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多年前，前任武林盟主蒋天纵及其门下弟子一夜惨遭灭顶之灾，在蒋家子弟身上都发现了蛊虫的痕迹，也发现了一个南疆女人的踪迹。这个南疆女人是谁？”叶云繁一边说，眼睛观察着大护法的神情，手上的动作也在悄悄进行。

大护法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叶云繁临死之前会问一个跟她自己不相关的问题。

或许是因为大护法觉得叶云繁马上就没命了，也或许是为了让人欣赏自己的聪明，大护法得意地说道：“你一定猜不到吧，那个人是我！哈哈哈哈。”

叶云繁一惊，手上的动作都忘记了。

她问这个问题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可没想到会得到一个这样的答案。

南疆人多长寿，当年那个女人，叶云繁也曾想过她还存活于世，但是她压根没想到那个女人就是眼前的大护法。

叶云繁上下打量着大护法，大护法看起来顶多是三十五岁出头，七八十岁的人再怎么保养得当，也不可能这么年轻。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所谓的长生不老？

似乎是感觉到了叶云繁的眼光，大护法越发得意起来。

“是不是看不出来？不用怀疑，那个人就是我。是我杀死了蒋天纵和他所有弟子。”

“为什么？”叶云繁镇定下来，继续和大护法说话，背后的手也继续开始摩擦。

“因为他们都该死！蒋天纵最该死！是他骗我，他把我骗出南疆，他明明已经娶妻生子了，他还骗我。蒋天纵他就是想要利用我，想要用我的蛊虫帮他提升功力！”

大护法突然变了一张脸，周身的阴狠越来越浓，说话的声音里藏着厚重的杀气。

“我给他了，可他还不知足，他利用我，要把我送给别的男人就为了换一套武功心法。你说这样的男人是不是很可恶，是不是该杀？”大护法猩红着眼睛问叶云繁。

“若你说的是真的，那蒋天纵这人固然该杀。可是，你杀他就可，为什么要将他门下所有弟子都格杀了？”叶云繁继续拖延道。

“那是因为他们所有人都是恶魔的爪牙。他们看着我被蒋天纵当作一件东西一样送给别的门派，还在一旁为蒋天纵讨价还价，他们说我是南疆的钥匙，怎么也值两本武功心法。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似乎是想起了年轻时候的悲惨遭遇，大护法的神态有些疯癫。

作为旁观者的叶云繁听了这话，也觉得气血上涌，有些同情大护法的遭遇起来。

“所以为了报仇，我杀了蒋天纵，杀了蒋天纵门下所有人，不，是所有畜生。我做的不对吗？叶云繁，你不是跟我一样吗？你重活一世不也是为了报仇雪恨吗？”大护法神色恢复如常，她笑道。

叶云繁惊愕，她怎么会知道？难道她也是重生者？

“你到底是什么人？”

可是大护法没有回答叶云繁的问题，因为门外有声音传来，大护法丢下叶云繁关上石门追了出去。

大护法走入一个密道到了室外。

一个人影执剑站在星空下。

“问儿，你真是长能耐了，竟然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