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觅柔,沈家子嗣单薄,昌运伯只有一子一女,长子十三岁因病去世,沈家便只剩下一个女儿沈清秋。

昌运伯后为沈清秋招了一个上门女婿,沈清秋在生沈觅柔时候难产而亡,如今沈觅柔是沈家的独苗。

沈家与皇室连家是宗亲,沈觅柔母女一直深受连家喜爱,沈觅柔更是八岁那年被破例封为郡主。

沈觅柔长得极像她母亲,瓜子脸尖下巴,身材瘦小,一袭茜色彩蝶纱裙,楚楚动人让人过目难忘。

宣平侯府姜二小姐,姜婉玲,今日是鹅黄上衣配浅黄色长裙,丹凤眼小鼻子,嘴唇有些厚,浅浅脂粉淡淡红唇,搭配得宜,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的,如今正是待嫁中。

敬候府的夏三小姐夏语琦,楚王妃的胞妹,与楚王妃有三分相似,低眉顺眼温柔贤淑,周身都是书香文雅的气质。

楚王妃介绍完,叶云繁看过去,微笑点头示意。

三人反应却各不相同,沈觅柔没有正视叶云繁,微微抬起下巴品茶不语。姜婉玲直接鼻子里发出了冷哼声,转头与其他人说话。

唯独夏三小姐微笑起身,朝叶云繁屈膝行了行礼。

今日是她姐姐的宴会,她自然是要鼎力支持。

“早闻摄政王妃天姿国色,宫宴那日遗憾未见,今日终了了我的愿了。今日王妃一走进来就把这姚黄魏紫都要比下去了,摄政王天天看着王妃,难怪每日都是喜上眉梢的。”夏语琦不停夸道。

“切,狐狸精一来就把马屁精给镇住了呗。”姜婉玲眼睛瞟向别处,阴阳怪气说道。

“呵呵----”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响起。

“你这张嘴还是真是促狭不饶人,不过是人家抢了你家一间铺子,那也是你自己没眼力见往人家心尖尖人上撞,怎的就这么小气?你家家大业大的还缺一间酒楼给你做嫁妆不成?”沈觅柔掩唇微笑,那语气娇娇软软的,煞是好听,就跟撒娇一样。

只是那话到了姜婉玲耳朵里,原本埋在心底的怒气一下被点燃了。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等哪天谁在你家大门上挂两个人,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到时候可别梨花带雨的这里哥哥那里妹妹地叫唤。”姜婉玲也冷笑回道。

“我又没惹你,怎么平白无故地咒起我来呢?婉玲姐姐就爱挑我这样的软柿子捏,婉玲姐姐你可真是坏。前些日子我从司天台得的养身方子,我可就不给姐姐了。”沈觅柔娇嗔道。

姜婉玲眼前一亮,立刻讨好道:“我的好妹妹,我错了,我不该多嘴,就是人夺了我十个铺子抢了我一百个庄子,我也不该把气牵到你头上,那方子,我改日去你府上抄一份。”

“这还差不多,说到司天台,我听闻大祭司提前出关了?”沈觅柔别有意味地看了姜婉玲一眼,又看向另一旁的连瑾公主:“表姐,你知道吗?”

她们自顾自的在那说话,把叶云繁晾在了一边。

叶云繁看了沈觅柔一眼,沈觅柔歪头好似无意地视线与叶云繁对了一眼。

叶云繁无所谓地淡淡笑了笑。

沈觅柔眼底不易察觉地暗了一暗,她不喜欢叶云繁那副自以为看穿一切的神态。

“祭司大人到----”

沈婉玲那边闻声立刻噤声,转头看向门口。

只见一个黑衣男子,眉飞入鬓,眼眸狭长,面如暖玉,丰神俊朗,随风摆动的衣袂更显气质如仙。

六十二年前西凌瘟疫,最后能被压制,就是有一个方士找到了克制的解药。后来,西凌就把这个方士封为了大祭司,掌管司天台,享受全西凌子民的供奉。

眼前这人正是第二代的大祭司。

叶云繁抬头也看了一眼,一眼便看见那人眼角那颗泪痣,心下疑惑:这人好似在哪里见过?

她又看了一眼,再次确认那张脸是第一次初见。

大祭司大步走近,抬头视线恰好与叶云繁碰撞。

大祭司嘴角弯出来一抹弧度。

哈?他在跟我微笑吗?

叶云繁一脸疑惑地别开了眼。

姜婉玲从头到尾两只眼睛都粘在大祭司的身上,他的一举一动她一丝都不想错过,见大祭司对叶云繁微笑,心里顿时酸意翻腾。

大祭司从来都是冰山一样不苟言笑,今天竟然跟那个狐狸精对上眼了!

“不要脸的狐狸精!有夫之妇到处勾引人!看我怎么收拾你。”姜婉玲低头不快地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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