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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居易当然察觉到有东西靠近了自己,但防范已经迟了。
就见他举起自己的手,就打向了自己的脸,而且打的特别的重,特别的无情,就像打一个乱臣贼子。
打的路人纷纷投以疑惑的眼神。
易无双笑的自信满满,“本姑娘的打脸粉可不是谁都有资格享用的。”
说完,扫了夏末一眼,回软轿去了。
夏末脱了掌控,自然屁颠屁颠的跟上了易无双。
两人一上软轿,不想轿中还藏着一位姑娘。
夏末何等样人,一见就明白了。自己打扰了易无双的好事,人家当然没有好脸色了。
她赔罪道:“不好意思,不知道你……”
易无双让她不要说下去,八字还没有一撇,瞎嚷嚷什么呀!
“多谢你刚才救我,小女子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
“呕,我可不是有意相救,实在是看不惯那个人,到底什么来路,你怎么惹上他的,你家小情人呢?”
“你一下子问这许多,让我回答你哪一个。”
“一个一个说。”
夏末就把相逢水居易的事说了,“不想他深藏不露。”
“江湖本就是卧虎藏龙,你这样说,不是显得很蠢吗?是不是光顾着谈恋爱,忘记带脑子了。”
“多谢老友的赞美,你这会子是不是光顾着言辞犀利,没注意一下你刻薄的形象会落在心上人的眼里吗?”
“我对心上人另眼相待,对你则不必。”
所以这个恶毒的话,她是一定要说的。
“人心叵测啊,姐姐。”
“那你还是没带脑子。”
“混账。”
“说下一个问题,小情人呢?”
夏末叹气,“生死不知,不晓得被那家伙骗到哪里去了。”
想想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现在能力被封,与普通人无二,山高路远的,去找齐瑄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能帮忙解开吗?”
易无双自认为没这个本事,“到底是什么觉醒者,竟然会搞这一出。”
两位老友发发牢骚,也就聊到易无双这一路来的趣事了。这位打着‘妙手回春’找对象的天才女医师,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斩获?
这轿中人一直低头不语,耳闻两人聊天。偷眼向夏末瞧去,差点咬碎贝齿。
这个把她冻了一晚上,病了一个多月的女人,竟然就出现在她眼前。
花花寨主气的脸都红了。
易无双介绍道:“清月,这位是我的好友夏末。”
花花寨主切齿道:“我知道。”
“咦?你们认识的?”
“哼,那要问夏姑娘呀!”花花寨主毫不掩饰自己的恼火,不过对于自己做的荒唐事,她没打算自我爆料。
夏末道:“得罪。”
“真是冤家路窄。”
“大概是冤家的气场都相互吸引的缘故。”
易无双早就听出了‘□□味’,“夏末你得罪了清月吗?”
夏末道:“可以这么说。”
“你怎么能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呢!”易无双为花花寨主鸣不平,重色轻友都不带犹豫的。“清月,你放心,有我在,她不敢怎么你的。”
花花寨主谢过。
“夏末,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以前只觉得你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没想到……”易无双正义的面孔,简直让人发笑,还不断向夏末使眼色,求成全。
夏末一脸无奈,只好佯怒道:“易无双你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就不好了,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
“夏末!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可是救了你的人。”
“谁稀罕。”
“那就给滚出去!”
这两个人竟然吵了起来。
夏末道:“走就走!”为了成全一对璧人,她又要吃苦头了。
易无双装的很生气。
等夏末走了,花花寨主才有些歉意的说道:“你何必为了我,跟夏姑娘闹翻,何必,我的罪孽深重啊!”
“清月,你不要这样说。你总是这么善良,把别人的过错揽到自己的身上,你放心,不管她曾经对你做过什么,我都会替你讨回来的。”
“不必……”花花寨主心中窃喜。
夏末能量不能使用,乱世之中,又如何保全性命。
根本不需要她费一点儿功夫,夏末早晚是个死。
“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
“哎!我还是走吧!”花花寨主站起。
“清月。”天啊!美人你别走。
一个站起却不稳似的要跌进来,一个好整以暇的接住。
两个人抱在一起,四只眼睛捉对儿的望着。花清月的脸上慢慢涌上了红晕。
易无双也荡漾的不行,却还在那装一本正经,“你的身子还是很弱的,有我这个大夫在,到底还是放心一点。”
“是。”花清月的声音小跟跟蚊子似的。
“你这个情况,我还未加细细揣摩,还有很多地方需要研究,你说经常会有人附身,让你不由自主是吗?”
