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裴琳给她发过来的那些文章里的说法,这种时候,时澈就应该直接扑上来把她这样那样……

可她等了半天,却只听到时澈压抑的低笑声。

卧室的灯突然亮起,简溪被骤然变亮的光线刺激,眼皮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觉身上一暖,是时澈把被子扯了过来,重新盖到了她的身上。

简溪诧异地仰起头看向他,还没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就被他连人带被一起拥进了怀里。

男人俯身在她的唇角印下一记轻吻,贴着她的唇哑声问:“想要我?”

简溪的脸刷一下就红地几乎要滴出血来。

“不是!”

“我是想着今天不是新婚夜吗?不是都该那什么……”

时澈低笑,轻蹭了蹭她的脸颊道:“嗯,看出来了,你是特别想要我。”

“时澈!”

简溪这会儿又羞又恼,都想要伸出爪子去挠他了,“我都豁出脸去这么主动了,你还……”

时澈也不多话,掐住她的腰就将她抱了起来,让她跨坐在他身上,压着她的身子,让她感觉他因她而起的冲动。

简溪的一张脸登时就红到了耳根。

“你……”

“乖,我也想要你。”

时澈贴着她的耳廓哑声低语,那磁性的声音和满是压抑的语气让简溪的身子都隐隐烧了起来。

却听他道:“但不是现在。”

薄被没有裹紧,从她的肩头滑落了下来,她身上只穿着一件香槟色的真丝吊带睡衣,时澈稍稍垂眸就能看到她诱人的锁骨。

视线往下,她胸口的肌肤白如细雪,在卧室里暖色灯光的映衬下,如美玉般莹润生光。

时澈的喉结滑动,深吸了一口气将薄被拽起来,又将她整个人都紧紧裹住。

“你之前重伤,在医院里整整躺了两年,虽说护理的好,现在外表是看不出什么异样来,但你的身子底子都废了,现在虚的很。”

“我之前给外公打电话问过,他给我留了药方,说你这身子必须得慢慢调养,至少得养上个三个月才能恢复。”

时澈的指腹在她唇上擦过,轻揉上她的唇角,声音越发低哑,“我现在要你……你受不住。”

简溪怔怔眨了眨眼睛。

听他提起她外公,她这才想起来。

她来帝都之前,外公确实也和她说过,她的身子现在还虚要好好调养这话。

那药方,外公也给她留了的。

而且把药方交给她的时候,外公还特地交代过……

断药之前,绝对不能行房!

啊啊啊啊!

怎么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呢!

她竟然还想着今晚和时澈就……

羞耻!

太羞耻了!

简溪羞愤欲死,拽着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蛹,一翻身就滚到了床上,挨着床边儿躺下再不肯动弹了。

时澈轻笑了一声,走到桌旁去端起药碗,硬是把她从被窝里揪了出来,盯着她把那碗药给喝了。

药汁入喉,苦涩的味道在舌尖漫开,简溪的小脸儿都皱了起来。

她正想要躺回床上去继续做蚕蛹,就感觉到时澈的指腹压在了她的唇上。

“张嘴。”

简溪疑惑地仰起头看向他,配合地微微张口,一粒糖就喂进了她嘴里。

硬糖在嘴里渐渐化开,糖浆冲淡了药的苦味。

简溪尝出那是她喜欢的草莓味糖果,原本紧蹙的眉头都舒展了开来。

“糖甜吗?”

时澈低声问。

简溪诚实地点头,“甜。”

不过吃了糖,一会儿还要起床去重新刷牙。

这念头刚在脑海里闪过,她便被时澈压倒在了床上。

男人灼烫的薄唇印上她的唇,哑声蛊惑,“让我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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