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悦与樊秋月互换好衣装,叶梓灵顿时傻眼了!
她实在不知道原来楚妹妹男装装扮也会如此好看,甚至连声音也同样出彩,她对她的崇拜又高了一个层次。
楚悦本不想泄露,可想着回京两人也会合作,迟早都得知道,还不如现在就对她说出实情。
不过心中也有不安,若叶梓灵听了后心有谋算,她不介意让东方灏的人暗中把她干掉,毕竟她的事不容有失,虽然有些残忍。
可幸好叶梓灵的表现没让楚悦失望。
叶梓灵虽然心中有很多疑问,可见楚妹妹一脸郑重,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乖乖什么都没问。
她想:她们把她当好姐妹,所以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让她知道,她定要守口如瓶。
更甚至她还当着她们的面发起了毒誓,她没有想太多,就是想表个态,自己不会把这事泄露出去。
楚悦拉着叶梓灵和樊秋月的手,笑眯眯道:“好了,以后你们俩就是我的好姐姐,你们要叫我乐安,千万不能叫错了哦!”
其实这话是对叶梓灵说的。
叶梓灵也明白,“放心吧楚,乐安,我已经记住了。谢谢你,让我也有了两个好姐妹。”
樊秋月:“没想到小叶子还能如此上道!你跟着她去京城是投亲,还是想要做些什么?”
叶姐姐她叫不出口,实在是她不像比她大的人,所以勉为其难叫她小叶子。
叶梓灵看向楚悦,楚悦笑着道:“我和叶姐姐打算一起开一家女子医馆,专门给女人看病,叶姐姐就擅长看妇人病。”
“女子医馆?”樊秋月惊讶:“小叶子原来还是个女大夫呀?太意外了!不过如此说来,姑娘和大婶们就有福了。”
“是啊,我就觉得女人们看病太不容易了,而且有些私密的病也不好对男大夫直说,所以才有了这个决定。”
樊秋月猛点头:“乐安你说得太对了!我二舅妈一直就……私密部位瘙痒,又不敢看大夫,已经痒了好几年,看她就忍得辛苦。”
她想了想又道:“小叶子,等回了京你可以先去给我二舅母看看吗?”
“当然没问题!”
叶梓灵一口就答应了,这不是什么大病,举手之劳罢了。
“太谢谢你了!对了,回到京城你有住的地方吗?你跟乐安回家肯定不合适,不如跟我一起住,反正我院子就我一个人,平时也好有个伴。”
楚悦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现在听樊秋月这么一说,觉得这个安排真的太好了。
“对呀叶姐姐,樊姐姐也会功夫,你跟她在一起我也比较放心,等医馆弄好了再搬去医馆不迟。”
叶梓灵一听她也会武功,心里哪有不乐意的,急忙点头答应了。
……
次日早膳后,楚悦带着小翠,风铭赶着马车出发去水月庵。
樊秋月和叶梓灵留在客栈,不过樊秋月那是闲不住的,拉着叶梓灵逛街去了,电闪紧跟在两人身后,默默当起了护花使者。
水月庵占地不过两亩,房舍三十,供奉观音菩萨的庵堂不过五十平,不大,相对于其他庙宇简直小得可怜。
可这里背靠山脚,环境清幽,刚盛开的腊梅点满每一个角落,两棵丈余高枝繁叶茂的梨花树矗立在庵堂两侧,很是显眼。
水月庵与其他的寺庙不同,香火并不鼎盛。
它除了收留一些无家可归或特殊原因不能回家的人外,平时看见一些流浪的孤儿也会带回庵里收养。
没有香火进项生活难免有些清贫,可温饱也不用担心,偶尔富户会捐银捐物,更有暂住的人也会留下一大笔香油钱,所以也不会缺吃却穿。
只是水月庵只招待女客,男客一律谢绝于门外。
水月庵里的小尼姑问明来意,马上进去喊人。
不消一会儿,俞梦平擒着一张甜甜的笑脸,迈着小碎步疾步而来。
一身素衣下的身材过于瘦削,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也许走得有些过于急速,腮边倒泛起一层薄薄的红晕。
精致的五官堪称绝色,尤其是那双桃花眼,琥珀色的眼珠子一眨一闭间盛满风情,勾人摄魂于一瞬间。
楚悦心底暗暗嘀咕:她爹到底从哪里抱来这么一个女孩?
简直美得让人犯罪!
若是东方灏在,他一定会认出这个女孩与宫里深居简出的刘贵妃有着八分相似,而那鼻子与皇帝的鹰钩鼻却是一模一样。
楚悦主动开口问道:“你就是我的妹妹梦平?”
俞梦平点点头,带着些惊喜,又带着些小心和不安看着她:“哥哥,我没想到你会来看我!我很高兴,只是……我会不会影响你,让你……我害怕!”
说着一脸惊惶担忧地后退了一步,头垂得低低的。
母亲说她出生起就克着哥哥,所以才把自己送到这里来。现在哥哥站在她面前,她会不会害他得病?
楚悦默默叹息:就为了一个儿子,白白把人家姑娘丢在这里十七年,还随时都提心吊胆着过日子,能长胖才怪!
楚悦上前一步靠近她,她比楚悦矮半个头,看上去很是有些局促不安。
俞梦平并不矮,是俞乐安这个原主比其她女子都要高些,也幸亏是高些,不然扮起男子来也不相像。
楚悦摸摸她的头,温和一笑道:“梦平不怕,我们已经过了十七岁了。大师说只要过了十七岁这个坎,以后就不会有事,所以我才来看你的。”
俞梦平倏地抬起头,脸上的激动溢于言表,双手紧紧抓住她手臂,“真的吗?哥哥是真的吗?你没骗我?”
“哥哥怎么会骗你呢!哥哥还希望我家梦平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长大呢!”
俞梦平眼眶倏地一红,突然一把抱住楚悦,哭得不能自已。
也不知是高兴还是悲伤,不知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哥哥,亦或就是委屈想哭!
也许都有吧!
楚悦轻轻拍打着她后背,一边缓缓柔声安抚道:“哭吧,哭出来心里会好受很多!哥哥知道的,这十七年来让你受苦了。哥哥对不起你,我们一家都对不起你,让你从小独自飘零于此地,独自忍受寂寞孤苦。”
俞梦平松开楚悦,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哥哥,你不要这么说,我哭不是伤心,我是高兴,真的!我见到哥哥很高兴!我也没有怨任何人,真的!”
楚悦轻轻一笑,这个傻丫头,以为她不知道她心里有多委屈吗?
不过她不愿意说,她也不挑明。
“你在忙吗?如果不忙,找个地方,我们好好说说话,好吗?”
俞梦平忙摇头:“不忙不忙,我带哥哥去后山,后山有一大片野花地,现在还开着花呢,可漂亮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