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问怕她受伤,忙把她拉到怀里,自己后背贴着墙。

“好疼,疼死我了!”

叶云繁毫无理智,用头一下一下往前撞。

陈素问刚包扎好的伤口又裂开了。

陈素问顾不得什么,将人圈在怀里,不让她动弹。

“没事了,没事了,云繁。没事了,什么都没有。”

陈素问一直柔声劝慰,可是叶云繁毫无反应,她闭着眼睛,两只手挣扎着要去砸自己的脑袋。

“别动了,安静一点,没事了,这里很安全,我会保护你。”

“疼死了,给我把刀吧,让我把我脑袋里的东西取出来。啊----啊----”

叶云繁哀求道,整张小脸没有一点血色。

“没事了,没有东西,脑袋里没有东西,全是你的幻觉。”陈素问迟疑了一下,最后说道:“乖,繁……繁”

狂躁痛苦的叶云繁挣扎的动作小了一点,想明白为什么的陈素问突然觉得胸口的伤口疼了起来。

“没事了,繁繁。安静一点,我一直都在你身边,繁繁。”

陈素问学着苏晁的语气,一遍一遍地呼唤她的名字。

叶云繁依旧闭着眼睛,但眉间隆起的眉头慢慢松了下来,最后她跟睡着了一下倒在了陈素问的怀里。

陈素问将叶云繁打横抱起来,这才扭头看向秦晓霜。

“回去跟苏晁说,如果我再发现他拿云繁的生命来冒险,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不是……”

陈素问以为是苏晁找来东西要强制解开叶云繁的记忆,于是出言警告。

秦晓霜刚才看见叶云繁那模样直接就被吓住了,她想解释一下,陈素问已经抱着叶云繁离开。

秦晓霜捡起地上的手链,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这东西会这么刺激云繁,她打死也不会拿出来的。

秦晓霜自责了一番,赶紧出了司天台,跑回了摄政王府。

摄政王府----

“今日城内可有异常?”

苏晁坐在太师椅上,手肘支着脑袋,用手指揉了揉眼睛。

他已经好几日没有好好合眼了,叶云繁一直住在司天台,陈素问在一日,他就一日不放心。

“回王爷,按你的吩咐,取消了内城与外城的区分,月离江两岸互通一切顺利。”穿云禀告道。

“春季番麦播种事宜进行的如何了?”苏晁又问道。

“从安国运输过来的番麦都已经接收完毕,放在城西的粮仓里。户部那边找人印了番麦种植的说明书,这几日正让人到各县各地解说。年前,因为王妃把多余的番麦都分发给了外城那些百姓,外城的百姓们都吃过番麦的味道,对番麦的引进一直很积极配合。”穿云慢慢说道。

苏晁嘴角浮现一丝微笑。要是她现在在这里,听到这个消息应该会很高兴吧。

“番麦播种是春季的第一要务,这件事务必要上心办好。内城那些粮商和那些世家老顽固,若是在背地里动手脚,不用客气……”

苏晁的话还没说完,秦晓霜一脸慌张的跑了进来。

“王爷,不好了,云繁出事了,她……”

秦晓霜刚开口,只见一阵风从她身前刮过,再睁眼,太师椅上早已没了苏晁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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