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学年开始了,我们以前的那个班叫pre-foundation,类似于就是个学语言的班级,不能选课,到了新的学期,我们就可以选课了。

我选了数学,会计,金融和经济,kitty没选经济,她选了个古典文学。

我们各自到了各自的班,也认识了很多的新同学。

第一节课是经济课,老师是一个名叫欧文的白人老头,看起来慈眉善目,老虎也选了经济课,他看到我,便和我下意识地坐在了最后一排。

我阴沉着脸,没和他说话。

老虎看了看我,“你怎么了?大早上就和吃枪药了一样。”

我叹了口气,“昨天晚上和一个女的打牌,输了五百多,妈的!”

老虎笑道:“一晚上你能输五百多?有钱人!”

我转头看着他,“我说,你别嘲讽我了行不行?我昨天输的火大,到现在都来气!”

老虎说道:“你跟谁玩的?打麻将怎么这么厉害。”

我说道:“就是之前金刚去买猫,认识的那个卖猫的女的,突然约出来打麻将。”

我看着老虎,越看,越觉得他和英子很有夫妻相。

想到这里,我不禁笑了起来。

老虎问我,“你发什么神经,刚才生气,现在怎么突然笑了?”

我突然想起来英子要我给她介绍一个小哥哥,那这上面我就可以做一些文章了。

我低声说道:“周末,你跟我一起,把那个女的给坑了吧。”

老虎可没干过这事,有些试探地问我:“怎么坑啊?你会吗?”

我说道:“怎么不会了?你以为我和james还有阿呆是怎么认识的?不就是以前在高中的时候一起坑人认识的吗?要不我有什么计划敢和他们说吗?”

老虎说道:“好吧,可是如果打麻将作弊的话,不好弄吧?麻将太大了,我倒是觉得打扑克牌比较好!”

我说道:“咱们去的是麻将馆,去麻将馆你怎么打扑克?”

但是我又觉得老虎说的话有道理,至少英子不会像胖哥一样傻,注意力也不会轻而易举地被分散。

老虎说道:“到时候咱们买一副牌,带过去,打一会儿麻将就说没意思了,打打扑克换换脑子,不就好了吗?”

我说道:“那你想打什么?诈金花吗?”

老虎说道:“都可以,不过我觉得德州比较好!”

我说道:“德州我也会玩,那这样,我到时候就以给她带小哥哥的名义,把你带过去,咱们好好坑她一次,他妈的,她赢我五百,这次老子要赢她五千!”

老虎笑道:“五千?你赢她五千,那我呢?”

我也笑道:“你也五千,我告诉你,这次我可盯上她了,不从她手上搞个一万块钱,这事不算完!”

老虎想了想,“可以是可以,不过kitty那边你要怎么解释?让她知道你坑人,不太好吧?”

这是个问题,我还是不想让kitty知道我是干这种捞偏门的人,但是如果不把钱赢回来,我这口气就发泄不出来。

我说道:“没问题,我可以说服她,何况是我们先被那个女的给坑了呢!”

老虎说道:“德州怎么玩,你应该知道吧?到时候咱俩就私下里换牌,然后你每次再偷偷多拿一张牌,这样胜算大!”

我说道:“那这样吧,没事的时候咱们好好演练一下,我去买几副牌,麻将上换牌就算了,她很会记牌的。”

老虎说道:“这怎么不可以了?我们自己换,就胡自摸的牌,那跟她有什么关系?我们又不在麻将桌上偷牌!”

我点了点头,然后便愣愣地看着老师,这一节课,我什么都没听进去,专注地在想到时候怎么才能赢到英子的钱。

一上午都没见到kitty,我竟然有些想她,我迫不及待地在午休的时候走到了楼下,只见kitty正在和一个长相清秀,个子不高的新生聊着天。

我走上前去,拉着kitty的手,不友善地问她,“这个男的是谁?”

这个新生却热情地向我伸出手,他说话的声音很娘,还有些嗲,“你好,我叫兔兔?”

我没有伸出手,而是感觉很奇怪地说道:“兔兔?兔子的兔吗?你怎么起了这么个像娘们一样的名字?”

兔兔被我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的有些尴尬,“就是兔子的兔,你好没有礼貌啊,这么不友好!”

说完,他竟然挽着kitty的胳膊,把她拉到了他的那边去,我一下就火了,这还了得?当着我的面挽我的女朋友!

我一把揪住了兔兔,“我草,你干嘛呢?这是我女朋友,你给我放开!”

兔兔被我吓了一跳,赶忙把手放开,“你讨厌,这么凶干什么?kitty,你这是找了个什么男朋友啊?太可怕了吧?”

我被兔兔的这一席话,竟然说的头皮直发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还是个男人吗?比女人还像女人。

kitty向我解释道:“你吃什么醋啊,兔兔是我刚认识的新同学,他是个gay,而且是已经出柜的那种,这下你放心了吧?”

我诧异地看着兔兔,“你不是中国人吗?这么快就入乡随俗了?”

兔兔脸红了,害羞地站在了kitty的后面。

新西兰承认gay合法,结婚都是可以的,可是在传统的华人社会中,很少有人会去出柜,这在华人看来,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有些gay出柜了,也就不再和华人圈子里面玩了,绝大多数华人,都是接受不了的,我在中国的时候也接受不了,但是来到新西兰之后,我对gay这种现象的改变的态度就是:我尊重你们,不会排斥,但是肯定还是不喜欢。

我看着兔兔,在我的认知里已经把他当成了一个女人,我的醋意大减,“行吧,刚才是我不好,我也不知道你已经出柜了,这样,既然你kitty刚认识的朋友,那咱们一起去吃饭吧,我请客!”

就这样,兔兔才从惊吓中缓了过来,挽着kitty的胳膊,往韩国餐厅的方向走。

我一看,马上喝道:“站住,我说你们可以做朋友,没说可以让你挽着我老婆,想挽着我老婆可以,你先把你下面给我切了!”

兔兔又被我吓了一跳,赶忙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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