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

穆崇伦哆哆嗦嗦地抬起头,就见包厢里摆着一张圆形的特制火锅桌。

桌子中央是占了大半桌子的鸳鸯锅,周围的转盘区摆满了各种火锅涮菜。

正对着他面前的那处,放的全是还带着血丝的肉和血淋淋的猪脑。

穆崇伦盯着那猪脑,脑海里已经想象出自己的脑子被挖出来摆在桌上的画面,两眼一翻差点儿晕过去。

一旁的保镖甩手就是两巴掌抽在他脸上,强迫他保持着清醒。

火锅咕嘟嘟地滚着,冒着热腾腾的白气儿。

时澈坐在桌旁,白衬衣的衣袖折起,手里拿着一双银筷,正慢条斯理地往火锅里放着牛肉。

听到保镖们带穆崇伦进门的动静,他头也没抬,漫不经心地问了句,“穆少是吧?”

“这还是我第一次请穆少吃饭,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

时澈的话说的斯文客气,穆崇伦的冷汗却伴着身上的冰水一起直往下淌。

就听时澈道:“红汤还是清汤?穆少,你自己选一样吧?”

穆崇伦的腿都断了,这会儿根本连站都站不起来。

两名保镖架着他的胳膊把他抬到餐桌前。

穆崇伦望着桌上那沸腾的火锅和满桌的菜,想求饶,可有时澈那强势的气场压着,他根本不敢在时澈面前造次。

他死死咬着牙,脸上都吓地没了半点儿血色,顿了半晌才哆哆嗦嗦地说了句,“我选清……清汤。”

“行。”

时澈闻言放下了手里的筷子,“那就请穆少吃清汤。”

他这话话音未落,那两名保镖按着穆崇伦的脑袋便将他的头按进了那沸腾的汤锅里!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过后,屋里顿时又安静了下来。

半分钟后,那两名保镖将穆崇伦拉起来的时候,他的脸已经完全不能看了,脸上嘴里到处都是水泡,他想说话都说不出,整个人都已经出气儿多进气儿少了。

保镖将穆崇伦松开,他整个人便如同一滩烂肉一样瘫在了地上。

时澈点了根烟,不急不缓地慢慢抽着,冷眼看着穆崇伦在地上挣扎的狼狈模样。

等他手里那根烟彻底燃尽,他这才掐灭了烟,起身缓步走到了穆崇伦的面前。

时澈在穆崇伦面前站定的时候,两名保镖已经拽着穆崇伦的胳膊又把他从地上拖了起来,强迫他面对着时澈。

“爷今儿叫你来,交代你三句话,你听仔细了,回去记得用你那条没用的舌头好好给他们传传话。”

“告诉你家人,让他们等着倾家荡产。”

“告诉简雅岚,让她等着身败名裂。”

“最后一句话,转告你自己,没那个本事就少对你招惹不起的人动心思。”

时澈的声音越发沉冷,眼底杀意凛冽,“敢对我的女人下手……你,死不足惜!”

语毕之时,他抬手拍上穆崇伦的肩头,咔嚓一声生生掐碎了他的肩胛骨。

穆崇伦疼地险些生生昏死过去,却被一旁的保镖毫不留情地抽醒。

时澈也不管他有没有听清楚他的话,兀自吩咐一旁的保镖,“既然穆少刚才自己选了清汤,那我就请他吃红汤吧。”

他说完这话便朝包厢门走去。

屋里的保镖拿起削肉的剔骨刀,扯起穆崇伦的衣袖,对着他手臂上的肉狠狠削下去,鲜血淋漓的肉转手就被扔进了那滚烫的红汤里。

包厢的门在时澈身后关上,穆崇伦绝望的喊声全部被隔绝在了包厢内。

时澈抬手看了眼腕表,转身往酒店门口走的同时,吩咐身边的保镖。

“等他‘吃饱了’,就把他扔到穆家老宅门口去,说清楚,这是我时澈亲自送给他们的‘大礼’。”

“我的耐性有限,他们要是再管教不好自家的狗,下次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的,就是他们整个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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