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晁一怔,认真观察叶云繁的神情,看了看许久,他心里有些猜测。

“以前的事,你都想起来了?”他试探性地问道。

“恩,陈素问给了我一颗药,解开了我身上的失忆蛊。”叶云繁简单说完,又问道:“苏晁,白儒现在在哪里?”

苏晁停了一下,才回道:“我不知道。我也在找他。”

叶云繁疑惑地看着他。

苏晁又解释道:“我和阿公从南姬被解救后,便立刻赶往军营,之后在路上碰见了一伙人,那些人跟阿公说了几句话,阿公就跟那些人走了。”

“说什么了?”

“他们说的话,我听不懂。那伙人很神秘,他们甩掉了我的眼线,还把行踪隐藏的干干净净。”

叶云繁想了想,觉得这伙人很有可能是南疆人。

“还有件事,我要告诉你,关于你母亲的。”

如今事情已经不是她一个人能把控的了了,她决定把关于白盈的调查从头到尾告诉他。

苏晁听完始末,表情有些呆滞,显然是陷入了疑惑当中。

叶云繁握住他的手,安慰道:“你母亲出卖苏大将军这件事,我觉得可能性不大。你应该相信母亲。这件事,我们可以想办法从靖安侯府再查证。苏晁,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是我给你解蛊?为什么你阿公选了我?我最近一直在想这个事情,有时候我觉得我们都活在一个局里面,被人操控着。”

一想到这个,叶云繁便觉得毛骨悚然。

他们的身边有一张神秘的网,白儒和白盈,她和苏晁,译儿的怪病,神通广大的陈素问,还有苏晁说的神秘人,这些似乎都交织在一起,每一个人每一件事就好像这网上面的一个点,一根线。

设计这张网的人藏在哪里,他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苏晁回神,握住她的双手,突然觉得特别有力量。

“繁繁你有什么想法?”

叶云繁摇摇头,“我也没想明白,前世似乎都没有发生这些事。我现在怀疑,带走你阿公的人跟接手绝影教是同一伙人。”

苏晁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自我出生起,我娘便一直是孤女的身份。后来娘去世后,我才在她的遗物里发现,母亲还有个父亲存活于世。在我十一岁的时候,阿公出现了,他以治病为由把我带到了长汀县。之后,每年他都会给我写信,指定一个地方让我去找他,一直持续到我十七岁。”苏晁慢慢将自己的故事说了出来,这六年,白儒确实是在给他治病。

“我是在长汀看到那獒犬才想起以前的事,我跟你一样,我也有很多疑问,所以听说阿公失踪,立刻就前往南姬了。只是,不知为何,我询问了许多遍,他都没有松口。只道是让我不要打听,好好跟你生活下去。”

两人沉思了许久,没有找到任何新的头绪。

“很晚了,我要休息了。你快走吧。”叶云繁最后还是从苏晁怀里挣脱出来。

苏晁一愣,“我不能在这里睡吗?”

“不能!”叶云繁坚决道,这次她可没那么容易就原谅他。昨天她是太累了,没劲跟他折腾。

苏晁惨叫一声,“啊,繁繁,娘子,我要在这里睡!”

“你现在西凌的摄政王,你凭什么在我这里睡。”

“我是你夫君呀!我想睡大床。”

“呵呵,我夫君已经入土为安了。你要是嫌床小,院子里地方大你随便选个地。起来,出去,出去。”

叶云繁拉他从床上起来,往窗口上推,怎么来怎么去。

“繁繁,我们再商量一下吧,就没有转圜的余地吗?要不我在这里打个地铺也行。”

“不行”

叶云繁十分坚决地拒绝了。

苏晁眼珠子瞄到了旁边的小床,“你可怜可怜我这个做父亲的,我很想女儿,你让我陪陪女儿。”

苏晁脸也不要了,可怜巴巴地乞求道。

叶云繁想了想,勉强答应下来,随后寻了一床被子丢在地上,熄了灯便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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