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修经过这段时间的冷静,再度来到刀无泪的面前,拍桌子,差吹胡子瞪眼就能扮演钟馗了,道:“你究竟是谁?”
贵妃椅依旧是刀无泪的纳凉之地,他正在树下睡觉,在绯修拍桌面的时候懒洋洋看了他一眼,等问话出来之后才说:“冷静了?”
冷静什么啊?
有什么能值得冷静的?
他现在不够冷静吗?
“你现在问我是谁,那就是还没有彻底冷静下来。”
别说的好像很了解他似的,哼。
“如果你真的冷静了,不应该过来问我是谁,而是向我讨教对付紫魅的办法。”
倒是啊。
呸呸呸!!!
“刀无泪,你说自己超脱六界就能躲过灭世之灾……”
“先打住,我可没有说自己躲过了灭世之灾。”
“那你怎么还活着?”绯修也是直白了,道:“你现在应该去死的。”
“不用管我怎么活着的,反正我这样也不算是活着,我也不会告诉你为什么活着,反正你只要记得我活着就好了。”
想靠绕口令打发他吗,不可能。
“既然你不解释自己为什么活着,那就应该帮助鹘野。”
两件事的逻辑思维是能绕到这边来的?
“紫魅肯定不会放过你的,在抓不到你的时候怎么可能放过鹘野呢,你不要说自己没想过这件事。”
敢情还是因为担心殃及鱼池,但绯修没有错误,他只是站在幽冥府这边来判断是非而已,有什么的。
“刀无泪,你可要想清楚了,鹘野、草昧子和你不一样,他们的肩上有重担。”
说得他好像活得很轻松似的,不过是看着潇洒而已。
但绯修又将刀无泪推向另一个极端,即便他没有发现也是不能改变思想中的固执,但那是因为担心幽冥府的未来。
不清楚怎么说才好了,刀无泪有些头疼,道:“神鲛族的厉害在于空间禁制,你那日也体会过了的,一般灵术对他没有办法,至于那盆狗血嘛,谁知道是谁干的,反正不可能靠着几盆狗血就杀了他的,绯修。”
“本殿是急了,但你这么慢条斯理的,本殿看着不顺眼。”绯修放软了语气。
“神鲛族的弱点在眼睛部分,但只有一边是正确的,也就是说你要么猜的准,要么就两只都搞了,但要我说啊,这很难。”
不是刀无泪看不起绯修,而是紫魅这个老油条多聪明,肯定不会轻易将弱点暴露出来的,也就是说对方的实力要比他强数倍。
“那日并不清楚紫魅究竟实力多高,别说什么车轮战这种话,都是虚的,还是你觉得为了一个紫魅就损兵折将也很好,我可以帮你训练他们,但最好不要。”
“可祸害不能留住。”
绯修不想春风吹又生,只愿意斩草除根的方式也是没错,但现在不是时候。
“什么时候才是最合适的时机,难道等着他杀上门来?”
“……你这么着急杀了紫魅,为什么?”
绯修更为严肃,整张脸都要绷在一起了,道:“本殿并没有着急杀紫魅,而是就事论事。”
这句话换成其他人来说,刀无泪可能就会相信了,但他好歹和绯修斗了多年,怎么可能不了解他的性子,道:“说实话,不然不帮了。”
刀无泪说得出就能做得到,绯修是这么感觉他的话中之意,心情就郁闷了,说:“本殿看到紫魅就想到去世多年的好友。”
肯定不止是这样。
“他去世的时候少了一颗头颅。”
哦,尸体不全。
“本殿那日见到紫魅的时候,特地看了他右耳部分有没有一颗痣,结果是有的。”
哇噻,用斩头颅的方式复活紫魅,藏身其后的势力可不简单,不会是与虹朦口中的主子有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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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宸宫?餐厅
“意思是,紫魅和那什么主子有关系?”鹘野道。
“嗯,根据绯修的意思,紫魅现在的脑袋就是他好友的,大概就是想拿回头颅吧,现在的芜凰域信仰死无葬身之地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亡魂无法安息……又不能转世,不是很奇怪?”
“舅舅给你看过他好朋友的照片吗?”鹘野勺了一碗汤。
刀无泪接过汤碗,道:“看过了,确实是紫魅的脸,七八分相似,我还奇怪他那日的模样怎么不大一样了……咳咳咳。”
什么汤,这么苦?
“我看你这几日睡得不是很好,便让悬念开了药膳……咳咳咳。”
鹘野被刀无泪喂了一口药膳,瞬间真的是苦到心肝脾肺肾都颤抖了,悬念这是要毒死谁啊?
因为药材处理得非常好,刀无泪就没有闻见药味,感觉真是太坑人了,反正这碗汤是喝不下去了。
结果呢。
“君上,少爷,刀先生,这汤……我让厨房另外送汤来了。”
碧灏低头赶紧将汤给换了,哪里知道他们都喝了,好在只是尝了一口,不过真的是无言以对,如果他们知道这汤有什么作用的话,呵呵哒。
上来的药膳就是简简单单的鸡汤,不过是在里边加了几样温补的药材而已,喝起来非常的爽口,还甘甜。
不过刀无泪喝了几口就腻了,明明这汤看起来还不错的,怎么好像有点冷飕飕的呢?
用过饭,刀无泪就回房间了,只是嘱咐鹘野几句话,大意就是记得练习《玉人修》,便关门睡觉了,他好困。
鹘野看他不跟来练功房,便拽着草昧子进去之后将门给关了,还顺带添了防止隔墙有耳的防护罩,避免泄露了谈话内容。
“神神秘秘的,你干嘛?”草昧子绕着练功房就走圈,他要消食之后再练功。
鹘野也这么干了,道:“不觉得刀无泪奇奇怪怪的吗?”
“……你喜欢被虐?”
“虐什么虐啊,我是认真的,刀无泪最近的态度老好了,怼人的时候不再冷言冷语的,这感觉比见鬼还要糟糕。”
草昧子回想一番,他感触比不过鹘野深刻,道:“可能是无泪觉得和我们友好相处是一件可观的事情,所以说,不要想太多。”
“你让母猪上树都比刀无泪温柔要实在多的多。”
草昧子停止走路,一脸严肃瞧着鹘野,道:“赤色,你是不是对无泪有意见?”
突然喊他的曾用名,现在是乳名,是不是欠揍?
“我也是就事论事,感觉你和无泪就是冤家不聚头的那种……哪来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