“是。”
易无双还没有放开自己的手,而是将花清月揽在怀里,装作根本就没有这件事,理所当然的享受着‘温香软玉’在怀的幸福。
天啊!当医师实在是太幸福了。
却说夏末被逐出轿子,这可就苦了她了。遥遥四望,人来人往,没有一个相识的。
她又怕水居易追上来,因此慌不择路只顾着逃。
而今寒冬腊月,她失去能量护体,当真是苦不堪言。
“如今我还能去哪?不如先回荆国,找找齐瑄的下落再说。”夏末主意已定,在路上行走半月有余,忽见路上行人脸色匆忙,拉住了一个乡亲就问道:“大哥,你们这是干什么?”
“要打仗了。”
“怎么会?”
“啊哟,不要多废话了,趁着还没打起来快逃命吧。”男子带着一家老小,赶紧跑了。
夏末还一脸茫然,无字婚书出世,大家应该忙着抢它才对,打什么狗屁仗。
半月前,荆王自认为得到齐瑄,是一个恰当的好机会,十分得意的写了一封傲慢十足的信给齐君。
信上的言语除了一般的问候之外,还暗示齐君,他要找到的齐瑄,如今就在自己身边。
“彼之敌人,我之友朋。”
齐君以为荆王晓得齐瑄的身世,所以想要利用齐瑄来打击自己。
这可把老皇帝给气到了,“混账东西!”当下就大发雷霆,从墙壁之上取下佩剑,一下子就斩落了案桌角。“朕若不杀此贼,誓不罢休,想不到这个卑鄙小人,竟然来这一手,他若胆敢伤我孩儿的性命,朕必手刃他不可。”
其实齐瑄的身世,齐君并未确凿,但荆王此举无非证实了他的猜想。
这自然是齐君想的太多了,他以为荆王早已经晓得齐瑄是他孩子,所以才想利用齐瑄来对付他。
齐君的话,自然而然的都被身边的太监传到了太子齐据的耳朵里。
太子一听,这还得了。
好不容易熬死了英雄了得的哥哥们,让他坐上了太子之位,半路上又杀出一个私生子,这可大大的不妙。
他道:“我早就该猜到陛下的意思。”不杀齐瑄,位置不保。他心生一计,要叫齐君‘虎毒食子’,到时候,除掉两个心腹大患,他便能安然坐上齐君的位置,当真是‘一举两得’。
收到荆王的信,齐君自然也不会客气,回复了一封。让人八百里加急送去。
荆王收到信后,大拍桌子,“齐君这个老匹夫。”
次日,面对朝臣。荆王甩着手里的齐君的回信,大声朗读给众人听,“荆王只顾个人的喜好,不顾天下百姓的生死,乃是天底下最受唾弃的不仁不义之徒,朕要率领国内勇士,一举灭掉荆国,免得荼毒苍生……”
荆王道:“齐君什么意思,想要兴起刀兵,就把朕给骂一顿,这个老家伙的野心不小,分明就是他想要吞并我国,却还说的朕是个小人一样。你们说,我们能答应吗?”
朝臣各个握拳愤慨,“陛下,臣愿意为您效犬马之劳。”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
和平的日子过久了,就会有点儿腻味。想要升官就得三年五载,谁有那个长生命等着。
而杀戮取得战功是大多数人的心愿。
有生之年,封妻荫子。
荆王眼见众臣子都有杀敌之心,大喝一声道:“好!朕这就晓谕全国,同心协力,杀败齐君,不管他是哪路来,我们只是一路去。首先得有个得力的将帅,不知朝中谁人敢当?”
要是往常这个时候,大家都很踊跃报名,一副‘肝脑涂地’的样子。不过齐瑄那一战,杀的太狠了,让荆王损兵折将不少。
杀名在外,众臣亲眼所见,更是畏惧不已。
所以一个个缩头不出,假装闭目养神。
即使是一些经验丰富的老将,也是剥剥自己的手指甲里的泥,当做没听见。
荆王看了这般情形,晓得了情况,不由得十分失望。
这时季泽出列,抱拳道:“陛下,臣愿意为您分忧。”
荆王的眸光闪了闪,嘉许道:“好啊,季泽。”
季泽骄傲的看着朝臣,其中不乏一些名将,这些怯弱的大叔,真的该递上辞呈,颐养天年了。
而朝臣则不屑的看着季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