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珍珍心头一慌,忙摇头,“祖母这是什么意思,我当然要做这庆王妃了,不然我求着父亲嫁进来做什么。”

“老太太说,要是三小姐还想留在庆王身边,就安安分分地做好庆王妃的本分,别让庆王脸上无光。”金嬷嬷语重心长道。

贺珍珍脸上依旧是委屈,还有不甘。祖母是怎么回事,她受了这么大委屈,她都不安慰她,反而训斥她。

金嬷嬷瞧出来她还没意会到老太太的深意,又补上了几句,这些都是出门前老太太特意交代的,今日她一定要好好点醒三小姐。

“三小姐,老太太这都是为了你好。老太太知道三小姐心中委屈,可是,三小姐如今你已嫁人,你是庆王的人。这原本只是你们夫妻两人之间的磨合,关起门来,闹得再大也是庆王的家务事。可现在闹得全城皆知,三小姐脸上无光,庆王脸上又如何好受?”

贺珍珍脸色一白,心下开始恐慌,她怎么没有想到这点。

她就是太心急了,她想要庆王早点低头回到她身边,于是就想让太后施压。

可是她忘记了,太后逼着庆王低头,庆王会把所有屈辱都算在她头上。

“嬷嬷,你说的对,是我太心急了。现在该怎么办?”

金嬷嬷欣慰,这个三小姐毕竟在老太太身边教养了多年,比她娘有脑子。

“三小姐还记得赐婚那日,老太太说的话吗?老太太说,庆王心中有曲家小姐,你嫁给庆王,必定多是委屈和冷落。当时,三小姐说,庆王能喜欢曲松月,全都是因为他年轻时不受重视被曲松月的小意温柔给迷惑了。曲松月患有心疾,活不了多少年头,只要她去了,庆王的心头空了,那时就是三小姐的机会了。正是三小姐这番话,老夫人才同意让老爷去求旨赐婚的。”金嬷嬷回忆道。

那天贺珍珍这一番话,贺家的人都以为贺珍珍有足够的耐心和城府,能熬得住这前期的冷落。可没想到,才三个月,贺珍珍就熬不住了,还把事情闹得全城尽知。

“金嬷嬷----”贺珍珍哭了起来。

她都懂,她都记得,可是庆王对曲松月的专情,对她的冷淡,完全超乎了她出嫁前的想象。

她原本以为,就算不能一下占据庆王的心,但是以她的美貌和家世,庆王至少会对她和颜悦色。

“珍珍让贺家丢脸了,珍珍心中有愧,愧对祖母的教诲。”

贺珍珍头微微低垂,流下两行眼泪。

“王妃别哭,老太太并未生气,也不是训斥王妃,只是担心王妃。王妃快快振作起来,你如今是这王府的女主人,多少人看着,又多少人等着你发落,切不可这般轻易地露怯。”金嬷嬷上前安慰道。

“嬷嬷,我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我惹得王爷不快,王爷越发要疏远我了。”

贺珍珍拉着金嬷嬷的手,两眼发红,泪珠一颗连着一颗,说不出的委屈和可怜。

“惠儿,快去给你家王妃打水来净面。”

金嬷嬷找了个理由将惠儿支开,惠儿识趣,连忙出门,还把门带上了。

“三小姐,老太太还有句话给三小姐,老太太说:我们贺家的女儿,从来都轮不着一个小门小户的来欺负。”

金嬷嬷说着,从袖中拿出来一个小小的纸包。

“这是老夫人托人寻来的药,只要吃上一点点,发作的时候,跟心疾发病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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