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钱伯,回头说道:“不是王爷,前边是安国来给太后贺寿的使团,他们正要进城,我们得先避让。”
叶云繁听见这话,也好奇地朝着窗户外看。
城门下,旌旗飘飘,上龙下虎,烈烈生风。
一队千人骑兵身着一式铠甲,整齐划一列队在旁,只是骑在马背上什么都没做,可那股浩荡之气冲破了天地间的沉闷,锐不可当不可忽视。
骑兵的中间是一串华丽的马车,从头看不到尾,不知道有多少辆。
小枝看了一眼,咂舌,“这么多马车,这么多人,这安国使者是带了多少东西呀?还是他们来打仗的?”
不着急赶路,所以钱伯便开始闲聊。
“因为今年这安国来的使者比较特别,是新封的平南王和馥瑶公主,听说这两位一个才七岁,一个两岁,两个娃娃,这是出来游玩来了,所以阵仗就特别大。”
“啊,还有这事?这么小来这么远的地方,这父母怎么想的呀?”小枝惊叹道。
“这个我们就不清楚了,不过今年太后的寿宴是真的隆重,西凌的摄政王前几日已经进城了,也是来贺寿的。现在就差南姬国的使者了……”
叶云繁放下了帘子,听着钱伯和小枝闲聊。
怪不得他会出现在栎阳,原来是来给北漠太后贺寿的。
安国使团中的一辆马车内,一个小团子从大人怀里挣脱,趴在窗户上,对着窗口喊道:“娘亲,娘亲。”
“瑶儿想娘亲了吗?乖,进了城我们马上就能看到娘亲了。”小荷把小团子一样的小苏瑶抱紧怀里安慰起来。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安国的使者团终于进城,庆王府的马车也继续行驶,眼见着要落雨了,钱伯把马车赶得飞快。
庆王府大门口上,贺珍珍从一辆马车里钻出来。她是从皇宫里刚出来的,和庆王一起。
“王妃,后面巷口好像是侧妃的马车。”惠儿眼尖,看见了外面赶过来的马车。
“看清了?”贺珍珍冷声道。
“没错,是侧妃的马车。”惠儿肯定道。
“快扶我下马车。”贺珍珍亲自掀了帘子,踩着小凳子下了马车。
马车前方的庆王,翻身下马的动作有些迟钝,他皱了皱眉头,咬了咬牙。
“王爷,我扶你进去吧。”贺珍珍看在眼里,上前搀扶道。
“不用!”庆王挥手甩开,但是抵不住贺珍珍紧紧缠住他。
“我知道了,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我,行了吗?你何必把事做的这么绝情,你不用回应我,让我喜欢你就够了。”
贺珍珍缠住他的手臂不放,低着头挨着他的肩膀,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庆王一时慌乱,一是因为她缠着他的手,二是她在这里掉眼泪,让一个女人掉眼泪,总归不是什么男子该做的。
“怎么说我也是你正经的王妃,你就让我在下人面前给我点脸。如今我在栎阳已经没什么脸面了,王爷,你好歹让我在下人面前有点尊严。”贺珍珍说的委屈。
庆王一时无法辩驳,他确实不喜欢贺珍珍,可贺珍珍也是嫁给他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无能平白耽误了贺珍珍。
庆王妥协,贺珍珍立刻搀扶着他往王府里走。
而这时,后头过来的马车已经停下,曲松月一抬头就看见大门上进门的两个身影。
她眼尖,不但看到了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臂弯,她还看到了庆王的衣裳,不是早上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