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繁醒来后已经是一天后了,浑身如被车碾的酸痛让她有些疑惑,她这是怎么了?
“你醒了?”
陈素问推门进来,手里还端着丰盛的饭菜,见她一脸疑惑地在看自己的手,问道:“彩灯节那天的事你还记到吗?”
叶云繁摇摇头,“我只记得你让我在那个酒楼门口等你,后面怎么了我不记得了?我是不是又发病了?”
陈素问顺着她的话点点头,“嗯,是的,你又发病了。”
怪不得她身上浑身伤痛,叶云繁想道。
“那这个是什么?你给我买的吗?”叶云繁又抬起右手,有个古铜色刻着奇怪花纹的戒指套在她的食指上。
陈素问看了一眼,并无太多情绪,又点头道:“这个是你挑的,你说很喜欢,就买下来了。”
叶云繁仔细看了一眼戒指,觉得有种异样的熟悉感,她确实挺喜欢的。
陈素问陪着叶云繁吃完饭,出了房门,叶云繁这才发现自己是在一艘航行的货船上。
“我们这是要去哪?”
陈素问笑了笑,对着风说道:“去北漠。”
“去北漠做什么?”
“找一样东西,治好的病,让你找回自己。”
……
三个月后----
北漠都城,栎阳城。
北漠太子赵和晏从宫里出来,面带喜色回到了东宫,他大步走向了偏院,对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说道。
“容珣,你果然料事如神。今日在皇宫里,高安候夫人在太后面前告了一状,父皇狠狠地训斥了庆王一顿。本太子这段时日的苦闷,终于可以纾解了。”
庆王,北漠皇帝的第二子,太子的弟弟,赵和奉。
赵和奉的母妃湘妃来自民间,在朝堂并无根基,一直不受宠,太子本不在意。可三年前北漠与北边的戎敌大战,这个二弟突然请命出战,竟打了胜战,一下引起了朝廷内外的追捧。
皇帝更是多次谈及,庆王最像其年轻时的模样,喜爱之意溢于言表。
三月前,高安候向太后请了懿旨,请求将高安候嫡女赐婚于庆王。
高安候的嫡长女贺珍珍钟情庆王多年,栎阳城无人不知。
太后与皇帝双双应允,庆王一时风头无两。
而他这个太子,因为此前听信了西凌小楚王的话,执意发兵攻打安国的襄义城,结果襄义城没攻下,北漠大军反而大败而归损失惨重。为此,皇帝收回了他手上的调兵权。
“当初我还担心,庆王有了高安候襄助势必会成为我的强敌。还是你说得对,我这二弟是个痴情种,必定会冷落那贺珍珍。果然,大婚三个月他们竟然还没同房,哈哈,二弟这一下就把太后,父皇,还有高安候都得罪了。哈哈哈哈。”太子赵和晏兴奋说道。
让高安候去请懿旨,是太子在暗地里怂恿的,而这主意是容珣出的。
“容珣,你真是我的好军师!”太子拍了拍轮椅上的男人,夸道。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面容俊俏,可惜四肢只有右手可以动,腿脚和左手都已经残废。
他低眉垂头,神情恭敬地对太子说道:“太子殿下过奖了,殿下收留了容珣,还治好了容珣的一只手,这都是属下应该效劳的。”
一年前,容珂从叶云繁手里救出了容珣,然后带着他来到了北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