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回到家,我爸就给我发了微信:
我爸:你今天是不是把你姑姑气哭了?
我:我们本来就玩不到一起去。
我爸:那你是怎么把她气哭的?
我:我只是提到了顺义那套房子的事,那不是你给她买的吗?
我爸:你以后别再提这套房子的事了,是我买的,可是这是我送给你姑姑的,与你无关。
我:那她要赶我走,这又怎么说?她女儿之前自己说的,那里不欢迎我!
我爸:你记住,以后有我在,她就不能赶你走,那也是你家,你想怎么住就怎么住!
我:我还不愿意去呢。
我爸:好了,不说这个了,今天的判决下来了,我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缓期一年执行。
我:那还好,只要没进去坐牢就行。
我爸:等我的缓刑期结束,我会办理新西兰签证来看你的,想争取和你在新西兰过十八岁的生日!
我:好,实在不行,我回国过生日。
我爸:你一定要记住,是你妈的变态的报复心理造成了你爸爸现在这样,我的公司全没了,还赔了很大的一笔钱!
我:放心吧,我记住了。
我一个人心情烦闷,便又想到了出去抽烟,我走出了家门,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七月的新西兰很冷,是新西兰的隆冬,虽然气温不会低于零下,但是只穿了一条裤子的我,还是冻的瑟瑟发抖,手也冻僵了。
我沿途一直在找那种没人能看到我抽烟得地方,可是现在时间还不晚,只有八点多,就连之前的那个桥下也会有人走过,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竟然走到了highlandpark。
只见彤姐站在那个台球厅门口抽烟,这么大冷的天里,她依然穿着黑色丝袜,表情也是一如既往地高冷,不苟言笑。
彤姐看到了我,示意让我过去,我哆哆嗦嗦地走到了她的面前,她冲着我笑了笑,递给了我一根烟,“你怎么冻成这样了?来,抽根烟暖和暖和。”
我也没顾及会不会有人看到了,这里几乎都是中国人和韩国人居多,应该不会遇到我们学校的老师了吧?
彤姐给我点上了一根烟,“这么晚了,怎么还出来?”
我吸了一口,长长地吐出来了一阵烟,“这不是晚上没事做吗?假期了好无聊,又和家里人闹了别扭,就一个人出来了。”
彤姐笑道:“看你抽烟的样子,还真是挺社会的,学的真快,还真有那么回事了!”
我说道:“哪有?我可不社会!”
彤姐说道:“我看你,就像天生是那种社会上的人,刚学抽烟,就好像那些小混混,痞帅痞帅的!”
我说道:“我怎么没有发现,我又不能打,怎么会像小混混?”
彤姐笑道:“那你就去做大混混,那些大混混不需要打架,吩咐手下就可以了!”
我和彤姐边抽烟边聊了一会,她告诉我她是石家庄人,但是在北京出生,在北京读小学,只是父母都是石家庄人,户口也在那边。
彤姐看我冷,便让我跟她进台球厅,她几乎天天泡在这个台球厅,她走到了一个台子前,递给了我一根球杆,我说道:“我打的不好,要不我们别浪费钱了,你自己练球,我看你打就好了。”
彤姐皱眉道:“不,你陪我一起,我教你打台球,你每天来和我练球,你一定会成为一个高手的!”
彤姐开始教我,我知道规则了,她便教我怎么瞄准,怎么在不同的角度进球,我天赋比较差,她也不嫌弃,教我教的很耐心,还教了我很多有趣的玩法,比如说怎么把球弹起来这些。
打了一个多小时,彤姐从前台买来了两瓶啤酒,是科罗娜的啤酒,她递给了我一瓶,“来,休息一下。”说完,她坐在了椅子上。
我赶忙说道:“不行,我没喝过酒,我怕我会吐,而且我还是未成年啊。”
彤姐喝了一搂啤酒,“未成年还不让抽烟呢,你不是也抽了吗?凡事都要学,万事开头难,来,慢点喝!”
我喝了一口,差点吐了出来,“好苦啊!”
彤姐哈哈大笑,我又喝了一口,又觉得味道还不错,头也有些晕晕的,也不知道晕晕的感觉是好,还是坏。
彤姐拿起酒瓶,“来,干杯,庆祝你今天学会了打台球,又学会了喝酒!”
我跟她碰了一下,又喝了一口,啤酒有些冰,但是感觉还是不错的,我俩就边聊天,边喝酒。
彤姐突然对我说道:“你长的好像我弟弟,要不,你就做我弟弟吧!”
我正喝着呢,“啊?”
彤姐重复了一遍,“那做我弟弟吧。”
我点了点头,“如果你不嫌弃,我是没有问题啊。”
彤姐笑道:“好,以后你就是我弟弟了,以后谁也不能欺负你!”
她跟我凑的近了一点,身上的香水味迫使我我下意识地保持了距离,往边上挪了挪,“干嘛,坐过来!一看你就是个小处男!”
彤姐靠到了我身边,她喝了点酒,也有些累了,不知不觉中竟然靠着我睡着了,我也不忍心叫醒她睡觉,就让她这么靠着我,直到台球厅要关门了,才把她叫醒,一看表,十二点了,她打了个哈欠,让我坐她的车,把我送回了家,还加了我的微信,要我以后常去台球厅玩,想满口答应,心想认了个姐,等于说有了个靠山,以后遇到任何事都可以找她了,想想也不错。