在失神中,容珣旁边的侍卫问道。
“王爷,人还追吗?”
容珣回神,一眼扫过去。
这群饭桶!你们四个加起来都打不过他们一个!
“去库房!”
容珣说道,疾步朝库房而去。
不一会儿到了库房门前,见门前大锁安然无恙,心中放心一半。
“去把库房钥匙拿来。”容珣又吩咐道。
下人们很快拿来钥匙,开了库房大门。
容珣迫不及待推门进去,看了一眼,瞬间暴怒!
库房内空空如也!
现在就算知道是叶云繁搬空了库房,叶云繁也完全可以把这一切当做是诬陷反将一军!
谁叫今天的宴会上,睿王妃诬陷叶云繁在先,后面又当众抓住了监守自盗的大管家。
睿王此刻的心情,比被人套着麻袋打了一棍还要郁闷。
“王爷,急报!北漠大军突然南下,意图攻打安国北疆黑云城。”
“什么!再说一遍!”
“王爷,北漠挥军南下,攻打黑云城!”
北漠太子不是昏迷不醒,北漠皇庭深陷储君权位争夺之中,怎么会挥军南下!
容珣抢过急报,一目十行看了起来,最后视线在‘二十万大军主帅北漠太子’几个字上停了许久。
难道北漠太子根本没有昏迷,一切都是一场阴谋!
睿王的两条眉毛几乎拧在了一起。
他转身疾步冲向睿王妃的卧房。
今日宴会不欢而散,陆巧儿从宴会上回来,便躲在卧房里没见人。
今日她的脸面全都因为叶云繁丢光了!她成了全京城唾弃的笑柄!
“砰----”
“啪----”
容珣一脚踹开了房门,上前就给了陆巧儿一巴掌!
陆巧儿不明所以,被一掌呼到了地上。
容珣上前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拉起来,然后把她整个人摁在桌上,桌上的茶壶茶杯哗啦啦全都推到了地上。
“你今天做的好事!你毁了我所有计划!北漠挥师南下了,那些人不是说,他们会给把北漠太子控制住吗?怎么北漠太子还能领军作战!”容珣凶神恶煞。
“你说什么?放开我!”陆巧儿还没反应过来。
“人在哪,叫他们出来!”容珣怒吼道。
陆巧儿瞧着苏晁那气急败坏的脸,心口突然冒出了许多快意。
“哈哈哈哈,是不是觉得很溃败?容珣,你正视下你自己的内心吧。你这般恼羞成怒,不是因为北漠,是因为今日你被一个女人打败!今日所作所为,都是你自取其辱!若不是今日你招她上门……”
“闭嘴!”容珣双目猩红,抬手就要再给陆巧儿一个巴掌!
这时,勾月从门外跑进来,一下拦住了容珣的手腕。
容珣转眸看向勾月,咬牙切齿道:“以下犯上,信不信我今天一刀就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小的只是一个下人,王爷要杀要罚,小的都无法可说。可王妃是皇帝赐婚的王妃,是镇国公府的嫡小姐,王爷确定要伤害王妃吗?镇国公的助力,王爷不想要了吗?”勾月沉稳说道。
容珣将心中的怒气压制下去,一把甩开了手。
“陆巧儿,我要见他们,叫他们今晚来见我!”
容珣丢下一句话,甩袖进宫去了。
勾月小心翼翼地要去搀扶陆巧儿。
‘啪----’
陆巧儿反手就给了勾月一巴掌,她今日的闷气全都在这一巴掌里。
“不是说要保护我吗?你今天做什么了!你现在来做什么!”
“属下错了,请王妃惩罚。”
勾月低下头,单膝跪地,卑微如同一片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