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厂房外人山人海,陈烈跃入其中后李子俊便带着众人包围王庄村。

偏远小村庄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一齐出现。

村庄中伪装的军人也露出真面目,里因外和,将整个村庄死死掌控。

“一个都不许放过,通通抓起来。”

李子俊冷声命令道。

曹冰会选择在王庄村,说不定这些村民就是平时给他提供便利的人。

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个。

“是!”

众将士齐声应喝,如猛虎出闸,将所有村民都纳入监控。

曹冰在厂房内惊恐逃跑。

他的手下倒是拼死阻挡陈烈。

然而他们怎么可能挡得住不世战神,陈烈的追击。

陈烈举手投足,举重若轻将手下们轻易杀死。

曹冰眼看着陈烈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心中惊惧万分。

“你是何人!为什么要来破坏我的好事?”

陈烈怒而不答,脸上被黑面罩笼盖,看不出神色。

如炬双目炯炯有神,注视曹冰。

后者被看得遍体生寒,如坠冰窟。

曹冰终究还是没有躲开,陈烈已经近在眼前。

陈烈悍然出手,大手探出,抓向曹冰。

曹冰一个懒驴打滚,险而又险地躲过陈烈的这一抓。

然而这也只是运气好罢了。

他在打滚的时候,窥见陈烈被风撩起的面孔。

竟然是陈烈!

曹冰瞳孔巨震。

本以为只是一个落魄废物,却没想到将他逼到这个地步,令曹冰无比狼狈。

曹冰不相信自己的双眼,借着距离陈烈近的优势,猛地凑近一看。

真的是陈烈!

曹冰大惊。

“是你!”

他已经靠近库房大门,此刻也不恋战。

陈烈也没有下死守的打算,因此任由曹冰从门外屁股尿流地逃出去。

逃出生天也只是曹冰的想象。

外面不知何时起,已经聚集人山人海。

废弃厂房外竟然已经被重兵包围,哪怕曹冰插翅难飞。

眼前旗帜鲜明,军容整肃的军队,让曹冰心中猛震。

“你究竟是谁?”

凭陈家现在散尽家财的身份,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和军队搭上关系的。

哪怕是李家,有人参军和调动如此多的军队是两回事。

曹冰并不知道自己踢到了多大的一块铁板。

陈烈从身后一脚踹飞曹冰,摘下面罩,冷视,问道:“做许家鹰犬可好?”

曹冰到底为谁做事,陈烈并不知晓,目前也还未调查出来。

但他却故意这么说,试探曹冰。

曹冰却好似被说中般,面色一变,竟要服毒z-i'sa。

曹冰从怀中取出一颗颜色黑沉的小药丸,咬牙正要放在口中,却被陈烈出言阻止。

“想死?你想的太容易了。”

“我劝你最好不要让自己受苦。”

“你吃了毒药也死不了。”

曹冰却道:“休想,这药是剧毒,见血封喉,入口即化,我必死!”

曹冰也看开了。

他若是不死,还泄露出许家的信息,怕是后果会比死还要惨。

与其之后被折磨,不如现在痛快结束生命。

陈烈却毫无波动,冷笑道:“你就是有一口气,我也能救你回来。”

初参军时的奇遇,使陈烈的医术冠绝世间。

哪怕是各地的圣手来,也做不到比陈烈更好的。

陈烈说能救,就能救。

曹冰将毒药丢入口中,心中稍定,哈哈大笑。

“陈烈,你一定会后悔的!”

他得意极了,口中鲜血沿着嘴角流出。

马上就要死了,曹冰却毫不恐惧,反而充满了畅快感。

哪怕他不敌陈烈又如何?

陈烈别想从曹冰身上得到任何好处!

陈烈冷笑,一掌打晕曹冰,手指搭在曹冰的脖子,闭眼感受曹冰的脉搏。

曹冰的心跳越来越微弱,倒的确是一味霸道的毒药。

但这在陈烈面前,无异于鲁班门前弄斧。

陈烈从怀中掏出一根手指长的银针,手指捻动,一抖便插入曹冰身上大穴。

这能延缓曹冰的毒药发作时间,争取陈烈拿出奇药。

曹冰的呼吸渐缓,陈烈再拿出奇药,捏着曹冰的腮帮,让他张开嘴。

一巴掌将奇药拍进曹冰喉咙深处,陈烈合上曹冰的嘴。

陈烈连续操作下,曹冰的伤情已经没有大碍。

李子俊从人群外进来,向陈烈行礼。

“报告将军,王庄村全员1390人,一人不剩,全部被控制。”

陈烈摆手让李子俊停止行礼。

“做得很好,把曹冰带回去,审问一番。”

曹冰接下来就会恢复清醒,到那时身上的毒药已经彻底解除。

落入军队手里,曹冰再想做什么小动作,也是徒劳。

李子俊应是,带人将曹冰扛起来。

陈烈不再关注曹冰,转身去往厂房。

此刻厂房内寂静仿若无人,只是地上尸横遍野。

鲜血的气味刺激人的神经。

陈烈来到陈景山面前。

陈景山已经醒了,冷风扑面,两人都无言。

陈景山却不想让儿子看到自己如今的狼狈模样,开始装傻。

他就像之前做过的那样,口吃地笑着。

“满天星,满、满天星,一闪、一闪、一闪亮、亮晶晶……”

陈景山演得很好,仿佛真的成了一个智障。

陈烈却已经看破了他的伪装,双目蕴泪,没有戳穿陈景山。

他上前俯身给父亲救治。

却发现陈景山的四肢骨头全碎,不是一般的断成两截,而是粉碎性骨折。

哪怕治好了,命能保住,陈景山人定然瘫痪。

陈烈登时红了眼,闷头救治。

骨头带动神经的剧痛,让陈景山无法继续伪装。

额头冷汗直冒,陈景山咬牙想要忍住,却不由惨叫出声。

不过片刻就晕了过去。

陈烈手很稳定,对陈景山的晕厥视而不见,只是双目中的血丝更重了几分。

片刻后,陈烈治好陈景山,看着对方依然软绵绵瘫在地上的四肢,心中痛苦。

曾几何时,高高在上的父亲竟然受到如此屈辱对待。

樊宇此刻从外面进来,单膝跪地,低声道:“末将向将军请罪,是我安排不周,才让陈老爷子遭此大难。”

樊宇年纪也不小,但面对镇国公,年纪又算什么?

陈烈起身,一言不发。

他走到樊宇面前,气势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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