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到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了,jamie为我准备了一大碗肉沫奶油面,虽然看起来很朴素,但是味道却非常的可口。
kenny的英语非常好,他和jamie一样都喜欢户外运动,也都喜欢健身,两个人就像非常好的朋友一样一见面就有聊不完的话题。
我的英语没有他好,他们聊的一些关于健身和户外运动的专业词汇我也听不懂,可是kenny总是让我加入他们的聊天,我并不感兴趣,而kenny却总是在用英语问我一些相当难的问题,这让答不上来的我,很没有面子。
我吃完饭,回到了自己的房间,kenny也跟着我走了进来,他一改刚才在jamie面前不停问我问题的热情态度,而是冷漠地对我说道:“你的电脑,借我用用。”
我说道:“为什么?我还有用。”
kenny说道:“我刚升班了,我这个班比你们的高一级,学的东西也难了,需要用电脑来写论文,正好我的电脑坏了。”
我说道:“那我的电脑凭什么刘要借给你?”
kenny说道:“你用电脑是在干什么?玩游戏对吧,我是用来学习!”
我受不了他无耻的嘴角了,“这是我的电脑,我想借给谁就借给谁!”
kenny一把抓住了我的衣服领子,“我告诉你,你刚才看到了我和房东关系有多好了吧?你在这个家里可别惹我,否则我想让你滚出去,你就得给我滚出去!”
我被他的样子吓到了,自己又是初来乍到,只好妥协了,看着kenny把我的电脑拿走了,我愤怒地看着他得背影,复仇之火的种子在我的心里生了根。
没有电脑,无聊的我只得玩起了手机,我爸给我发来了微信:
我爸:儿子,我看你们学校是一年四个假期,你是不是七月初有个假期?
我:是的,每年四个假期,每两个月一个,前三个都是两个星期的假期,最后一个圣诞节可以放两个月的假。
我爸:那好,我的官司还没完,我还是不能来看你,这样,这个假期就让你姑姑来看看你吧。
我:我姑姑?还是算了吧,我在这边挺好的。
我爸:让她去吧,正好她也想移民到新西兰去,如果她考察清楚了,以后她还可以来新西兰照顾你!
我:我现在对新西兰还是不熟,如果她要来,那她只能自己去找地方住了,我住在东区,如果她要来的话,就把宾馆订在东区好了!
我爸:你还有什么需要姑姑给你带过去的东西吗?
我:没有,我一切都好,放心吧。
越和我爸聊天,越无聊,我只得说我休息了。我在房间里待的越来越烦闷,于是便披上了衣服,出了门。新西兰的四季喝中国是相反的,五六月是新西兰逐渐跨入冬天的季节,早晚温差大,还是又些冷的。
我一个人在晚上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新西兰的晚上很安静,因为人少的缘故,所以晚上根本就看不到行人和车辆。
我突然想到了andy教我抽烟,又回顾了一下那抽烟时的感觉,便萌生了要去买烟的想法,我觉得抽烟其实没什么,世界上抽烟的人这么多,又不差我一个。
我走到了之前曾经经过的一家中国人开的烟酒店,进去之前我还犹豫了一下,我知道新西兰买烟酒都是要查身份的,不到十八岁没人会卖给你。
我鼓起了勇气,走了进去,店老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他一见到我,便用浓重的广东口音对我说道:“买烟?还是买酒?”
我说道:“我只有十六岁,但是我想买烟。”
老板问我:“你是留学生吗?”
我说道:“是的。”
老板上下打量了一下我,“跟我来。”
老板把我带到了后面的办公室,问我要什么烟,我说随便,便宜点就好,老板问我:“黄鹤楼怎么样?最便宜了!”
我说道:“那是多少钱?”
老板说道:“十三。”
十三刀?合人民币就是六十五啊,抖可以买一包软中华了。想咬了咬牙,“好吧,拿一包,再拿一个打火机。”
老板把烟和火机拿给了我,一共十五刀,这对于一个月只有四百刀零花钱的我来说已经非常多了,我还是买了下来。
根据校规,留学生不允许抽烟,更何况是十六岁的未成年人,一旦被发现,后果是很严重的。
我走了很远,终于走到了一个小桥的下面,我谨慎地看了看周围,很偏僻,而且没有人过往,这才按照andy教我的办法,点上了一根烟。
我没有咳嗽,抽烟的感觉还不错,把我心里积压的怒气和委屈,就像那烟圈一样,全部吐了出去,抽完了一根,我又抽了第二根,第三根,直到看了看时间,是时候该回家了,这才把烟收好,往家走。
我心想如果变个坏孩子可以不会被欺负的话,那我宁愿就去变个坏孩子,做了这么多年所谓的好孩子,我又得到了什么?除了委屈和屈辱,我什么都没得到过,那做个好孩子又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