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尼,你是草原上最美的花儿,你应该找一棵大树为你遮风挡雨,我不是一棵树,我想做一只翱翔的苍鹰。”

他想做一只苍鹰,去追寻属于自己的那一颗星星。

“卓尼,对不起,我不能娶你。”

良吉拒绝了呼延卓尼。

呼延卓尼眼圈立刻红了起来,她看着良吉,委屈的神情挂上了脸盘。

但是贺兰良吉毫不动摇,呼延卓尼知道自己被打败了。

堂堂呼延氏的大小姐,被一个中原小婢女打败了。往日她有多骄傲,现在她就有多失败。

“良吉,我恨你,恨死你了,你跟那些中原人一样,全都是该死的讨厌鬼。”

呼延卓尼抽出鞭子,狠狠地抽在良吉的身上。

良吉没有躲,这是他作为男人应该承受的。

“哼!”

见良吉没说话也没躲开,呼延卓尼气得丢了鞭子,哭着跑开了。

良吉见她走远,弯腰捡起地上的鞭子,再抬头就看见贺兰真雄黑着脸急匆匆赶了过来。

“大哥!你去哪?”

“滚开!”

贺兰真雄看也不看良吉,低吼一声绕过他走了。

贺兰良吉摸了摸头,眼里有些委屈:今天大家怎么都拿他出气?

贺兰真雄大步很快到了王帐里。

贺兰单于正在王座上想事情,见真雄脸色不善的跑进来,担心问道:“怎么了?这怒气冲冲的样子,出什么事了?”

贺兰真雄是部落里的下一代王,平日里都是单于亲自教导,贺兰真雄也上进,单于对他十分满意。

“父王,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十九年前,我们贺兰部落也是草原上的一只狼,为什么会被巴彦那么轻易地打败?”

贺兰单于神色晦暗不明,十九年前他战败被俘,那是他一生的至暗时刻。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巴彦部落的人阴险狡诈,我们会败,是因为我们中计了。”

贺兰真雄追着单于的眼睛,不停追问:“什么计?是美人计吗?”

单于抬头怒视着自己的儿子,“真雄,是谁跟你说什么了吗?”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这样喜庆的日子,大阏氏可以坐在父王怀里,而我的母亲,却连尸骨都不知道埋葬在那块石头底下。我为母亲悲哀,为自己的无能悲哀。”

“你什么意思?你是怪你父王没用吗?当年要不是你……”单于显然是动怒了。

“我知道,我知道,当年要不是夜雪那个女人,要不是这个叛徒给巴彦通风报信,巴彦怎么会那么轻易地打败我们……”

“啪----”

贺兰单于一巴掌打在了贺兰真雄的脸上。

他实在是寒心,夜雪将他视为己出,甚至待他比对良吉还要用心,只因为真雄是未来的部落领袖,夜雪毫无隐藏地将所有智慧教给了他。

贺兰单于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他只觉得浑身开始燥热,有热血冲向他的头顶。

贺兰真雄脸被打偏,他扭头,瞪着贺兰单于,眼神里全都是嫉恨!

“父王,你是部落的狼王,你竟然为了一己之欲,将敌人放在自己的家门口。父王,儿子很失望!”

贺兰真雄说完,甩头要走。

贺兰单于心一惊,喊住他。

“真雄,站住!你想要真相,我告诉你,我现在就告诉你,十九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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