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这位女士走吧，好好服侍。”
经理叮嘱他。
司亦衡早没了从前的优雅与尊贵，浑身透着一股颓丧。
如果不是畏惧死亡，他早就想死了。
曾经那么优渥的生活，他简直不敢想，为什么一夜之间全没了？
这简直比做噩梦还可怕！
司亦衡没有抬眼看卜羽希，垂着头没应声。
他本想好好找一份工作，隐藏过去重新开始。
可没想到老天爷跟他开玩笑，他签合同时没有仔细看，竟然成了卖身契！
他可没有能力赔付那么高昂的违约金。
可他也不想沦为那些富太太的玩物。
这段时间，他一直以这样的姿态对抗，那些太太觉得无趣，便都主动放弃了。
她们要的是能讨好她们的玩物，而他不是。
“说话！”经理见他还是这副样子，忍不住往他膝盖上踹去！
司亦衡身形不稳，单膝跪了下来。
“住手。”卜羽希坐在高凳上，斜睨了一眼那经理，拿着酒杯去抬起司亦衡的下巴。
“不错，很有骨气。”
司亦衡羞愤，别开了脸。
“刷卡吧，人我今晚带走，另外，把合同拿来，别跟我玩花招。”
卜羽希瞥了眼那经理，看着跪在面前的司亦衡，心头既痛又觉得畅快。
曾经她是那么卑微地仰慕着他，期盼着能和他白首到老。
她那么一心一意地爱着他，可到头换来的只有抛弃。
他倒好，还把理由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对于司家破产，沦为阶下玩物，她很满意。
这一点，她倒是要好好感谢慕妃柔。
经理很快就把合同原件带来了，付钱后还亲自送人离开。
“开车，去布拉格。”
卜羽希把车钥匙摔给他，自己拉开车门上了后排。
司亦衡看着落在地上的车钥匙，弯腰捡了起来，像傀儡一样把车开到了布拉格酒店。
办理手续并不需要太长的时间，进了房间，卜羽希站在玄关地毯上，抬起脚睨他：“脱了。”
司亦衡猛地抬头看她：“我不是出来卖的！”
“我的手只弹钢琴！”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羞辱！？
卜羽希嘴角一扯，轻嗤一声：“有区别吗？你的手已经不是你的所有物，你从头到脚，每一个部件，都是我花了钱买下来的。”
“我就是你的主人，吩咐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趁我心情还不错，你乖乖听话，也许会给你意想不到的惊喜。”
司亦衡气得浑身发抖，眼眶都红了！
卜羽希就那么冷冷看着他，司亦衡最终败下阵来，迟早都有这么一天，幸好她不是那些庸脂俗粉的老女人。
他弯腰伸手过去，卜羽希微微歪了一下头，笑容戏谑邪恶：“跪下脱。”
“你！”
司亦衡恼火，愤怒盯着她！
“我是人，不是狗！”
怎么会有这么扭曲的女人？！
“你是人是狗，对我来说没区别，你只是我买回来解闷的玩、物！”
她故意顿了一笑，看着司亦衡愤怒又不能发作的样子，她的心情真是太痛快了！
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那么狠心把自己推开了！
“同样的话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否则你会收到更黑暗的人生。”
司亦衡呼吸凝滞，只得憋屈地下跪，伸手去脱了她的高跟鞋。
“臭吗？”
卜羽希冷笑，忽然把脚掌贴在了他的脸颊上。
司亦衡死死握拳，额头青筋怒跳！
“这就生气啦？”
卜羽希轻笑，收回脚穿上拖鞋。
“跪着走过来。”
她取了红酒和酒杯，坐在沙发上，笑容灿烂吩咐正要起身的司亦衡。
“你不要太过分了！”
司亦衡恼怒，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过分？现在你只是一件东西，不能有自由，不能有思维，更不能有情绪，明白吗？”
“你存在的意义就是，取悦我。”
“记住这三个字，不然我会让你痛苦千万倍，生不如死。”
卜羽希幽幽道，看着他这样憋闷的样子，她就想起他曾经在病房里嫌弃自己的样子，那种羞愤如何也挥之不去。
司亦衡瞪大眼睛看她：“你！”
“一、二……”卜羽希懒得理会他，一边开了酒，慢悠悠数着数。
司亦衡咬牙，只得屈辱地跪走过去。
“这才是听话的好宠物，尝尝。”
卜羽希满意了，把高脚杯递给他。
司亦衡抿紧唇，伸手想要去接酒杯。
哗！
卜羽希将红酒从她头顶倒下。
司亦衡愤怒得闭上眼，浑身止不住发抖。
卜羽希俯身，用酒杯抬起他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问：“伺候过女人吗？”
司亦衡恼火，感觉尊严全无！
“回答我的话，我的话不回答，后果很严重哦！”
卜羽希很享受他现在的姿态，一颗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没有！”司亦衡咬牙，屈辱无比。
“不错，去洗漱，洗干净了，我不喜欢脏东西。”
司亦衡此时除了怒，也只有怒了。
他从地毯上站起来，憋闷地去浴室。
卜羽希看着他的背影冷笑，司亦衡你从前那么高贵，那么嫌弃我。
不知道等会儿知道真相的你，还会不会像从前那么高傲了呢？
她赤脚起身，将身上衣物脱掉睡到床上，从一侧抽屉里取了点小玩意儿出来加入红酒中。
司亦衡出来后，见她这副曼妙的身躯，别开了脸。
“过来。”
卜羽希眸光戏谑盯着他，就像在驯服猎物一样。
司亦衡走了过去，她示意他把红酒喝了。
“我不会跟你……”
他刚想硬气一把，蓦地身躯一震，目光直射向她：“你！”
卜羽希笑了笑，抬起腿抵住他的胸口：“就从这里开始吧，不要让我失望哦，否则，我会把你送到更黑暗的地方。”
……
两个小时后，两人大汗淋漓并肩躺着。
卜羽希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喘着气侧身看他，伸手去捏住他的下巴，逼迫他看向自己。
“司亦衡，你也不过如此，连慕振元那个老东西都比不上。”
司亦衡脸一僵，震惊看着她：“你怎么……”
“怎么会知道你的名字对吗？”
卜羽希轻嗤，起身靠着，端着红酒喝了两口。
“你的事，我知道得多着呢。”
“当初你抛弃我，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
她斜睨他，俏脸上的笑容灿烂又残忍。
“你……你是慕羽熙？”
司亦衡大惊，怔怔看着她，一时间不知该做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