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问?”叶云繁低声叫了他的名字,陈素问回头看他。

“你叫陈素问?我听见那个男人叫你这个名字。”叶云繁小声解释道,她眼神里纯净的像个孩子,里面的情绪一览无余。

她现在很不安,在这个陌生的环境,她害怕。

“嗯,我叫陈素问。是我从南疆把你带到这里来的。你受伤了,放心,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陈素问细心安抚她,直到她累了再次睡过去,他才慢慢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院子里那棵龙牙花树,一树的红花早已凋零,如今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在寒风中颤抖。

前世的某一个深秋,他在南疆的龙牙花树底下遇到了受伤的叶云繁,他把她藏起来,然后引开了追杀的人。

他从小被养在大护法身边,他只是大护法的药罐子,他被锁在那方寸之地,没有自由,也没有玩伴。

见到孤独又倔强的叶云繁,他以为自己碰到了同类人。

他的心像是个孩子一般,找到了心爱的玩物,便舍不得松手了。

前世,南疆----

陈素问救了叶云繁,把她藏在一个隐蔽的山洞里。

第一天的夜里,下了一场大雨。

叶云繁受了重伤,蛊虫的毒一直在她身体里肆虐,她靠在角落里。明明身体都在颤抖,可她还是咬着牙,一声不吭默默承受着。

连忍受疼痛的方式都跟他一样,陈素问笑了。

那天晚上,冒着大雨,陈素问从山上跑了下来,

他跑到了大护法的药房里,偷出来许多伤药带给了叶云繁。

“这里很安全,你快用上药吧,我得回去了,不然大护法发现我不在就不妙了。”

陈素问说完才想起来,自己说的是南疆话,而她根本就听不懂。

后来,他索性不讲话了,丢了药就跑了。

雨下了三天,大护法因为练功失败拘着他三天,这三天简直是度日如年。

终于等到雨过天晴,陈素问又偷偷地溜到了山上的洞里。

他欣喜地进了山洞,可是山洞里却没人。

叶云繁走了,就跟他曾经养过的那只鸟一样,养好了伤就迫不及待地飞走了。

其实她不用这么着急的,她再等等,让他跟她告个别,他会亲自把她送出去的。

陈素问心灰意冷地从山上下来,阳光照在他身上,他眯着眼睛看了看,太阳照得他的头有点晕。

陈素问头昏脑胀地晕了过去,再睁开眼,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山洞里。

两只微凉的手撕开了他的衣裳,在她的胸膛上游走,她在包扎他的伤口。

“这几天你都在干什么?伤口不会处理,还敢去淋雨?挖肉挖不死你,高烧都会烧死你。”

陈素问呆呆地看着那张没有血色却依旧足够漂亮的脸,傻傻的笑了起来。

原来她没有离开。

叶云繁利索地帮他上了药,重新包扎好上伤口,然后虚脱一般地坐在地上。

把他从下面拖上来,已经废了她全部气力了。

“我没力气了,我三天没吃东西。”叶云繁自言自语道。

地上陈素问闻声爬了起来。

“你听得懂我说话吗?”叶云繁靠在石壁上,对着陈素问问道。

陈素问点点头。

大护法没有教他中原话,但是绝影教里的人,他们每天都在说中原话。

“你要去给我找吃的?”叶云繁问。

陈素问再次点点头。

“你这样好像个小哑巴。”叶云繁嘴角扯出了一个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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