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美丑都无关栎阳手中的一柄锦上,刀无泪见之就目不转睛的。
锦上是一柄软剑,如云般轻柔,又如风般快,在栎阳的手中是招招杀意,天道被迫躲着都哭爹喊娘的。
着实很丢脸。
不是啊!!!
你过来干嘛?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已经娶了刀无泪。”
天道扑过来的时候就吼出这句话,闹得不可开交的场面顿时静谧异常,不,是诡异。
鹘野一时惊愕着,忘了挡住天道再度躲在刀无泪背后的动作。
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栎阳剑指在他鼻尖,道:“君上,你让开,本座要杀了这对狗男女……狗男男?”
刀无泪也是很诧异,鹘野竟在栎阳刺剑过来的时候挡在他面前,而这样的动作以前也经历过。
他主人,曾经也这么奋不顾身,只想让他活下来。
鹘野同样的震惊,为刀无泪挡剑完全是条件反射的动作,现在清醒过来才叫那个一言难尽。
不过他们都没有栎阳抓狂,锦上都掉了也没有想到要去捡起来,可堂堂的圣境尊者怎么能抓不住自己的剑呢。
“本座竟比不过一个男人……还挺好看的。”
栎阳捂着心口就悲痛欲绝,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在纠结,可刀无泪肯定要解除这样的误会。
他才没有嫁给天道,别瞎说。
刀无泪正要爆出这句话,天道那叫一个先下手为强,拽住他的右手就十指相扣,说:“我只爱他一个……哎呦喂?”
天道都没有预想过刀无泪是这样的卸磨杀驴忘恩负义,被迫自己对着栎阳投怀送抱,泣涕涟涟啊。
“栎阳尊者是的吧?”刀无泪用湿纸巾给自己消毒,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擦拭,道:“我对天道完全没有什么儿女私情,请带走,别让他在我眼前晃悠,我怕自己没忍住要宰了他炖汤的心情。”
“不——”
栎阳也是一个爽快人,将天道五花大绑就丢给自己的侍女,道:“够痛快,你是谁,本座交了你这个朋友。”
“刀无泪。”
“好,刀无泪,你现在就是本座的朋友了,月天楼随时欢迎你。”
栎阳亲手送出月天楼的邀请函,这东西可价值不菲,但被刀无泪拒绝了。
“给个理由吧?”栎阳好奇啊。
“不想要,没理由,赶紧滚。”刀无泪将湿纸巾人道毁灭了。
“……”
月天楼的邀请函可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竟被他好不痛惜的拒绝了,再看向鹘野和草昧子,有意思。
草昧子可不喜欢栎阳,别看她外貌气质如珠如玉般华贵,但脾气极差,刀无泪最多是嘴毒,她是动手狠的那种。
都记不清楚自己被栎阳揍了多少回,反正有心理阴影。
于是乎,见栎阳望向自己,草昧子便更加畏手畏脚了,躲在鹘野的背后,但有一部分是在刀无泪的背后。
“成了吧,天道都让你绑成了粽子,该干嘛就干嘛去了。”刀无泪往鹘野那边靠拢了半步,将草昧子彻底挡住了。
“哈哈哈,有意思,君上,你这朋友好有意思啊。”栎阳心情大好的时候能和你称兄道弟,说:“你们俩偷跑出来的事情就算了。”
“师祖慢走。”鹘野向栎阳行礼。
“得得得,不打扰你们玩了。”
栎阳回身拽住天道的绳索就化身而去。
看情况,天道这次恐怕得花时间才能摆脱栎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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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无泪继续准备做饭去了,可鹘野见栎阳离去,道:“我还以为你要帮天道说谎呢。”
“你什么时候还有师祖来着?”刀无泪取出已煮的食材。
“有的,不过是前生已亡,今生却还在。”鹘野过去要帮忙。
都说自力更生才有饭吃,这句话搁在谁的身上都合适。
那他也要帮忙才是,草昧子便准备生火烧水去了,做饭不可以,但这个还是能帮上忙的。
刀无泪也不推辞,直接让鹘野将瓜皮削了,道:“重置世界还是有好处的,至少曾经死了的人还有活命的机会。”
“不过师祖和天道有什么关系,竟这般……直率。”
话里有话的谈话是在套话吗?
“我不大清楚,但既然是天道和她的纠葛,便让他们自行处理去吧。”刀无泪往肉里撒盐。
鹘野三下五除二就将瓜皮削好了,得空就说:“我一直好奇你这么凶,为何厨艺还能这么好的。”
腌好了肉就将削了皮的丝瓜切成丝,刀无泪的动作异常快,同时说:“厨艺也是修身养性的一种方式,和修炼差不多一个道理。”
这理由,也是绝了。
“那我明白你为何当初能因材施教了。”鹘野感叹道。
刀无泪手中握着刀呢,菜刀也是刀,反正一样的好使,听见鹘野的话就接,道:“你这是损我?”
“不,夸你教育本领厉害。”鹘野避其锋芒。
继续切菜着,刀无泪垂目,慢条斯理道:“都是奶孩子带出来的经验,没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
“……”
这样的话就是搁在栎阳的嘴里也不觉得有什么,但让刀无泪这么一说,鹘野就觉得被他奶大的孩子得多么坚强。
生命不顽强,迟早要玩完。
“我还是觉得你在损我。”刀无泪举起手中的刀。
尖锐的部分肯定是对着他的,鹘野抿了唇,道:“若是非要觉得我是在损你,那就是在损你喽,你这人什么毛病,夸你还嫌弃我用词。”
“如果是草昧子这么说话,我肯定可以接受他的赞美,至于你?”刀无泪剁刀卡在砧板上,说:“算了吧。”
“你这是赤裸裸的歧视……”
“离远点,想被油星沫子溅到就过来继续站着。”
让刀无泪推开了一把,但架不住鹘野还有一张嘴,道:“哎,你怎么就这么喜欢草昧子呢?”
这问题……
“大概是因为草昧子和阿雀一样吧。”刀无泪给出答案。
“……”
草昧子正帮忙烧水呢,莫名其妙就成为话题中心,但更诡异的是他们的视线,为什么这么的一言难尽呢?
“我脸上脏了?”草昧子将沾了烟灰的手心往右脸一抹。
这次是真的脏了。
鹘野让他用镜子照照,而后趁着草昧子不注意,道:“我警告你啊,他不是阳霜雀那个饭桶。”
“……饭桶不好吗?”
刀无泪举着炒勺的姿态很有范,感觉一勺能端了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