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靖安侯府。

周家上下十几口人聚集在正堂,商议破解围困的对策。

“父亲,眼下该如何是好?京城百姓全都对我们恨之入骨,今日就是一个下人从角门出去,都被那些无知百姓给扒了一层皮,往后我们该如何在京城过活呀?”靖安侯的长子周梓茗愁眉苦脸地说道。

“侯爷,你快拿个主意吧。柔儿的亲事原本这几日就要下定了,这关键时候出了这档子事,这可如何是好?柔儿的亲事可不能再耽搁了。”周梓茗的妻子王氏摔着帕子大声喊道。

周言柔坐在一旁,脸色十分的难看,见王氏说完话,气得拍桌子站了起来,“不嫁了不嫁了,我怎么这么倒霉,每次轮到我就要出岔子,原还指望能借着太子表哥找个好人家,如今我们全家都被太子表哥给拖下水了。”

周言柔的哥哥周言贞喊道,“你嫁不出去怪不了别人,都是因为你自己不争气。每次出去只会出丑,你什么时候能知书达理温婉端庄起来呀?”

“周言贞你说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每日跟你的狐朋狗友招摇撞骗到处花天酒地的,若不是靠着家里支撑,你能在这京城呼风唤雨?”周言柔不甘示弱地地跟周言贞吵了起来,

周梓茗夫妇只会在旁边喊,哥哥要礼让,妹妹要恭顺,千篇一律的,周言柔兄妹两根本不听。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针锋相对,说着说着就要打起来了。

“哐当----”

靖安侯狠狠地摔了一个茶盅,滚烫的茶水溅到了周言柔的腿上。

周言柔叫唤了一声,正要向自己的祖父哭诉,却见靖安侯脸如冰山,双眸暗潮涌动。

周言柔心生恐惧,闭上了嘴巴,乖乖退到了王氏的身后。

正堂里瞬间安静下来。

“吵呀?继续吵呀?”靖安侯怒喝一声,眼神像大刀一样砍向地下四个人。

“周家都要被人灭了,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吵来吵去?你们的脑子都被狗吃了是不是?没有脑子,两个眼珠子也是摆设吗?睁开眼看一看,看一看!”靖安侯越说越大声,越说也越生气,最后直接站了起来,拍着桌子砰砰砰直响。

周梓茗等人顿时吓得大气不敢出。

“爹,你消消气。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们这也是着急了。”周梓茗解释道。

“祖父,你一直没说话,是不是想到对策了?是不是只要太子表哥挫败了大皇子,这皇城就没人敢对付我们了。”周言贞在一旁不甚在意地说道。

靖安侯却被周言贞这番天真言论打败,他叹了口气,“这次怕是凶多吉少,梓茗,今晚子时你们换上下人的衣服,悄悄从西边的小角门出去,等明天早上城门一开,立马出城去。”

“父亲,事态这么严重吗?”周梓茗疑惑问道。

周言贞兄妹听说要离开京城,一个耷拉着脸,一个撅起了嘴巴。

“前几日镇国公府离奇灭门,你忘了吗?这京城里有一股我们看不见的势力,他强大到可以一夜灭了一个国公府而毫不畏惧。再不走,等着我们就是镇国公府的下场。”靖安侯字字顿挫地说道。

周梓茗吓出一声冷汗,他向来都是遵从靖安侯的指令。

“我们走了,那父亲怎么办?”

“不要管我了。快点去收拾东西离开。切记我的话,出了城也不要张扬,往南边走,听见没有?”靖安侯嘱咐道。

周梓茗忙点头答应,转身带着一家三口走到门口正要出门,一把刀从外面劈了过来,紧接着五六个戴着铁面具的侍卫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周梓茗等人连忙后退,脸上都是惊慌之色。

“父亲。”周梓茗回头看了靖安侯一眼,脚步迅速像靖安侯靠拢。

戴面具的侍卫们举刀闯了进来,然后分开立在两边,一个身着黑衣直襟长袍的男子迈着大步走了进来,来人脸上也戴着一张面具,只是与侍卫不同,是一张精巧的金色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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